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腦袋里就是一團漿糊，迷迷糊糊的，剛剛想出要怎麼說服裴湛的點子就像是被吹出去的泡泡，看起來很飽滿，可被風一吹就飛走了，又很快的破碎，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裴湛的親吻古怪的很，他不舌頭，就跟在咬人一樣。

陶真都快被嚇哭了，腦子里還多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裴湛是不是要吃了？

或者咬死？

好在裴二公子的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他放開陶真，呼吸有些急促，用手著的下一字一句的說：“你是我的，無論我對你好或者不好，你都是我的，如果哪天，你不想屬于我了…”

他長舒了口氣，看著陶真被他啃紅的說：“不屬于我的東西，我只能毀掉了。”

陶真愣住了。

是震驚的，同時被嚇了個半死，裴湛這種男的，生活中遇到了，真的非常非常嚇人。

陶真連生氣都做不到，坐在地上，地面還是很涼，那涼意過布料，皮，一點點爬進了骨頭。

陶真不可置信的看著裴湛，沒明白裴湛的意思。

什麼是他的？

是個玩嗎？

或許裴湛就是這麼認為的，他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見陶真一副嚇壞了的模樣，裴湛終于平息了一點怒火，他舒了口氣，臉上又出尋常那種溫和的神來：“阿真，嚇壞了吧？”

陶真“…”

你大爺的，你人格分裂了吧？

死死地盯著裴湛：“你…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裴湛歪著頭，似乎對又問一遍有些無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他說。

他聲音溫和平淡，聽的陶真起了一的皮疙瘩。

“我…我是你大嫂！”

裴湛嗤笑：“你見過我哥幾回，你和他房了嗎？”

陶真沒有。

當鬼見過裴煥，可那點記憶太模糊，到現在為止甚至不記得裴煥的樣貌了。

可好想裴煥，希他能從地府爬出來，立刻馬上把裴湛這個神經病帶走。

陶真不說話，裴湛挨著坐下，剛剛那子怒氣平息后，他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我黑暗，看不見一點亮，我深陷泥潭無法自拔，我要撐不住了，我想要有人和我一起走，無論是走向明還是黑暗！

裴湛看著漆黑的夜，眼底冷的像是結了一層冰。

陶真也算是見過了大風大浪，在最初的震驚之后，慢慢的平復下來。

知道裴湛大概是有什麼病，正常人是不會突然來這麼一下的，不過想想，裴湛在經歷了家破人亡，杖刑刺字，流放北地這種種一系列事，曾經的尊榮不在，家人慘死，尊嚴被人踐踏碾碎……

每天還要面對的殺父仇人的兒，一連串的打擊下來，是個人都很難正常吧。

“你今天怎麼了？”陶真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一切事的發生總要有個因，裴湛之前就算是再討厭也會克制自己，幾個月前他掐著自己脖子那次，是因為原主自盡了，怒了他，可是今天呢？

他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這樣。

裴湛沒想到會問這個，他冷笑了一聲：“你不清楚嗎？”

陶真看他這怪氣的模樣就有點生氣，礙于人為刀俎的客觀環境，忍了，認真的思考今天發生的事。

“因為霍行？”

裴湛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陶真皺眉道：“這件事確實很難辦。”

裴湛冷笑。

難辦？

你還不是不想在這待著，想要跳出裴家這個火坑了吧！

那下去火氣，約有冒頭的趨勢。

陶真道：“我也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我們還是要好好的商量商量。”

裴湛給活活的氣笑了：“這件事還用和我商量？”

陶真抬頭狐疑的看他：“不是你嗎？”

裴湛一愣：“什麼是我？”

陶真松了口氣：“今天霍行跟我說的時候我真是擔心，那個人死了那麼久了，就算是府想要查怕是要找不到什麼線索，不是你，那我就更放心了。”

裴湛“……”

他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有點蠢。

“什麼人？”

陶真抬頭，古怪的看著他：“不是去年劫持我的那個人嗎？今天霍行說他的尸沖出來了，我還擔心是你埋的。”

陶真頓了頓，皺眉：“你說的不是這件事？”

裴湛“……”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