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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蓮花》 第178頁

年抱臂倚在樓房里的柱子上,垂在側的靛青過旁邊欄桿,不置可否地笑道:“但愿拍賣它,能得到我想要的。”

管事見他們確定好人選,走近提醒道:“麻煩公子您將上的鏟子、黑糯米、羅盤這些東西先取下來。”

此話是對沈見鶴說的。

拍賣行今晚會來很多貴人,這些件不太吉利。

但管事沒別的意思。

沈見鶴理解管事的用意,利索地取下鏟子、黑糯米、羅盤等,放到他們準備的托盤里。

很快到拍賣水玉玦了,管事佝僂著腰走在前方,沈見鶴端著那個紅錦盒,踩上通往懸掛彩綢帶的半空樓閣的旋轉長木梯。

賀歲安回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怎麼會是他上去?

是想自己上去,留祁不硯在場下觀察周圍是否有異樣的。

賀歲安早做好要和祁不硯冒險的準備,被人盯上也不可避免,盡管不是那麼喜歡被人注視,但也不是大事,睜眼閉眼就過去了。

沒想到上個茅房的功夫,沈見鶴居然上場了。

若那個失水玉玦的幕后真兇在此,現在肯定會將目鎖在拿著水玉玦的沈見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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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歲安朝祁不硯走去。

“沈前輩他?”

他離開支撐著樓房的紅柱子,輕聲道:“他說想去,我便給他去了,除了早已約定好的選擇,我一貫不會干涉任何人的選擇。”

知道祁不硯的格是如此,沒有說什麼,拍賣行的競拍者也看見沈見鶴了,無可挽回。

賀歲安仰頭看半空樓閣。

高樓是以四方形為底建造的,部亦是有四面,半空樓閣用鐵索吊起,懸鎖在四面之間,鎖頭深嵌進四面的墻,固定住。

半空樓閣便是因樓閣懸于半空而得名,它很穩,人走在上面如同行走在普通地面。

沈見鶴站上半空樓閣時,管事在旁邊敲響小鼓。

管事說此次的拍賣品是世上僅有五枚的水玉玦之一,競拍價五百兩起,在下一聲鼓響后可價,價格不封頂,價高者得。

說罷,管事敲響鼓。

場下之人瞬間議論紛紛。

“我今晚就是聽說有水玉玦才會來的,但見水玉玦遲遲未出,我還以為他們是打著有水玉玦的幌子多吸引些人過來呢。”

說話的男子原是坐在椅子上的,聽見這件拍賣品是水玉玦,猛站起來:“不想是真的!”

他瞇著眼往半空樓閣看。

有人話道:“你也太不了解這家拍賣行了,若是經常來這家拍賣行的人都知道老板講究誠信,從不會搞子虛烏有的事。”

“竟真是水玉玦?我以前只聽說過,還從未見過呢。”一名隨兄長而來的長安貴探頭。

長安貴見半空樓閣的黑青年面容俊朗,微紅了臉。

沈見鶴即刻回以一笑。

倘若不是怕摔了手中的紅錦盒,他興許還會朝人招手。

大周的長安不太講究什麼兒家就該足不出戶的當待嫁閨閣小姐,為長安貴更是能隨家中的父兄到去,長長見識。

今晚來拍賣行的貴,不喜見外人的可待在雅間競拍,不拘小節的會坐在外間競拍。

賀歲安眼皮跳了下。

終于知道沈見鶴為什麼會想上去了,原因昭然若揭。

祁不硯彎下腰,手肘撐在欄桿,掌心托著下頜,發梢系有銀飾的長發披散在肩側,發間細辮子落到前,很散漫隨心的姿態。

場下。

一人著半空樓閣方向,嘆道:“以前我有幸見過一眼水玉玦,此乃百年難得一見的好玉玦,不曾想還能再看到。”

“我今晚定要拍下它。”

一名富家公子左手摟一人,右手也摟一人,揚言道。

能買下水玉玦的人都是帶回去當藏品,心藏起來的,很置于人前,他們又不差錢,公然轉賣水玉玦的事幾乎不會發生。

水玉玦漸漸了有市無價之,今日一見,眾人好奇心起。

競拍價飆升速度極快。

半空樓閣對面有雅間,一層薄紗垂下來隔開外邊的視線,隨著下面的喊價越來越高,一人從后面用扇子掀開簾子,走進了雅間。

男子走進雅間不久,崔姨也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崔姨雖然仍帶著銀面,只出上半張臉,但不掩眼中含的星點笑意,語調也輕快點,問男子今天怎麼會有空來開的拍賣行。

給他倒了杯茶。

不經意地掃過男子佩戴在腰間的一枚玉玦,崔姨記起他很佩戴玉玦,怕不是聽說拍賣行今晚要拍賣水玉玦,為此而來的。

男子喝掉崔姨倒的茶,似無意地問起今晚的水玉玦:“這枚水玉玦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崔姨坐到他邊。

今晚上這條藍是新買的,襯得人愈發風韻猶存。

崔姨道:“前日。”

男子牽過的手:“怎麼不提早派人去跟我說一聲,人私下賣于我,你知道的,我喜歡收集玉玦,水玉玦更是罕見。”

崔姨握過男子腰間的玉玦:“你也知道的,我開門做生意那麼久,習慣尊重客人的需求,他們想拍賣便拍賣,想私賣便私賣。”

“對方若知道我給出的價格,想改變主意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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