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書生讓陶真很在意,忽然出現這麼一個人莫名其妙的針對你,如果不搞清楚,實在讓人很難安心。
之后,裴夫人就去了云三娘的鋪子里挑選布料,陶真的意思是這服做出來要讓有錢人穿的起,還要讓不是那麼有錢的咬咬牙也能穿的起。
這時候還沒有流行這個詞,陶真就是想要做一件能流行起來的服,為此,云三娘干脆關門和裴夫人兩個打算出去逛逛,看看胡人的服飾什麼的。
們出來的時候,對面門也開了,裴夫人不知道云三娘這個弟弟是個裝大佬,只當是對面的掌柜,不過這掌柜的長的是真好看,就是個子太高了,骨架子大,撐服。
“這是要關門了?”云意笑著說,他刻意放低了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帶著種難以言書的低沉嫵。
云三娘看見他就來氣,翻了個白眼:“做夢呢,我就是耗也要跟你耗到底。”
云意嘖嘖了兩聲:“這是何必呢……”
云三娘沒理他,他就笑著對陶真說:“咱們店里還有便宜好看布料,姑娘要不要進來看看?”
陶真笑著點頭:“好啊,不過今天有事,改天我去看看。”
走出去好遠,云三娘才說:“你剛剛是騙他的吧?”
陶真搖頭:“也不是啊,如果他真有好看便宜的,我當然愿意去買了。”
云三娘氣的不想和說話,陶真就問:“那你給我便宜點?”
云三娘:“你想的。”
胡人的服飾非常簡單干練,但是民族特特別明顯,三個人轉了一圈,都有點累了,便找了一個茶樓歇歇腳。
云三娘想到早上云意那個臉就生氣,喝了一大口茶,又吃了一塊點心道:“有沒有什麼想法?”
裴夫人說了些,陶真也補充了一些。
趁著裴夫人和云三娘說話的功夫,陶真出了門,靠在二樓的拐角往下看,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但是這兩天就是覺得有人在跟著,直覺一向很準,絕對不會覺錯。
不聲的看著茶館的客人,茶館人還是很多的,底下還有說書先生,說到彩的地方,不時的有人鼓掌喝彩。
在這麼一群人中,如果有人心思不在說書先生上,那這個人的目的就不那麼純粹了。
……
陶真回來的時候,裴夫人和云三娘已經商量面料的問題了,陶真對這不太懂,只是回想著前世看到的漢服,偶爾給點意見,的右手輕輕的敲擊著桌面,似乎是想什麼事想的了迷。
“阿真。”
陶真抬頭才發現,裴夫人和云三娘都看著。
“怎麼了?”
“想什麼呢?你半天了。”云三娘說。
陶真笑道:“沒什麼。”
…
陶真又去買了十幾斤牛,賣的小販看眼神都有些奇怪,他知道陶真在賣鹵,生意還不錯,但是也小打小鬧,一天撐死也賣不了多,而且大順不許宰殺耕牛,他們的牛都是從塞外來的,活牛的數量非常有限,要大規模的運送過來也不現實,可風干牛又沒有人買,他最近也很發愁,可發愁也沒用,反正每年都是這樣。
云三娘下午還要開門就先回去了,陶真和裴夫人一起回了鎮子的院子,院子里烤爐已經好了,陶真想自己烤牛干出來,裴夫人已經習慣了陶真想一出是一出的子,反正陶真說什麼就照做就是了,打個下手還是沒問題的。
兩個人配合默契,第一次就用了一點點牛做試驗,不知道是不是陶真天賦異稟,拷出來的還不錯,裴夫人也大鼓舞,直說好吃,
第二次加大了量,用的時間就長了些,等烤好的時候,已經到了裴恒快要放學的時候。
“這些明天要去賣嗎?”裴夫人知道這東西肯定能賣出去,真的是太好吃了,也吃過塞外的風干牛,和這個簡直沒法比。
陶真搖頭:“先不賣。”
有別的考慮,裴夫人知道有主意也就沒說什麼。
很大一塊牛,烤出來的牛干其實沒多,陶真拿了一些帶回家,裴湛吃了一塊,直說好吃,同時心中還有一點,陶真還是想著自己的。
陶真又遞給他一包道:“這些拿去給霍大人。”
裴湛吃東西的手一頓,麗的心瞬間變的不太麗了。
陶真知道這人老病犯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要和霍行過不去。
“這東西好吃是好吃,可是尋常人吃不起。”
裴湛多聰明的人,很快就明白陶真的意思了。
“你想讓霍行幫忙賣?”
“也不能說幫忙,就是霍大人可以幫我們推薦一下,”
酒香也怕巷子深啊,這幾天賣鹵,將整條街的況了一遍,來買牛的多是酒樓采購或者富戶宦人家家里的仆人們,這些人有錢是有錢,但是做不了大主,本不會有人買的牛干。
霍行的際圈子就在那,如果他能幫忙打開銷路那真的大大的有好,這時候人脈好就顯現出來了。
裴湛雖然不喜歡霍行,但是陶真的話他聽進去了,之前他很參與陶真這些事,反正擺攤也好,賺個零花錢而已,可是這次,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他抬頭看陶真,陶真也看他,兩個人對視了片刻,裴湛說:“我明天就去送。”
陶真知道,這人是明白的意思了。
不得不說,裴二公子是真聰明,腦子轉的就是快。
和這樣的人相真是很輕松,當然了,如果裴二公子不怪氣不算計不偶爾發神經就更好了。
霍行做了司長就很忙,前幾天他去了府城,雖然府城繁華,可到底不如寧州待著自在,直到回到寧州,他才覺得松了口氣。
他年紀輕輕,職升的太快,難免就會被人所詬病,而且府城的局勢也很復雜,各方勢力也在暗中較勁,如果不是達塔人這個功勞送到手上,先不說此行輕松不輕松,就是這個小小的稽查司司長,他都未必能坐上。
想到這,霍行覺得這次也算是欠了裴湛一個大大的人,就算是他現在做了監工,也不足以抵扣。
“大人,這是這幾天的公文。”
流云將一堆等待理的公文遞上來,都是些蒜皮的小事,霍行看都不想看,他有點了。
“那是什麼?”霍行指著桌上的一個盒子問。
“這是裴湛送來的。”流云也覺得古怪:“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麼病,說帶點吃的來給大人嘗嘗,我說大人還沒回來,他說等大人回來吃也行,這都幾天了,什麼吃食怕是也壞了吧。”如果霍行不問,流云都忘了。
霍行沒怎麼在意,他正要出門,又折了回來。
裴湛這人他看不,但是也算是有點了解,他不會做這麼愚蠢又沒意義的事。
于是霍行拿起來東西,打開紙包,一香味飄散開,流云咽了咽口水,那天裴湛送來的時候,他就聞到了,心里還可惜了這好吃的,放了兩天怕是壞掉了,可是今天再打開,看起來并沒有壞。
霍行拿著東西看了看,又聞了聞,最后吃了一口,慢慢的咀嚼著,一旁的流云看著他吃,沒忍住咽了幾口口水。
“你吃一口嘗嘗。”
流云吃了一口,眼睛一亮:“這是牛嗎?真好吃,比胡人賣的好吃多了。”
霍行點頭,可他還是想不明白裴湛送來給他吃這個做什麼?總不會是裴湛惦記他,有好吃的分他一份,這種可能是想想就覺得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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