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為之付出任何代價。
他也煉藥功的過程,沉迷于此,如癡如狂。若有人說,有個法子可以令他煉百年難得一遇的好藥,他恐怕連死都愿意。
無論如何,趙璇恨趙文的心不改,見他死了,無悲傷之。
路是他自己選的。
結果也應該由他來承擔。
趙璇牽住段二公子的手,離開這條仿佛還飄著腥味的街。
段二公子并未看到三善真人墜樓的那一幕,及時地捂住了他的雙眼,不想讓三善真人的尸污他的眼,三善真人沒這個資格。
下人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
段二公子的腦子是好不了了:“我、我想去玄妙觀。”
他要去玄妙觀做什麼呢。
忘了。
余掃到街上的一抹紅,段二公子抖,他就是想去玄妙觀,似乎是想去救人,那些村民。
很快,他腦子又了,忘記答案,問題回到當初,他要去玄妙觀做什麼呢,段二公子耷拉著腦袋,一遍又一遍念叨玄妙觀三字。
趙璇抬手。
段二公子以為又要打他。
趙璇卻過他的臉,像是向他道歉在玄妙觀山下的那一掌:“夫君,以后這世上再無玄妙觀了,我會永遠陪在你邊的。”
*
鐘良見祁不硯安然無恙歸來,言又止,想問三善真人怎麼了,還想問三善真人為何找他。
最后還是沒有問出口,鐘良決定送他們回村里后,再找人打聽。他坐在牛車前,利落地揮鞭子,趕牛往紅葉村方向走。
牛車顛簸,賀歲安本就因病頭暈,被顛得更暈了。
雙手抱著兩包藥,想閉上眼皮,好好睡一覺,卻又撐著睜開,要等回到紅葉村再休息。
所以賀歲安會忽地不控制閉眼一會兒,忽地睜開眼幾秒,緩解自己想睡覺的。太想睡覺了,看人時,瞳孔是沒聚焦的。
燒尚未完全褪去。
賀歲安的臉仍是紅一片。
泛紅的臉與看人時沒聚焦的瞳孔,使看起來多了些呆愣。
牛車四面風,賀歲安的頭發被風吹得飄,吹到臉上,弄得很,打了個噴嚏。祁不硯用手下的長發,放在掌心把玩。
在他們離開醫館前,老大夫給了賀歲安小小一塊跟木頭片似的藥,讓含在里,說是能減輕因發熱引起的嚨痛與口干。
藥片雖小,但藥味很重。
賀歲安覺自己呼氣吸氣都是著一藥味的。
記得祁不硯是不太喜歡藥味的,默默離他遠點,賀歲安離得遠了,長發便從他掌心落。
祁不硯看向。
賀歲安毫無所覺地靠在牛車用來隔開前座和后面的木板。
回紅葉村的路途一直顛簸著,賀歲安雖不太舒服,但也在顛簸中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鼻子有點塞,用輔助呼吸,微張。
鐘良趕車期間晃了下神,牛車的子進了一個坑,顛簸更劇烈,賀歲安腦袋往旁邊歪了下。
靠在祁不硯肩頭。
牛車的子出坑時,賀歲安的腦袋又往后歪去。
祁不硯將賀歲安拉回來,了略的鼻子,眼也不睜,變趴在他上睡覺,久而久之,賀歲安上的藥味全沾給他了。
藥味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聞,可祁不硯卻不想推開。
他看著賀歲安。
不自覺地用目描繪著的五,祁不硯以前總是對著擁有不同毒的蠱蟲,觀察最多的也是它們,還沒試過細致觀察一個人。
目描繪完,祁不硯的手落到了賀歲安的臉,也用手描繪了一遍,指尖最后停在眼角。
睜著眼的賀歲安更好。
那樣的話,會注視他。
祁不硯垂下手,抬眼看別,回想在茶樓發生過的事。
三善真人要見祁不硯的原因是想問他如何治好鐘良阿爹的。三善真人被抓后,得知鐘良阿爹的病不是因為吃了自己的藥才好的。
鐘良阿爹能像個正常人一樣下地行走,歸功于祁不硯。
這是三善真人被府的人帶下山時,聽圍觀的紅葉村村民提起的,說要不是祁不硯出手,鐘良阿爹早在前段時間就死了。
是祁不硯治好的?
從脈象看,確實是好了。
三善真人很想知道鐘良阿爹是吃什麼藥好的,想知道自己開的藥有何不對,又妒忌祁不硯年紀輕輕便在醫上有如此深的造詣。
祁不硯卻告訴三善真人,他并沒有治愈鐘良阿爹,也不知道如何治病救人,只是用續命蠱延長了鐘良阿爹一個月的壽命。
也就是說沒有藥方。
三善真人不免有些失,他對蠱不興趣,只對煉藥興趣。
祁不硯喝了一杯茶:“你這次給紅葉村的村民試藥是為了找出能治揚州百姓之病的藥?”
揚州與青州相隔不遠。
消息也是互通的。
揚州發生什麼事,青州亦會傳得沸沸揚揚,引人討論。
沒了雙手的三善真人此刻自是喝不到茶水的,他干坐著,事已至此也沒打算瞞,承認了。
“是。”
三善真人冷靜道:“貧道還想問小公子為何盯著貧道不放?如果是想讓貧道死,等貧道把這次的藥煉出來,貧道甘愿赴死。”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