第121章 121 暗藏危機？

徐錦即使氣的渾抖, 搖搖墜幾乎要暈過去，聽完穆婉的話後還是住了，可見對名聲的在意。

朝著衆人福了福, “既然解釋清楚，我就先告退了。”

說完就準備離開, 現在在衆人面前的每一息都仿佛是煎熬, 現在急需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之後該怎麽辦。

還有籌碼, 還有籌碼……

結果就聽穆婉也跟鎮北侯府衆人揮了揮手，“我與錦娘一見如故, 還想再聊聊，母親, 大嫂二嫂，我一會兒就回。”

鎮北侯府衆人：……

祝南溪和吳知萱看著腳步頓住, 臉瞬間青白的徐錦, 心中不由升起同：果然惹誰都不要惹穆婉。

徐錦強忍著要崩潰的緒笑道, “難得上元節，阿婉還是同侯爺一起過吧。”

穆婉笑道，“我同他還有很多個上元節呢, 而且晚上也有的是時間。”

“跟錦娘相卻是難得。”說罷便挽住徐錦的手臂，“好了, 就這麽定了！”

衆目睽睽之下，徐錦完全沒有掙紮的餘地。

快走到徐家雅間的時候，徐錦剛要開口, 穆婉卻搶先道，“我猜你應該是想去更，正好我也去。”

徐錦沒再試圖找借口, 看出來了，這位鎮北侯夫人今天是纏定了，而因為失了先機，只能任擺布。

兩人沿著後面的樓梯下樓徑直到了眠風樓的後院，察覺穆婉拽著往另一個方向走，徐錦警惕道，“要去哪兒？”

穆婉笑道，“我猜你需要一個更加安靜的地方，這裏怕隔牆有許多耳。放心，我大庭廣衆之下將你帶走，若你有了麻煩我也難辭其咎，我不會幹那種傻事。”

徐錦頓了頓，今日已經一敗塗地，穆婉確實沒有再踩一腳的必要。

穆婉直接帶著進了一僻靜的院子，進了房間。

“好了，這裏周圍都沒人。徐大姑娘有什麽想說的，可以說了。”

徐錦冷笑，“侯夫人是想看我笑話嗎？”

穆婉道，“笑話不已經看完了嗎？剛剛那一場已經足夠彩。”

徐錦臉瞬間鐵青，冷聲道，“你既然已經贏了，還想要我說什麽？”

穆婉上下打量著徐錦，“因為有點想知道徐大姑娘為何非要嫁給我們家侯爺。”

“若說他到非他不嫁，那三年前你就不會退婚，我可不信嫁人後都能說服徐首輔和離的人，三年前不想退婚會沒有辦法，所以當初你就是擔心侯爺一蹶不振不能給你更好的未來而已。”

“但是什麽讓你嫁人後又起了別的心思？”

徐錦冷著臉不說話。

穆婉兀自猜測，“就算侯爺那會兒有了複起的苗頭，但南弘李氏的長孫，將來就未必比不上侯爺，你這個李太太也只是暫時的，但你竟然連房都沒圓，可見你所求并不是普通的榮華富貴。”

看著徐錦，“是吳太後。”

徐錦不由一頓。

穆婉道，“那會兒皇上登基快三個月了，而吳太後不耐只在他的背後，在你父親的幫助下進了書房，明正大的參政。”

“所以，吳太後讓你找到了新目標：做一國實際掌權的人。你就是在那時起了心思。”穆婉道，“這一點南弘李氏絕不可能做到，所以你才再還沒嫁過去的時候就想好了要和離，因此一直沒圓房。”

輕蔑的看著徐錦，“可笑……”

大概是今晚的緒實在崩的太，穆婉又窮追不舍，如今竟然還高高在上看不起，徐錦終于發，“可笑？哪裏可笑了？！”

“吳太後都能掌權，我為何不能？”徐錦怒火沖天，“為何這世上子就必須要聽從男子的，小時候聽父親的，長大了聽夫君的，甚至在家都得聽弟弟的，不管對方是聰明還是愚蠢，必須要聽！”

“憑什麽？！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你有什麽資格嘲笑我？！”

