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046 有事就找侯爺

穆婉也沒想到吳知萱會出來, 而且總結的如此通俗易懂。

本來只是要謝二夫人一個反應而已，以彼之道還之彼，讓對方也惴惴不安懷疑自己就夠了。

又見吳知萱興致的要去傳播, 連忙道，“適可而止。”

吳知萱不服氣的道, “憑什麽？平日裏欺負我的時候可沒有適可而止。”

穆婉道, “平時直接罵你了？還是直接嘲諷你了？”

吳知萱道，“那倒沒有, 但我就是知道們瞧不起我，背地裏笑我。”

穆婉點點頭, “是不是想著半夜都會氣的坐起來的那種？”

吳知萱如遇知己，“你怎麽知道, 你也被氣過？”

穆婉：……

因為這樣氣過人。

沒有回答吳知萱這個問題，而是道, “所以你也說人家是是背地裏了。”見吳知萱還是不爽, 幹脆直接舉例, “你先看一眼徐三姑娘。”

吳知萱看了一眼，回頭興道，“快氣球了。”

穆婉：……

“我只是讓你看一眼, 不是明正大的看。”這和直接挑釁有什麽區別？

穆婉飛快的瞄了那位徐三姑娘一眼，好了, 現在不僅是球，現在快炸了。

阻止了吳知萱再次扭頭的意圖，穆婉問道, “你覺得都氣那樣了，為何不過來找你我的麻煩？”

吳知萱道，“我們自己說話, 又怎知我們是在說，過來豈不是不打自招？承認吃過屎？”

穆婉汗，無視的話，繼續道，“那你要直接說到鼻子上，是不是能理直氣壯的問你，甚至跟你吵架。”

吳知萱冷哼，“直接吵架我怕？”

穆婉道，“直接吵架你當然不怕，但你指名道姓，人家要說法，你必然要說緣由。”

“你覺得人們覺得不過是吃了一味比較惡心的中藥殺傷力大，還是覺得吃了五谷回之殺傷力大？”

“當然是吃了五谷回之殺傷力更大！”吳知萱終于明白了，一臉興，“所以我要不說，想問還不能問，還得被人誤會吃那腌臜。”想象了一下，“估計一個月都睡不著覺。”

穆婉道，“還有一樁。”

“什麽？”

“今天不能再挑剔你任何事，只要挑剔你，針對你，就是對你懷恨在心，就是在趁機報複，就相當于承認你說的人是。”

吳知萱目晶亮，“你說的對！”

聽到對面約傳來一句“以類聚”，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顯然是在說穆婉和吳知萱，吳知萱剛經過穆婉點播，此時機靈的可怕，直接也對著穆婉道，“對，人以群分，所以們經常聚在一起吃屎。”

穆婉：……

對面也啞火了……

吳知萱第一次對上們如此上揚眉吐氣，立刻什麽都不害怕了，渾輕松的去找柳蕊們玩兒。

穆婉終于清淨，回頭就見謝二夫人一副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的模樣，不由失笑，“這又不是二嫂的錯，您何必如此自責。”

謝二夫人還是覺得難，自省道，“以後再不可隨便論人是非。”

穆婉可憐嘟，“所以二嫂是在怪我嗎？”

謝二夫人連忙擺手，“怎麽會，你也不是議論是非，你只是說事實而已。”

穆婉給謝二夫人遞了個橘子，笑道，“這不就得了，我們兩個聊天，吳三姑娘突然過來，跟我們何幹。”

“您能管住自己還能管住別人，況且你去管教非親非故的人是不是也是失禮？您又不是教書育人的夫子。”

謝二夫人總算好了些，“弟妹說的是，所幸你勸住了吳三姑娘，此事在咱們這兒就到此為止了。”

“那是自然。”

記過話音剛落，旁邊就過來一個人，抓心撓肝道，“聽說徐三吃了那啥，怎麽回事？”

穆婉：……

謝二夫人：……

穆婉回頭無語的看著祝南溪，“你怎麽來的這麽快。”鎮北侯府跟將軍府隔著好幾張桌子呢。

祝南溪道，“本來就有很多人盯著你，吳知萱聲音還那麽大，好多人都聽到了。”

“們是不認識你，又怕惹嫌疑，不然來的更快。”實在好奇，“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徐三姑娘真的吃啦。”

穆婉哭笑不得，“我只是說徐三姑娘看起來胃口不好，有積食之狀，而且聽聞常常點燈夜讀？”

祝南溪道，“嗯，徐三姑娘特別崇拜的大姐姐，雖然貌不及，卻發誓要做個才，所以常常點燈夜讀。”

“不過這跟點燈夜讀有什麽關系？”

穆婉道，“常年點燈夜讀眼睛多會有些影響，若正好上積食，大夫大概率會用白丁香這味藥。”

高門大戶養孩子都細，姑娘郎君們稍微有個頭疼腦熱都會重視，積食這種肯定會開藥。

祝南溪好奇，“白丁香怎麽了？”

穆婉高深莫測道，“剛剛吳三姑娘也是這麽問的。我說是麻雀的幹燥糞便。”

然後吳知萱就直接說對方吃了屎。

有故意的分在，但細究好像也沒說錯。

祝南溪忍不住大笑，“讓總欺負吳知萱，如今可算被反將一軍。”

穆婉想起宮宴剛開始時對方對的惡意，“好像也很討厭我？”

