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吃這個?
真的好吃麼?
很不明白, 總覺得味道不會好到哪里去,他還吃了兩次。
賀歲安言又止, 臉憋得通紅, 又發覺無話可說, 因為每次都是可以阻止的, 但沒有。
譬如這次,當看到祁不硯剛到小隙,想學書上那樣, 輕給予它歡愉, 循序漸進地引它生出甜腥的水白蜂時。
居然想他繼續。
甚至在不自覺中小幅度調整位置,方便他去挖水白蜂。
賀歲安看著他專心引水白蜂,會到強烈的視覺沖擊,心皆不控制地愉悅, 也不知換一個人會不會有類似的。
應該不會有。
祁不硯這個人對賀歲安來說,與他人有不同, 他是失憶當天就認識的人,當時對這個世界幾乎是一片空白, 是他走了進來。
一片空白的世界先是涂上了一道靛青的彩。
靛青很,也很神。
后來, 賀歲安失憶的空白世界里逐漸增添各種各樣的彩,但靛青還是會不太一樣的,因為靛青是第一道完全涂進來的。
而這道靛青屬于祁不硯,一開始無可去,跟在他邊,既不安又怯生生的,對這個世界太陌生了,想先抓住一人。
恰好抓住的是祁不硯。
他將當蠱來養。
因為在遇到賀歲安之前,祁不硯的世界只有蠱。就像失憶后,在遇到祁不硯之前,的世界空空如也,需要往里不斷裝東西。
他們互相填滿對方的世界,賀歲安在祁不硯的世界里認識了很多,祁不硯在的世界里也找到了一些從未過的緒。
年紀還不大,又失憶了,也不能太確認這種是什麼。
可不是所有事都需要確認了才能去做的,賀歲安的格溫吞,在某一方面卻和祁不硯有一像,就是做事大多聽從本能。
在相下來,賀歲安本能地相信祁不硯不會傷害自己。
在他們不斷親近中,賀歲安本能地接納祁不硯。
很莫名。
卻又順其自然作出了本能。
還有,賀歲安今晚分明可以很直接告訴他,剛才所做的本意并非是如此,是故作聰明來,害他誤會了,才會有接下來的事。
可還是沒有。
人是天生喜歡的,賀歲安也不能免俗。
正因對象是祁不硯,會令到古怪的神奇,難道當真僅僅是因為他擁有了一張好皮囊?
祁不硯長得好是毋庸置疑,但世界之大,總有比他長得好的,賀歲安捫心自問,若有一天看見那些人,會想跟對方親近麼?
不,不會的。
賀歲安立刻給出了答案。
陌生人的丑與沒關系,就是因為祁不硯對不太一樣,賀歲安才會愿意和他親近的。
不過賀歲安依然暫時也沒辦法弄清楚,對祁不硯究竟是一直以來潛移默化養的慣相互依賴親近之,還是別的呢……
不知道。
賀歲安沒經歷過,無法斷定是前者還是后者,在此前提下,仍會選擇遵從自己的心做事。
有點不理解祁不硯屢次嘗水白蜂的心,但賀歲安卻能在他試圖挖掘、探索水白蜂的過程中那種陌生的。
雖然時而扭于直面祁不硯做的事,卻是的。
賀歲安垂了垂眸。
心緒飄忽不定。
祁不硯沒再嘗手上的水白蜂,而是將一手指抵回小隙附近,見沒阻止自己挖水白蜂,這才進去,曲指摳。
跟書上步驟一樣。
他很輕很輕地摳弄著,緩慢地摳出更多,爾后,似是覺得蓋在能生出水白蜂之的裾遮擋住了他的視線,將其掀了起來。
產生水白蜂之袒。
此地仿佛被、摳弄得略久了,泛起了緋,紅紅的,像兩瓣鮮多的桃子,卻又不會疼,反而麻麻的。
指尖還在里面。
賀歲安還沒來得轉移視線,愣愣地直面祁不硯的作。
祁不硯盯著那看,心中有了滿足之意,也不知道是因為獲得的水白蜂越來越多,還是因為他想和一起探索這件新鮮事。
好像無論和賀歲安做什麼事,祁不硯都能保持愉悅的。
摳弄水白蜂亦是。
“你是不是也很喜歡?”他凝視著被水白蜂打的整只手背,書上說只有這種可能才會一次噴灑出很多水白蜂。
就算喜歡,也不可能直說,猛抓住祁不硯的手:“不要摳、摳它了,好奇怪。”一時間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了,只能用好奇怪。
“好。”
祁不硯認為和賀歲安做摳弄水白蜂這種事,是需要雙方皆能到愉悅的,他喜歡看見賀歲安出開心、愉悅的神。
賀歲安需要細細地會才能愉悅,而他只需要看著有愉悅之便能到愉悅了。
說不想了。
祁不硯就不能再從中獲得愉悅,也就不想做了。
他拿出摳弄著水白蜂的手指,看向還潺潺地流著水白蜂之,直言不諱:“我想喝它,像在樹屋那次那樣,可以麼?”
賀歲安不吭聲,抬起雙手以袖遮面,不想跟他有眼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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