穆婉意外的看著，半晌失笑，“徐大姑娘，我說的可笑，不是笑子掌權癡心妄想，而是單純的覺得你的做法可笑而已。”

“吳太後能掌權的前提是皇帝不行，可若是謝珩登基，你就算達所願也只是個管理後宮的皇後，你為何覺得你能為下一個吳太後。”

直直的盯著徐錦的眼睛，突然道，“難道你覺得謝珩會早死？”

徐錦臉陡然一變。

穆婉心底也是一沉，面上卻是嗤笑一聲，“不知道徐大姑娘哪裏來的自信。”

“以你那些不流的手段，別說取代我為鎮北侯夫人，就是想做鎮北侯府的妾都不可能。”

徐錦又慌又氣，“說的好像你說了算似的。”

穆婉輕笑，“侯爺不是說了？只認我一個夫人，納妾之事你說我說了算不算？”

徐錦氣的脯起伏，“穆婉，你別得意的太早。”

穆婉道，“那倒沒有。”

“是，徐大姑娘能為了目標，在李氏那樣的大家族裏周旋兩年不圓房，可見有幾分聰明，剛剛沒埋怨我的欺騙，也沒抱怨自己輕敵，而是暗暗準備下次機會，子也算堅韌。”

“可是，迄今為止，我見到的大姑娘的手段也都是散播些七八糟的傳言，說好聽點，是玩弄人心，指著別人自陣腳出破綻，說不好聽點，就是你既沒有人手，也沒有能力，除了皮子什麽都做不了。”

“你有什麽價值讓侯爺接你呢？”

徐錦冷笑，“你又知道我沒有價值了？穆大姑娘這麽說，是你又有人手又有能力？”

穆婉微笑，“那你猜侯爺為何只認我一個夫人呢？你看，我把你的差不多了，你卻連我長相都沒搞清楚……”

徐錦：……

氣的拳頭，“不過是暫時罷了，我們走著瞧。”

穆婉聳聳肩，“沒什麽好瞧的。而且你好像沒搞清楚，你那些所謂的手段，甚至本不是你自己的能力，只是因為你是徐首輔的兒而已。”

“若你不是徐首輔千金，你信不信，你那些所謂的癡等待，早就了浸豬籠的理由。”

“而你現在之所以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裏，一是因為侯爺是君子，”穆婉微微一笑，“二是因為我善良。”

徐錦：……

穆婉道，“怎麽？你覺得不是？”

“我甚至不需要做什麽，只要對你的那些傳言推波助瀾，比如，很多人在不同的地方看到你找了侯爺的替，忍不住幹柴烈火，甚至已經珠胎暗結，又無奈只能墮掉……”

“別這麽看著我，你覺得們不會信？不，他們會信的，人們相信的從來不是真相，而是熱鬧而已，這樣一年兩年的傳下去，你覺得，人們會覺得你癡還是覺得你輕賤？”

徐錦面如寒霜，咬牙道，“卑鄙無恥！”

“這不就是你做的事嗎？”穆婉道，“若是那樣，剛剛我說的不守婦道和趨炎附勢就不再是猜測，而是事實。等你為全上京的笑柄，沒了利用價值，不知道徐首輔還會不會再縱容你。”

徐錦氣的臉鐵青，不想服輸，“那又怎麽樣，你也說了，我爹是首輔，這就是我的價值，沒人敢傳。”冷笑，“而你沒有推波助瀾，不就是有所顧忌？”

穆婉嘆了口氣，“我剛不是說了嗎，因為侯爺是君子，不想用這種險手段隨便毀了一個姑娘的一生，而我，是因為善良嘛，不過你也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讓‘不守婦道’這種罪名，為輕而易舉毀掉一個姑娘的由頭，若你開了頭，日後上京的姑娘只要被扣上這樣的帽子就沒有活路了。”

“所以，你別也激，我的善良并不是針對你，而是在這個世道活的不易的姑娘們。”

徐錦突然咬住。

穆婉道，“說實話，徐大姑娘，我很佩服你的理想。”說的很真誠，“這世道，姑娘家從小到大只被教導要聽話，要順服，你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麽，并為之努力，很厲害。”

“可你口口聲聲說要讓男人看得起子，做的卻全是自輕自賤之事，你厭惡你父親對你只是利用和擺布，可你達到目的的手段卻只有你父親。”

