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場是可以發泄一下難抒發的緒,可哭與毫無計劃的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今時今日,賀歲安的心愿變能改變結局。
用力握住筆, 漆黑的墨水在紙上慢慢地浮現:
劉衍用靈蠱導致長安大。
蘇央、沈見鶴、謝溫嶠、蔣松微等人阻止他,但失敗了。
賀歲安算算日子, 劉衍應煉了靈蠱,但還想要一樣東西——祁不硯的,他有天蠶蠱,日積月累,早已跟常人不同。
祁不硯那種格的人怎麼可能會任憑劉衍取他的。
他又一次吹響了骨笛。
萬萬沒想到的是,劉衍也有骨笛,反控了祁不硯的毒蠱,近四十歲的他的蠱深不可測。
未遇到崔姨前,劉衍便潛心鉆研靈蠱了,遇到崔姨后,得到在蠱方面的指點,他如虎添翼,更上一層樓,這是劉衍的優勢。
原著的賀歲安是在關鍵時刻扯斷祁不硯的蝴蝶銀鏈的。
毫無征兆。
若原著的賀歲安沒扯斷蝴蝶銀鏈,不在那里,他可能就不會死。劉衍努力習得的蠱雖深不可測,但有天賦的祁不硯也不弱。
當時,他們二人是正互相對峙著,暫未分輸贏。
祁不硯不會在乎他人死活。
他也絕不會讓他人掌控自己的生死,骨笛響,取人命。蘇央等人被笛音困住,寸步難行,還要分神對付一群被反控了的毒蠱。
只有原著的賀歲安在祁不硯邊,戴了能短暫隔絕掉笛音的稀罕東西,是他找來給的。
原著的賀歲安卻當著眾人的面,驀地出手扯斷他蝴蝶銀鏈。
祁不硯并未阻止。
他隨扯斷蝴蝶銀鏈。
原著的賀歲安的行是被劉衍控制了,作者也沒詳細說是如何被劉衍控制的,只說他能通過一種特殊蠱隔空控制人。
這種特殊蠱隔空控制人的時間與數量有限,時間不詳,數量是一人,可不知道劉衍的控制手法,賀歲安就沒有辦法提前防范。
敢肯定的是,只要在,劉衍必定會用特殊蠱到上。
劉衍之所以會煉靈蠱,是因為想借此控制一批人。
被靈蠱控制的人會發異常強大的戰斗力,能為一批仿佛無懈可擊的將士,劉衍想令大周重新崛起,令他國不再敢欺辱大周。
只不過靈蠱有缺陷。
被靈蠱控制的人跟傀儡沒區別,喪失屬于人的,只知道殺戮,連親人也可以殺,當然,靈蠱的戰斗力是傀儡遠遠比不上的。
最大的缺陷是,他們有失控的可能,若不幸失控,他們會殺了控蠱人,再殺了所有活人。
到那個地步,整個大周或許會覆滅,不復存在。
劉衍則認為被靈蠱控制的人失控的可能較低,甘愿冒險行事,要利用他們先奪回大周這些年丟失的城池,然后銷毀靈蠱。
而銷毀靈蠱的方式是殺了被靈蠱控制的那一批人,也就是說劉衍利用他們打完勝仗后,會殺了他們,以他們的鮮來鞏固大周。
有一,就有二。
劉衍用靈蠱會用上癮。
先銷毀一批靈蠱,等再需要時,他會再煉,無止無休。
祁不硯的蘊含著天蠶蠱氣息,能在極大程度上降低那些被靈蠱控制的人失控的可能,劉衍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賀歲安覺頭都大了。
劉衍的蠱似乎在祁不硯之上,原著里,未分輸贏之時,祁不硯吹骨笛時吐了,劉衍的表現并未有異樣,游刃有余似的。
倘若祁不硯貿然去找他,正合劉衍的意,死的人興許會是祁不硯,得阻止這種事發生。
賀歲安有想過和祁不硯一起離開長安,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不行。
先不說其他人會死得很慘,就說祁不硯上有劉衍想要的東西,劉衍會追到天涯海角,縱無數毒蠱追蹤,也要找到他的。
到時,祁不硯一個人對抗會更難,賀歲安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他還不如留在長安和蘇央他們聯手,先鏟除能危害到生命的劉衍。
房燭火搖曳。
風沿窗戶吹進,賀歲安眼眶又作紅了,有種知道未來,卻好像改變不了什麼的無力。
輕吸了下鼻子。
鼻尖有點紅。
擺在書桌不遠的蠟燭忽地晃,祁不硯走過來,坐到書桌前,走賀歲安寫滿字的紙。
他看不懂,賀歲安是用英文寫的。仰著臉看祁不硯,燭火灑在皮上,和到令人不釋手,一雙眼睛很亮,似有星辰。
祁不硯放下紙,也不問賀歲安是什麼意思,只是專注看。
影落他們上了剪影。
如蝸牛般慢吞吞起。
祁不硯本以為賀歲安又要像昨晚那樣直接回床榻睡覺,卻突然張手抱住了他束著蹀躞帶的腰腹,腦袋在他膛蹭上幾蹭。
發鬢被蹭了,賀歲安也不管,就想放縱和祁不硯親近一下,對他的依賴不是一朝一夕養的,而是長時間來養的習慣。
昨晚剛恢復記憶。
不太適應。
滿腦子是原著的賀歲安會扯斷祁不硯的蝴蝶銀鏈,又不知自己何時會人控制,怕靠近祁不硯會傷害他,便減與他的接。
可賀歲安發現自己做不到,心里還特別難,像塞了一團棉花,不過氣。第一次會到這種緒,以前從未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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