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
等到凌鳶換好服下樓,坐上了白翊的車,白翊這才頗為認真的問道。
“北山公墓!”
凌鳶微微揚起角,說道。
“我說,你是故意嚇唬我的嗎?為什麼我每次送你,你都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白翊看著凌鳶,一臉的笑意啟了車子,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他總是覺,凌鳶的心世界仿佛很富一般,一般的人是看不的。
不過,這剛好讓他對凌鳶更加有興趣,至是現在,十足的興趣。
“你我應該去哪,時代廣場還是百貨大樓?我本就沒有那種需求,日子能過便好,追求浮華有什麼用!”
凌鳶白了白翊一眼,似乎在笑他淺薄。是那種每日疲于奔命的人,自然沒有時間,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化妝打扮。反正凌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在這個時候,也著實沒有心將心思放在打扮上面。
白翊沒有在意凌鳶的話,微微扯起角,任由車子在平直的馬路上面奔馳。因為一路都是郊區,所以車速一直很快,大概一半的時間,便到了北山公墓。
凌鳶下車,整理了一下微微凌的頭發,白翊的飆車技很贊,一路過來,還真的有點玩命的覺。
“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
凌鳶冷漠的開口,來到這個地方,倒是沒有心跟白翊開什麼玩笑了。白翊看著在包里一陣翻找,很是無奈的問道:“你不會又要給我錢吧。”
想想上次凌鳶瀟灑甩下兩百元大鈔的事,倒是白翊對興趣的源。
“我想,你白三也不差我這兩百塊,不見!”
凌鳶翻找出了一副墨鏡,練的帶上,跟白翊揮了揮手,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翊將一只胳膊搭在跑車的車門上,目狹長的著那緩緩遠去的影,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臉。
凌鳶順著樓梯一只向上走去,一來到這里,凌鳶就要不平靜很久。也許是更加接近凌楚楚的氣息,才能夠讓在大都市這顆早就不再跳的心,多了一份做良知的東西。
沒有覺得自己對不起誰,卻在凌楚楚面前,徹底顛覆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自己做了這麼多事,不就是為了擺著神的枷鎖嗎?
墓園的前面擺著兩尊天像,在的照耀下,漢白玉呈現著獨有的澤,再往前走,是白的大理石樓梯,打磨的仔細,從凌鳶的角度,本看不到盡頭一般的,仿佛可以通上遙遠的天堂。
凌鳶就這樣一路朝上,朝著自己背上的源泉走去,似乎不知道停歇,同樣也不知道疲倦。
想必下面的擁,這一層顯得空的,一排還沒有賣出去的墓坑中間,深的大理石墓碑顯得十分的醒目。上面的孩,笑容永遠停留在這一生最最好的時候。
凌鳶總覺,凌楚楚麗的像是一個神話,心中的神話。可惜在這神話發揮芒之前,便早早的夭折了。那只是一場意外,誰也不想,但是凌鳶卻把這一切怪罪在自己的上。
“姐......”
這一聲,凌鳶的十分生,似乎是醞釀了好久,出聲的瞬間,覺自己的嚨都跟著干干的。
想哭,每次想到凌楚楚的事,都格外的沮喪,但是凌鳶很清楚自己已經過了哭的時候了。
“一切都是我欠你的,再等我一陣,我一定會讓你回來的,就算是拼上我的命,也會讓你回來!”
凌鳶微微的揚起角,來的匆忙,不喜歡任何人悉的事,無數次經過花店,都沒有說要下車的意思。其實比起一花,凌鳶跟清楚凌楚楚要的是什麼。
也許是自己強加上來的,但是凌鳶還是覺得,十分需要。
“只要你能夠活過來,我什麼都愿意去做。”
凌鳶的嚨依然干,來的路上,想了好多好多話,面對這個許久不見面的姐姐,有太多說不出來的話。
“若是我不能把你帶回來,其實我去陪你也好。因為我知道,這世上只有你是真心對我的......”
凌鳶出手,輕輕的著墓碑上面帶著笑意的黑白照片,任由苦的緒在自己心底蔓延,一直到自己覺到心都快要裂了,這才放手。
仿佛可以清晰的覺到凌楚楚的心跳,三年了,哪怕自己的記憶模糊了什麼樣子,那個如同天使一般好的人,始終都記得。
凌鳶沒有多余的停留,心底已經痛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踉踉蹌蹌扶著自己的口,一步一步的走下墓園,這一刻,覺自己好像不是在活著,一直以來,都覺得用行尸走形容自己,這才算是真正的切。
“你怎麼會在這里!”
凌鳶還在向下走著,沒有想到后傳來冷清的聲音。方才看見那花都是新鮮的,也覺不久以前,一定是有人來過。能夠記得定時來看凌楚楚的人并不多,凌鳶就算是用腳趾頭也可以想的出來。
那是凌楚楚唯一的家人,曾經也是自己的家人。
凌鳶佝僂著子,愣了好久,還是咬咬牙,回過頭。
“我為什麼不能夠在這里。”
看著那男人手上拿著洗凈的花瓶,一深藍的西裝,原本平和的臉,因為看到了自己這才變得格外的猙獰,似乎就是眼前男人很不愿意看到的噩夢一般。
“你應該知道的,都是你將楚楚害這個樣子,并不想要見到你。”
男子的怒氣沒有一點減,開口之時,滿滿的敵意。
“怎麼?什麼時候你凌天正也改名做凌楚楚了,連的心思你都知道!”
凌鳶的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倔強的笑,心中卻掩飾不住的痛苦。
這凌天正是凌楚楚的爸爸,曾經也是自己的爸爸。只是比起凌楚楚的幸福,可以在豪宅之高枕無憂,自己不過算是一個無助孤兒而已。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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