“甚至你跟侯爺談判的籌碼都是徐首輔鼎力相助，你說可笑不可笑。”

徐錦猛的看向，“他連這個都跟你說！”

穆婉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道，“是，這世道對子束縛頗多，姑娘們很難通過自己的能力獲得權利，所以大多要通過男人，可你既然對此不滿，難道不應該打破這個規則嗎？”

“讓姑娘們可以讀書，可以科考，可以做，可以跟男人一樣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

徐錦一愣，似乎沒有想過還有這樣完全靠自己的辦法。

穆婉見狀道，“徐大姑娘應當知道哪個朝代都不缺這樣的子，每個時代都有靠自己掌握自己命運的姑娘。”

“一千年前第一位將軍贏好，能得百萬將士敬重，皇帝都忌憚三分，死後得封廟號，難道是因為嫁了皇帝？”

“五百年前第一位靈蘊，能和男人并肩立于朝堂，被朝臣們敬畏，難道是因為有好父兄？”

“前朝差點要被送去和親的和誠公主，最後得封親王，得一城百姓戴，難道因為是皇帝的兒？”

直視對方的眼睛，問道，“徐錦，你有什麽？”

徐錦抿住。

“是寒窗苦讀滿腹學識？還是行過萬裏路比旁人更有見識？抑或你又做過什麽讓人欽佩的事。”

“你嫌棄你父親偏寵弟弟，可你若能為他出謀劃策，為他的左膀右臂，他還能舍棄你嗎？”

“偏偏你滿腹算計，只是將自己打造大郢才雙絕的子，讓你父親把你賣個好人家，所以你的價值也就只能是徐家和高位者合作的紐帶，不，紐帶甚至不是你，而是你生下的孩子，你的價值，只是你的肚子而已。”

“如今我們已經知道你居心叵測，而你甚至沒有任何讓我們與你虛與委蛇的價值，這麽看來，你對于你父親來說，反而價值最大。可不可笑？”

說到這裏，穆婉起認真道，“徐錦，你的理想很好，但是，你真的還差的遠。”

說罷轉離開。

徐錦怔怔的發呆。

而這邊離開院子後，穆婉就皺起眉頭，徐錦這裏果然有大問題。

意識到這一點，是昨天。

穆興德給捎話，說李三太太要給李亦宸納妾，但穆理虧在先，穆興德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求助穆婉。

穆婉雖然不喜歡穆，但也很厭惡這種事，尤其李三太太所謂的納妾明顯帶著折辱，花著穆的錢，理直氣壯的給自己兒子納妾，開什麽玩笑，穆婉本想派木霜走一趟拉倒，結果謝珩在旁邊聽到後，不知為何比還激。

當天就直接帶著去了李家，和爹甚至都沒出面，謝珩直接一句，“正妻無子納妾，李家六郎人品不修，治家不嚴，明日我就啓奏太後，他的可以不當了。”

嚇得李三太太鵪鶉一樣再不敢提納妾之事。

而穆婉去都去了，也只能裝模做樣的去看了下穆。

能看出來，穆過的不怎麽好，見到後，忽然惱怒般冷笑，“你別嘲笑我，以後你才是笑話，我好歹有個男人，而你只有個牌位。”

穆婉聽到此話，瞬間想起當初賜婚聖旨下來，去找穆套話鎮北侯府未來發展時，對方就說過要守寡的話，那時以為穆是不盼好，故意咒，這次卻意識到，好像說的是真的。

又試探了幾句，得知謝珩是在謝昭登基不久前戰死。

穆婉第一時間想到了徐家。

徐錦為什麽非要做謝珩的皇後？也許并不僅僅是想做全天下最尊貴男人的妻子。

前朝寶庫之事可以肯定是子虛烏有，那麽徐首輔不可能登基，但是他的野心已經被養大，自己當不了皇帝，自然是讓自己的外孫當最好。

所以有沒有可能在上輩子不用顧忌的況下，謝珩將計就計和徐首輔合作了呢？

因此今天在全面制徐錦之後還專門找來聊天試探，徐錦果然做了懷孕後去父留子，效仿吳太後的打算。

上輩子，謝珩難道是被徐家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