穆婉從一屆商戶變鎮北侯夫人，好奇的人肯定很多，看不起或者不屑的人也有，甚至等著看熱鬧的，這些都不稀奇，但以貴們的涵養，不應該像徐三姑娘那樣直白的無禮才是。

祝南溪道，“京中最近關于鎮北侯娶你的傳聞，你聽到了嗎？”

穆婉道，“侯爺娶我是因為我和徐大姑娘一樣擅長烤，子活潑，七夕爭琉璃杯也是因為徐大姑娘曾說要最漂亮的琉璃做聘禮這件事？”

謝二夫人聞言驚道，“怎麽會有這種傳言。”

祝南溪則疑，“我沒跟你說，你如何知道的。”

穆婉笑道，“新婚第一天就被丫鬟告知了。”

祝南溪：……

那你還能說的那麽輕松。

謝二夫人連忙道，“絕對沒有這樣的事，三郎不是那樣的人，是刁奴見不得你好才故意說的。”

穆婉笑道，“我自然知道。”

且不說烤之類的事兒子虛烏有，就說無論誰嫁給謝珩都被說替，哪兒有那麽巧的事。

只是不知道這傳言是誰傳出來的，是單純的只想讓鎮北侯夫人不痛快，還是還有其他目的。

穆婉疑，“徐三姑娘就因為這個討厭我？”

正常況徐家和謝家退婚後，兩家人算是結了仇，互相關注對方的婚嫁況肯定也是希對方過得不好。

徐三姑娘暗看笑話才是人之常，但那敵視的模樣，仿佛搶了徐家的東西似的。

祝南溪道，“徐三那人，特別崇拜大姐姐，大概是聽說你像大姐姐，所以不滿？”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總不能因為覺得是搶了徐大姑娘的鎮北侯正妻之位吧。

滿足了好奇心，吳知萱半路還拉走了大部分仇恨，穆婉繼續吃吃喝喝聽歌賞舞，好不快哉。

然後果酒就喝多了，想去更。

任何宴會，離席就容易遇上事故，這并不是什麽套路，而是離席才能滿足事故發生條件。

正常來說宮裏應該是最安全的，但穆婉對于吳太後管理的後宮不敢抱有太高的期待，不是怕那些貴們，而是怕謝珩的政敵。

可還記得徐大姑娘作為謝珩的未婚妻時就曾被刺客劫持用來威脅謝珩，反正不會冒險。

想起謝珩說有事就找他，穆婉招來一個宮……

男席這邊比席更放的開，尤其酒過三巡後，年天子從寶座走下與群臣共飲，幾乎放浪形骸。

唯有謝珩端坐于矮幾之後，周圍無人敢靠近。雖然太後說這宮宴也是給他慶功。

因為第一個去給他敬酒的戶部尚書，直接被問到今年閔州大旱為何糧稅未減，然後謝珩將矮幾上的一壺酒全部都倒在地上，敬了閔州死去的災民。

戶部尚書訕訕離開，之後沒人再敢去他黴頭。

哦，還是有的。

鼓笙歌中，一向耿直話的鄭次輔忽然仰頭猛喝幾口酒，起走到謝珩的矮幾前，將酒壺重重放在上面，醉醺醺的道，“鎮北侯！”

“閔州民變明明是民反。”

“大旱田地減産卻依舊按年納稅！我不信你審了那麽多案子，看不出那安縣知縣是唯一一個真正救災的好，為何反而了叛軍首領……”他雙目通紅，“謝珩，那些都是大郢無辜的百姓啊，你怎能如此？！”

謝珩淡淡的看著他，“本侯此次只是去鎮民變，查案的事太後已經給三法司審理。”

“三法司，哈哈，三法司……”鄭次輔忽然大笑，“大郢的三法司早就沒了！”那是朝中某些人的私獄，想關誰就關誰，想殺誰就殺誰，斷案如兒戲！

他的笑聲太大，將周圍的人目吸引過來，徐首輔趕忙過來將他扶住，“鄭大人，你喝醉了，說兩句吧。”又對周圍人笑道，“大家繼續。”

“來來來，繼續繼續！”天子賀蘭景拉著衆人興致的玩兒剛學的劃拳，歡聲笑語再次掩蓋一切。

鄭次輔著謝珩的矮幾，雙目通紅的問，“謝珩！你祖輩父兄守了一輩子的江山，你不守了嗎？”

謝珩沒有看他，而是掃向和吳國舅勾肩搭背，幾乎要醉死的天子，高坐皇位和命婦談笑風生的太後，淡淡的道，“本侯這不是守著呢麽？”又笑，“鄭大人若覺得我守的不好，不如去將我父兄請回來。”

“將鎮國公請回來……”鄭次輔忽然伏案大哭，請回來，怎麽請呢，他們甚至不是戰死沙場，而是死于朝廷傾軋，而這裏幾乎每一個人都是益者。

他聲音悲愴，“可百姓何辜，侯爺，你真的不管了嗎？”

謝珩依舊無于衷，“鄭大人，我如今只是明鏡司指揮使，擔不起天下百姓的之責，江山社稷，那是皇上的事兒。”

鄭次輔的盯著他，“侯爺就算不必再面對謝家列祖列宗，也總要面對妻兒，你要如何跟他們說你的理想抱負，說你見死不救，助紂為嗎？”

謝珩嗤笑一聲，妻兒？他都不會有……

倒了一杯茶正想將這位醉鬼送走，一個小太監突然來報，“侯爺，夫人傳話，有事找您。”

謝珩立刻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