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歲安抱得更了。
祁不硯的腰就在雙臂間。
年的腰很實,略,賀歲安的雙臂,使勁摟著他,由于高差異,賀歲安的腦袋頂在了祁不硯的下頜,臉著他。
祁不硯的手垂在側,前是屬于賀歲安的溫度,良久,他才抬起手,也摟住了的腰。
“賀歲安。”
他喚。
賀歲安雖沒哭,但帶著哭腔地“嗯”了一聲,好委屈似的。祁不硯失笑,指尖過垂在腰后的青:“你委屈什麼。”
毒蠱要是那麼難養,他早就殺了它們了,偏偏是賀歲安,到了賀歲安這里,祁不硯發現自己的容忍度似乎會奇怪地高出很多。
咕噥幾句。
祁不硯沒能聽清楚。
賀歲安離開他的膛,慎重思考過后,還是決定說出恢復記憶的事:“我恢復記憶了。”
他看著賀歲安的臉,心平氣和道:“然后呢。”
賀歲安拉祁不硯回到床榻,盤坐在他對面,垂著腦袋,小聲說道:“我不是大周人。”
祁不硯看向賀歲安還牽著他的手,心微,不自地輕著的掌心,著賀歲安的存在:“我也不是大周人。”
搖頭。
賀歲安在想如何說清楚:“我知道你不是大周人,是苗疆天水寨人,但我跟你的況不太一樣,我并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
祁不硯略有失神。
他昳麗的臉有著迷茫之意,就連眼神也渙散、失焦了一瞬。
有點說不出口,卻仍是說了:“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知道你們所有人的結局,在我那個世界里,你們只是書里的人。”
他忽抬手賀歲安的臉,視線從虛無、仿佛變了形的半空中收回來:“可賀歲安還是賀歲安,你還是你……不是麼?”
這種事雖聽起來像天方奇譚,但祁不硯選擇相信賀歲安。
說的,他都信。
也可以嘗試著去理解。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又如何,祁不硯要的是賀歲安永遠地留在他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
賀歲安習慣地蹭過祁不硯溫暖的掌心:“你信我所說?”害怕他不信,換作別人跟賀歲安說這種事,恐怕是不信的。
祁不硯:“我信。”
他信得太快,賀歲安總覺心慌,再三確認:“你當真信?你不會覺得很不可思議?”
祁不硯見賀歲安終于又主親近他,愉悅從尾椎骨升起:“確實有點不可思議,但我信,只要是你說的,我愿意信。”
賀歲安心里的:“你就不懷疑我是在騙你?”
“那你是在騙我麼。”
他問。
否認:“當然不是,我發誓,我今天說的事都是真的。”
祁不硯直視著賀歲安雙眼,彎了彎,似在笑,又似不是在笑:“你既說了不是在騙我,我為何不信你,我信你,賀歲安。”
賀歲安忐忑地掰著手指。
從來都不知道祁不硯會那麼的相信自己:“你就不問問我,你在書里的結局是什麼?”
他沒回答,卻反問:“賀歲安,你可會離開我?”
賀歲安頓住。
為何,他更關注這個呢。
祁不硯低首,額頭抵著的額頭,鼻梁過,角掛有若有若無的淡笑弧度:“我能接你殺了我,卻不能接你離開我。”
他握住賀歲安的手,五指進指,與十指相扣。
“我想帶你回苗疆天水寨,養一輩子,我好像更喜歡養你,喜歡養一輩子的那種。”祁不硯的聲音像電流,傳進的耳朵。
賀歲安心跳掉一拍。
耳垂不合時宜地紅了點。
祁不硯分明只說喜歡養一輩子,沒說喜歡,可賀歲安聽起來就莫名呼吸不暢,或許,也是向往去到苗疆天水寨里生活的。
縱然祁不硯沒問他的結局,依然說了,不僅說了祁不硯的,還說了其他人,全盤托出。
祁不硯卻笑了:“我很高興我是死在你手里。”
賀歲安笑不出。
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祁不硯忽笑容淡了些,原因是想到一件事,他死后,還活著的賀歲安會怎麼樣,到那時,在邊的不再是他,祁不硯無法接。
他不養了的蠱,不養了的人,其他人也不許沾染半分。
不能死。
只要賀歲安在這個世上活著一天,他就不能死。
祁不硯抬了抬眼:“我們打個賭,賭我會殺了劉衍,等我殺了他,我們就離開長安,回苗疆天水寨,你要給我養一輩子。”
賀歲安能想到的,祁不硯也能想到,劉衍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有天蠶蠱不是。
凡是毒蠱都能應到祁不硯天蠶蠱的氣息,劉衍手底下養有毒蠱,自能輕易知道此事。
就算他們現在離開長安,以劉衍如今的控蠱能力,照樣能追蹤到他們,免不了一戰,既然如此,那便先殺了劉衍,再離開長安。
更何況,祁不硯本來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殺他的人。
賀歲安悶悶不樂。
把一切都說出來后,覺總算能順氣了,但事還沒解決,賀歲安的心好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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