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089 我夫人善妒

穆婉雖然并不打算關心謝珩和徐大姑娘的事, 但心裏還是難免好奇。

第二天一早出了房門，到從院子外進來的謝珩，不由悄悄打量他的神, 結果換來一個眼刀，“看什麽？”

一大早就這麽大火氣……

穆婉微笑, “看你帥。”

謝珩：……

“卷宗都看完了？”

“看完了, 容不太全，也沒什麽頭緒。”穆婉倒也沒灰心, 如果簡單的話，也不到來查, “我打算去鬼宅那邊看看。”

謝珩聞言轉了個，“走吧。”

穆婉驚訝, “侯爺也去？您不是才回來？”

謝珩睨，“怎麽？這案子你要單獨破？”

穆婉：……

“別案子沒破, 你先失蹤, 到時候我可不想尋你。”

看著大步向前的謝珩, 小六看不下去了，小聲對穆婉道，“侯爺是擔心您, 我們昨晚在西郊查了一晚上清華散人的線索。”

穆婉道，“我自然知曉。”

謝珩放慢腳步回頭, 結果就見瞄著隔壁，一副“我理解”的表，“就是心不太好嘛……”

謝珩：……

穆婉見他臉變得更黑, 決定轉移話題說正事，“我倒是覺得白天應該不會有危險。”

小六看了謝珩一眼，問道, “為何？”

穆婉道，“卷宗上連著剛剛失蹤的劉臭蟲和劉百善母子，總共九個人，都是晚上失蹤。”

“報案的人都稱前一天傍晚，甚至晚上就寢前還都看到他們，但早上起來後才不見蹤影。”

小六道，“所以他們消失的時間是晚上甚至半夜。”

穆婉點頭，“而且家裏也沒有什麽打鬥掙紮的痕跡，有的甚至就躺在親人旁，這些都說明，是他們自己自願走出去的。”

小六皺眉，“自己出去？前幾個人也就罷了，後幾個人，明知道最近鬼宅案鬧得人心惶惶，還敢半夜出門？”

穆婉拋出問題，“這就是第一個疑點，是什麽原因讓這些害人明知道有危險的況下還半夜自己走出家門。”

“又或者，他們本并不覺得要去做的是危險之事……半夜三更主要做，又沒有危險的事……能是什麽呢？”

雲苓口道，“如廁。”

穆婉：……

小六“噗嗤”一聲笑出來。

謝珩也緩了神。

穆婉又換了另外一個思路，“雖然前面失蹤幾人的已經下葬，無法知道死因，但從林張氏驗結果看，是死無疑。”

“一般人據質不同，在沒吃沒喝的況下，七八天，最多十天左右就會死，這也正好是害人們失蹤的時間。”

“因此可以斷定一點，他們并不是被厲鬼吸了氣，而是和林張氏一樣，都是被活活死的，這是一樁連環殺人案。”

小六皺起眉頭，“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怎麽做？”

穆婉也覺得不解，“九個人中，七男二，份更是有商人、讀書人、普通百姓，有像劉臭蟲那樣的無賴，也有劉百善那樣憨厚老實人……”

凝眉思索，“這些人有什麽共同之？他們在什麽況下會半夜三更離開家，去往某個地方。”

小六也挲著下，“而且還得是同一個地方，在那兒死後，再被搬到鬼宅門口？”

“總之先去鬼宅看看。”穆婉剛說完，就了鼻子，“好香。”

雲苓立刻道，“這條巷子裏有一家味道十分不錯的餛飩，本來就計劃吃的。”

穆婉眼睛一亮，“差點忘了，還沒用早膳。”看向謝珩，“侯爺也還沒用吧？一起？”

謝珩沒說話，自覺的拐進巷子，穆婉興沖沖的跟上。

辰時剛過，這條巷子卻有了幾分熱鬧，除了來吃飯的江湖人，還有很多本縣人。

餛飩攤子上已經坐滿了人，他們需要等一會兒，目卻不約而同的都看向對面的鋪子，那藥鋪實在奇怪，一大早人來人往不說，來抓藥的還都是些窮苦人。

小六道，“這益元堂是怎麽回事？沒見過抓藥生意這麽好的。”

排在他們前面的一個老鄉道，“幾位是外地來的，有所不知，這條街上有三寶，施娘子的餛飩，武娘子的餅，益元堂的草藥要趕早。”

“說的就是這三樣得早早起來才能買到。”

穆婉疑，“餛飩和餅能理解，這益元堂的草藥為什麽要趕早？”

那老鄉朝著閔州的方向拱了拱手，“是咱們知府仁慈。”

“此次遭災，雖然後來開倉放糧不至于讓大家死，但安縣百姓經此一劫，家中男老哪個沒生了病？還有被迫打仗傷的，都不在數。”

“朱大人不計前嫌，在安縣開了間益元堂，讓百姓們可以用一的價格在這裏買草藥，治病救命。只是益元堂的草藥每日都有定數，需要的話就得早些來，不然就沒有啦！”

穆婉挑眉，這是一種極富智慧的施舍，設立門檻，限制數量，可以最大程度杜絕不需要的人占便宜，讓真正需要的人用上草藥。

但……“您確定這益元堂是是閔州知府開的？”

別人也就罷了，朱友德實在不可能是個仁慈的人。

謝珩也蹙起眉頭。

那老鄉卻信誓旦旦，“自然是，益元堂的夥計便是朱大人家的小廝呢！”

穆婉還想再問，就看到一個眼的人從藥鋪裏走出來，不由看向謝珩。

謝珩的臉又黑了，“看什麽？”

穆婉順口哄道，“看你帥。”

謝珩還沒開口，那位茱萸的丫鬟已經走了過來，對著謝珩行禮，“茱萸見過侯爺。”

謝珩隨意點點頭，目卻落在穆婉上。

穆婉一時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又有點好奇茱萸為什麽會在這裏，便開口問道，“這位姑娘也來抓藥？”

茱萸立刻提了提手中的藥道，“我們來的時候路上不太平，姑娘了不傷，疼的一宿沒睡，聽說這家藥鋪開門早，奴婢便來抓一些。”

這話仿佛閑話家常，但說給誰聽卻不言而喻。

穆婉又看向謝珩，謝珩卻忽然冷冷的看著茱萸，“是你背主，還是你家太太在裝病，企圖窺探我明鏡司機任務？！”

茱萸嚇得後退一步，臉發白，聲道，“奴婢不過給我家姑娘買個藥，侯爺何出此言？”

“你家姑娘？”謝珩嗤笑，“李家太太疼了一夜，你這做奴婢的抓了藥不趕回去伺候主子，還有心思與我在這裏閑話？”

他陡然聲戾，“蓄意接近，是何居心！！”

茱萸眼裏含了淚，忍著懼意替自家主子委屈，“是何居心，侯爺當真不知嗎？您知不知道在李家過的什麽日子……”

“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謝珩冷冷的打斷，“這若是你家太太的意思，麻煩你轉告，請自重。”

“我夫人善妒，若再起不該有的心思，到時可別怪我夫人不留面。”

正看熱鬧的穆婉：……

不是，這關什麽事兒？

承認不賢惠，但什麽時候善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