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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少年是黑蓮花》 第138頁

賀歲安著前方。

一名穿紅玉立,披帛垂在腰的兩側,繡有山水景帶隨風飄起。

梳著蝴蝶發髻,緋绦飄在發間,還有兩縷長發垂在前,發梢系著銀飾,叮當地響,不施黛,自然紅潤。

似是聽到賀歲安這一邊的靜,轉過來。

賀歲安很茫然。

長得一模一樣。

穿的也是。

“你、你是我?”賀歲安從地上爬起來,想走過去,又怕,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是你,卻又不是你。”看了一眼,往旁邊看去,“真正的你,是,你忘了。”

賀歲安順著的視線看去。

另一名出現在迷霧盡頭,穿著有些怪異。

短袖衫,前有學校校徽,下校服短,剛到膝蓋,出勻稱的小胳膊,跟大周朝的打扮格格不

沒有梳復雜的發髻,也沒有長绦綁著頭發,更沒有用銀飾系發梢,只扎了個高馬尾,出纖白的脖頸,簡簡單單的。

“我才是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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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快記起來吧,你并不屬于這里,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這名也和賀歲安有同一張臉,緩緩地朝賀歲安出手。

雖然看著很詭異,但賀歲安看著對方的臉,卻像被蠱了般,想牽住,于是抬起手。

兩只手的距離近。

就在賀歲安將要時,耳畔響起一道清澈的聲音:“賀歲安。”是一把專屬于年的嗓音,像水輕輕地敲過白玉。

是誰,是誰在

賀歲安四下張,卻見穿著白短袖衫、藍校服短遠了一點,對方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凝視著

“賀歲安。”又是一聲。

是祁不硯。

附近的迷霧徹底散開,兩名跟賀歲安長相毫無二致的影也隨著迷霧散開而消失。

賀歲安睜開眼,目之所及的是祁不硯,眼珠子轉,看到了別人。鐘良站在他們左邊,青大夫坐在他們右邊,正給把脈。

祁不硯見賀歲安醒了,接過鐘良遞來的水,給喂了一口。

發燒使瓣缺水干裂。

水能滋潤皮

賀歲安剛剛在祁不硯懷里一直個不停,像在奔跑,偶爾又無意識地蹬,這是在夢到自己從高空墜落時,會做出的反應。

就在賀歲安又要劇烈地蹬的前一刻,祁不硯醒了,他本該讓生病的賀歲安好好睡覺休息的,可他當時就是想

莫名地想

此舉弄得大夫都忍不住出個疑的眼神,不解其意。

把脈又不需要醒病人。

后來見祁不硯請鐘良去倒一杯水過來,大夫的疑才淡去,興許是想醒人喂水吧,怕人在昏睡時喝水會噎著也有可原。

醫館飄著很濃的藥味,賀歲安一醒來就聞到了。

他們正對面不遠有一面裝了上百個木匣子的墻,藥拿著藥方,練地找出裝有對應藥材的木匣子,抓好一包又一包藥。

給賀歲安看病的大夫年過半百,看病經驗富,不用把脈太久就知道得的是普通的發熱。

大夫把完脈,刷地寫完藥方,讓藥抓兩包藥。

接著,他又給扎針。

扎針和喝藥雙管齊下,能使病好得更快,大夫拿出針包,一攤開,泛著銀的針很纖細。

出一針,扎向賀歲安的位,有輕微的疼意。

,不想針扎偏。

祁不硯微歪著頭,靜靜地看大夫給賀歲安扎針,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側,卻沒弄響上的銀飾,像是沒緒波

扎針的時間不長,過了片刻,大夫給賀歲安拔掉針,拔針似乎比扎針更疼點,眼皮抖了下。

賀歲安覺有點力氣了。

離開祁不硯。

當著其他人的面摟摟抱抱,賀歲安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憶起剛才的夢,復雜地垂了垂眼,這個夢太玄乎了,竟然出現了不同打扮的自己。

賀歲安掃過上的紅帶,可能是夢在作祟,覺那個穿著白短袖衫、藍校服短的自己對來說更加悉。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過來。

跟夢里的畫面疊。

可此刻,不再有迷霧的夢里,而是現實。

賀歲安抬眸,對上祁不硯的眼,他手過來是想將到不能再的長發往后撥,被長發擋住的臉,看清的臉。

他指尖劃過的發,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是不是說了什麼?”

賀歲安反問。

祁不硯收回手:“沒有,只不過你反應很大。”

出到屏風外面的大夫非常贊同祁不硯的話,賀歲安的反應確實很大,他還是第一次見發熱的人不停地蹬腳和手抓人的。

因為賀歲安不是平躺到床上被人把脈的,是以祁不硯抱著的姿勢被人把脈的,蹬的時候,大夫第一個遭殃,險些被踹中。

他這一把老骨頭可不經踹。

賀歲安自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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