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有落公主的強大力的劍飛向賀歲安、祁不硯那一席。
“小心!”
落公主急道。
祁不硯接住了劍,在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劍上時,一把匕首憑空出現般,悄無聲息地飛刺向賀歲安,子一歪,忙滾向一側。
匕首是躲開了,賀歲安卻滾落在地,腦后勺磕到堅的青石板上,耳鳴了一陣,耳邊響起嗡嗡嗡的聲音,弄得腦子先是一片空白。
眾人驚呼,沒料到有這等意外,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話。
賀歲安聽不見他們說話。
耳鳴還在。
手捂住腦袋,掌心變潤,染紅了指間,一片空白的腦子瞬間涌進各種各樣的,似要爭先恐后滿各個角落。
裝住塵封已久的記憶的罐子徹底裂碎了,記憶如韁的馬,不控制地涌現,像影片一樣在腦海里閃過,不同于以前的模糊、斷斷續續,這次無比清晰、流暢。
令人足以記清所有。
記憶涌現的同時,賀歲安的頭疼加劇,好疼。
原來自己是穿書的。
記憶還在源源不斷地回歸,疼得賀歲安捂住頭在青石板上滾了幾圈,黃的齊襦被弄得臟、皺,發梢的銀飾松了。
“咣當”地一聲,銀飾掉落在地上,被晚宴的嘈雜聲掩蓋。
祁不硯扔下劍,朝走過去,還沒等他走近,賀歲安自己就爬了起來,垂下來的雙手滿是磕青石板磕出來的,目驚心。
他手想。
賀歲安卻抓住了他想的手,沒讓祁不硯到。賀歲安抓住他的那只手在不停地抖著,手上的也蹭到了他手上。
記起來了,全都記起來了。
祁不硯怔了下。
“賀歲安……”他的聲音輕到似能融暗的夜中。
第72章
落公主見此, 臉鐵青,一聲令下,公主府里的侍衛火速圍上來,形一堵人墻, 拔劍出來, 護住賀歲安和祁不硯。
在座之人很是慌, 唯恐殃及自, 落公主怒不可遏:“何人敢在本宮的公主府放肆!”
控制住不去看劉衍。
謝溫嶠面凝重。
南涼國皇子拓跋武收劍, 若說飛出去的那把劍還有可能是落公主拿不穩導致,刺人的匕首就無法解釋了, 有人想殺人。
公主府的守衛還算森嚴, 沒有帖子難以進, 行兇之人莫不是在來參加晚宴的客人?拓跋武暗道有趣, 如果是,那會是何人呢?
不過,拓跋武有疑慮。
行兇之人的目標為何會是落公主邀來的兩位客人, 而不是落公主本人, 一般來說,刺殺對象會是晚宴上的重要人。
對方要殺的人不是他未來的妻子,拓跋武是不會管的,畢竟他來大周的任務是安全地迎回落公主, 功獲得兩座陪嫁的城池。
拓跋武事不關己地坐回去。
他的隨從給他倒酒。
“你也該小心點。”劉衍似被此事驚擾到,咳嗽幾聲, 拉過落公主,仿佛怕會出事, 他忽了聲謝溫嶠:“謝大人。”
謝溫嶠離開自己的席位,上前來:“王爺有何吩咐。”
劉衍語氣嚴肅道:“今晚謝大人也在, 本王希謝大人能夠嚴查此事,給本王、阿,還有在座的所有客人一個代。”
落公主看劉衍拉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很大,寬厚又溫暖,掌心有薄繭,像極了父親的手。
這一雙手是否曾將能致命的利刃捅進過兄嫂的?
懷疑如一顆種子,在經歷過今晚一系列的事后,于心底里生發芽,越長越大,險些要破而出,令落公主痛苦不堪。
想甩開。
卻忍住沒在這個時候甩開。
謝溫嶠不摻雜任何回道:“王爺放心,下必定竭盡所能查清今晚之事,給王爺、公主、還有在座的所有客人一個代。”
拓跋武著下,諦視穿不起眼的灰長袍的謝溫嶠,長相剛正,即使彎腰行禮,也不會有卑微,反倒有寧折不彎姿態。
他未過門的妻子喜歡這種男人?嘖,拓跋武又喝了一碗酒。
落公主借著要去關心賀歲安傷勢一事,推開了劉衍的手,再不推開,就要忍不下去了。
劉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空空如也。
那個視他為父親的人終究是與他背道而馳了,劉衍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阿知道真相會恨他骨也是有可原,他認。
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那麼快。
在他手殺了阿兄嫂,自己的好友那天,就回不了頭了。
劉衍手里早已沾滿了鮮,大事者,豈能因誤事,在此面前,親、友、等皆微不足道,他甘愿舍棄這些東西。
有之人不適合生在帝王家,這是先帝告訴劉衍的。
他算是做到了。
落公主走到賀歲安邊。
見賀歲安為今夜之事傷,愧疚道:“我已派人去傳太醫來了,你們這段時間就暫且留在公主府,我會護你們周全的。”
這話既是說給他們聽,也是說給行兇之人聽的。
周圍發生什麼事,他們說了什麼,賀歲安都沒注意,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祁不硯上,他們的姿勢沒有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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