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當事人之一的陶真此時絕對算不上的好,后背出了一層冷汗,面對霍行銳利的眼神,強打起神,裝作若無其事道:“是嗎?那這個人是誰啊?怎麼死在半道上了?”
霍行搖頭,隨口說:“仵作說應該是去年冬天死的,什麼時間看不出來,要不是天氣暖和雪化了,而那地方正好因為雪水浸塌了,本沒人會發現。”
陶真攥了手指,沒說話。
霍行道:“這人是在流放村路上出事的,府懷疑是流放村的人做的,你也知道,流放村有些特殊,出了這樣事,寧州那邊影響很不好,你們最近也不要出門了,不太平。”
陶真點點頭。
霍行的話讓陶真憂心忡忡,想起了去年冬天,回來晚了那一天遇到的賊人。
當時那人被裴湛用石頭砸了十幾下,腦袋上模糊,加上那時候冬天那麼冷,天又黑了,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陶真當時就懷疑那人萬一死了,會不會有麻煩。
第二天霍行還送回了留的斷裂了的帶著的簪子,當時沒有發現尸,一直到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那人的消息,陶真就以為那人是傷了,后來醒來自己跑了。
可事實證明,還是太天真了。
那個人沒有跑,他死了,被人埋了起來,本來埋的地方是非常,可有時候,人力是干不過天意的,埋尸地方因為雪水浸泡坍塌了,尸就那麼了出來。
如今府重查此事,本來就不待見流放村覺得犯人們隨意走對寧州百姓是個威脅,如今出了這樣惡的案子,沒人知道那個死了的人是不是該死,人們只覺得那個人的死一定和流放村的人有關系,霍行這次過來就是協助府查驗此事的。
陶真前世雖然爬滾打在社會上多年,可犯法的事沒做過,更別說殺人的事了,這件事涉及到還有裴湛,不能不擔心了。
萬一被查出來怎麼辦?
而且能知道那個人在那里,還半夜出去把那個人埋起來的人,除了裴湛沒別人了。
還有霍行,他為什麼特意過來和陶真說這件事,是不是想起了去年簪子的事聯想到了什麼?
陶真的滿腹心事,看在裴湛眼里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那些邪惡的念怎麼也不住冒了出來,他覺得陶真心里一定在想霍行。
或許還在想著怎麼擺裴家這個大麻煩。
不得不說,人在不理智的時候就是容易胡思想,各種各樣自以為是的黑暗的邪惡的想法會一點點的冒出來,就像是枯草地里突然掉進了一顆火星子,瞬間可以燎原。
裴湛攥了拳頭,一不知名的怒火占據了他。
他無端的煩躁起來。
“陶真。”
李徽住陶真,陶真這才抬頭看到了李徽和一臉鷙的裴湛。
還有點意外,裴湛怎麼這個表?
心下一驚,難道裴湛知道那個死人的事了?
到底也是個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怕是也慌了,表管理都忘了。
“李大哥。”看到這樣的裴湛,陶真反而鎮定下來,朝著李徽笑了一下:“你們站在這里做什麼?”
李徽被陶真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了后腦勺:“我和裴湛出來看看房子。”
陶真也看了一眼半品的房子:“再有幾天就好了,”
本來還想著去城里買點舊的桌椅板凳呢,現在看來暫時是不行了。
府盯著呢,得和裴湛商量商量這件事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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