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歲安盤坐著,雙手擱膝蓋上,長發全撥到前,方便祁不硯看自己肩背的傷,耷拉著腦袋,出來的后頸如無暇白玉。
“我都說了是小傷。”
嘟囔道。
見祁不硯許久不說話,賀歲安想拉起外衫,不理這個傷口了,卻被后的他握住手,微怔。
祁不硯俯吻住了賀歲安肩背的傷,一點一點地舐過。
賀歲安雙肩不自覺聳起。
“賀歲安。”
“你以后不要傷了,我不太喜歡。”年掌心又覆到賀歲安的腰腹,此有道傷疤,那是他以前挖的尸蠱時留下的。
這道傷疤是祁不硯親手留下的,以前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的他卻很想替賀歲安去除掉。
祁不硯將賀歲安轉過來。
二人面對面,心跳加速。
他拉下賀歲安的齊襦,不明所以,但也沒攔祁不硯,只見他俯也吻住了腰腹的傷疤,傷疤是淡的,形狀偏猙獰。
祁不硯含吻著這道舊傷疤,好像希它能夠消失一樣。
第67章
舊傷疤自然是不會再疼的了, 賀歲安卻沒想到祁不硯會去吻自己的舊傷疤,在吻落下之時,覺那像是被一團烈火灼燒過。
薄溫度高,燙心似的。
先是表一呆, 再捧起他的臉, 讓那一抹溫度遠離。
年的臉在賀歲安面前放大, 他生得極為艷麗, 卻又是恰到好的那種, 像他的蠱一樣,能在無聲無息中蠱人心, 勾人墮落。
賀歲安松開祁不硯, 拉起齊襦, 繼而攏好外衫, 心跳沒有減緩的跡象,仿佛要跳出來。
生轉移話題:“對了,今天是四月十九。”
四月十九。
他們約定好的, 以后這一天就是祁不硯的生辰, 賀歲安也說過會在今天送一份禮給他。
祁不硯坐直子,看著賀歲安,等把話說完。
剛被他吻過腰腹舊傷疤的賀歲安突然就不自在了,一時間不住他這般凝自己, 別別扭扭的,掌心上他的臉, 推轉向一側。
可祁不硯轉了回來。
賀歲安打算要放下的手又按住他的臉,再一次轉開, 他的皮很細膩,如同上好的綢緞, 著他的手指不由微微一。
祁不硯這次倒沒再轉回來了:“你為何不讓我看你。”
“就這樣說吧。”賀歲安怎麼可能說原因,不解釋,接著問他,“你有什麼心愿麼?”
“心愿?”
他重復這二字。
賀歲安點頭如搗蒜:“對啊,你有什麼心愿。”
祁不硯和別人做易便是以完對方心愿為條件,最后收取他想要的報酬,沒想過會有人問他有什麼心愿,他似乎也沒有心愿。
在祁不硯看來,心愿一般指的是由自己心深的生、卻又暫時無法完的事,人想實現它,實現不了,會失。
因此需要得到他人的相助,方能實現心中所愿。
祁不硯思考了下。
他給出的答案是沒有。
想煉蠱王來解開的天蠶蠱是祁不硯能做到的事,雖不知蠱王能否真正地解開天蠶蠱,但煉蠱王對他來說是能做到的事。
只要集齊了煉化蠱王所需的幾樣東西即可,至于這幾樣東西,祁不硯也能通過自己得到。
無須他人相助。
盡管祁不硯下山是為了收集東西來煉蠱王,解開天蠶蠱,但解開天蠶蠱亦不是他的心愿,因為即使沒功,他也不會到失。
沒能功的事,又不會令人到失,稱不上是心愿,所以祁不硯現在并無自己的心愿。
聽了祁不硯的回答,賀歲安眨了眨眼:“真的沒有?”
“沒。”
他的回答不變。
祁不硯發現賀歲安按住他臉的掌心力度減弱,轉過頭來看,反問:“那你有什麼心愿?”
賀歲安放下手,又不知往哪兒放,便擱到膝蓋上,心地掰著自己的小指頭,據實回道:“我現在的心愿是記起所有記憶。”
他指尖忽輕點的腦袋。
抬起頭。
祁不硯和賀歲安對視,雙方眼底俱倒映著對方,清晰如鏡,他極輕說道:“這件事,我無法幫到你,也就無法與你做易了。”
他們相下來的這段時間里,賀歲安沒想過要與祁不硯做易,今日聽了他這番話才知祁不硯原來還想跟做易。
也不是說以為祁不硯會無條件幫自己,才沒想過易的。
自己的事,最好自己做。
小事,犯不上談易。
大事,賀歲安尚未曾遇到過,就算遇到了,會想先自己嘗試著解決,解決不了再找人幫忙,至當下是不需要同他做易的。
不過賀歲安倒是有點想知道祁不硯會向自己索要什麼報酬。
從衛城到長安,他們都沒分開過,一路上遇到大大小小的事,祁不硯是如何理的,賀歲安清楚大部分,也就知道他行事規矩。
蔣松微之前想和祁不硯做易,但他手里沒祁不硯想要的東西,再加上解蔣雪晚的蠱很難,祁不硯沒有答應他提出的易。
由此可見。
能令祁不硯產生做易的想法的前提是得有他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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