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并非京市黑市的老大,與黑市這邊只是合作關系。
他們給自己打掩護,他好在京市撈一筆大的。
當然,對方也不是白打掩護,他也得給百分之二十的掩護費。
他下面的打手很多,在時代前期還算低調,做的都是本分的事,在平息了許多,借著黑市這個門面,干起更黑手的事來。
啟發還是黑市下面大大小小的賭場。
出老千?來錢太慢了。
他利用人的虛榮心,引初出茅廬的小子看過這個賭場的繁華,沾染上人和錢,迷失得不能自已。
這些頭小子賺的錢大部分花在人上,而這些人是他培養出來的,他提供的場子,他當然會要。這是個完的閉環。
可,閉環,怎麼繼續賺錢?
只有注新鮮。
于是,他腦海閃過一個詞兒——
開單。
只要輸錢的人拉人進來,就算開單,開單就有錢。
單子開得越多,這些輸錢的人就越能回本。
只要回了本,等待這些人的便是人的。
黃賭毒。
沒有一個正常男人接了,就能徹底洗白的。
要不是他搞不到片那玩意兒……嘖。
他沒什麼國懷,也沒這個時代瘋狂的犧牲神。
他甚至覺得這個社會有病,這些人都是有病的。
這樣的計劃在京市施行了幾年。
他看著場子里注新鮮,迅速壞死、黑掉,最后徹底被吸收。
舉個例子,一戶姓楊的。
他的價值還算高。
擁有一間市中心的大院兒,兩份正式工作,更重要的是,楊爺爺搞來厚的家底,不僅有錢票,還有兩箱大黃魚。
之后他才從楊父口中得知,楊爺爺年輕時在皇宮里待過,大清亡后,楊爺爺趁埋了不好寶貝,之后有了機遇,搬來京市,才挖出這些好寶貝來。
楊爺爺的價值高,楊父也不遑多讓。
楊父那些狐朋狗友家底也不薄啊。
賭場的盛宴,開了幾年,直至楊家家底敗,楊父工作賣了,楊爺爺工作倒是沒牽連,因為那會兒退休了。
鐵牛沒管后續,想也知道那群賭鬼活該家破人亡。
他才帶著弟兄們轉場子,轉到了窮鄉僻壤的地方。
原本是想趁著閑暇,小賺一筆的,但他沒想到這里居然有個狠角。
一個狠到毀了他全盤計劃,璀璨未來的人。
這個周武的男人,他對人沒興趣,只看錢順眼。
本來套用到其他賭徒上的走向,在他這里……
人這一步,就走了差池。
正常男人看到深√,誰不是腎上腺興,容易沖行事?
偏偏,周武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輕飄飄道:“不如縣上飯店賣的饅頭大。吃饅頭我還能飽肚子呢。”
這是……在諷刺人部沒用?
鐵牛表一僵,心想,這小子,該不會這麼大年紀了,還沒開過葷吧?
他胳膊搭在數錢的周武肩頭,道:“兄弟,怎麼,不喜歡?是不夠漂亮,還是材不好?”
周武撥開他的胳膊,道:“就是太漂亮,材太好了。我們家都是要娶踏實人過日子的。
嗐,這點錢不夠給我大哥娶個好媳婦兒,更不夠給我買金鐲子。”
“……”
不是。
你孝順老人就算了,你還賺的錢給大哥娶媳婦兒?!
這麼乖?!
鐵牛反復看著這張黝黑還帶丁點兇相的臉。
實在太違和了。
鐵牛收回視線后,放任離開了。
不急,來日方長。
只要這人還回賭場。
況且,他的人已經盯上他了。
鐵牛第一次對一個人好奇,就讓人查了下。
不查還好,一查……
啥玩意兒?周武口中的大哥和他關系都沒有?
等等,他口中的也和他沒緣關系。
鐵牛咔嚓,點了一煙,靠在門口發呆。
他的相好一靠近,他就聞到濃烈的香水味兒。
突然就覺得……
沒意思的。
哈。
他這種黑了心肝的人,居然會在看到一個人資料后,被影響了?
擁有了這個時代人民的傻勁兒?
他將相好攬懷中,“洗干凈沒?”
“難得啊。”相好踮起腳吻他。
難得什麼?
難得他會對再燃起興趣。
也是。
在做這些事前,眼前這個人是他正兒八經的對象,可惜他將拉下水后,他就嫌臟了。
那會兒到底良心未泯,他給出了承諾,不,能勾搭上多男人算自己的本事。
之后。
賭場里,名義上還是他的人,卻不再是他對象。
他們倆都心知肚明,為了錢還綁在一繩上,沒撕破臉罷了。
他為什麼嫌棄呢?
他自己就不是啥好東西。
完事后,他又了一煙,揶揄:“不錯嘛,這些年在男人上學到不本事。”
“這不得多虧了你啊?”
鐵牛也不計較對方語氣下的諷意更多,還是實事求是更多。
他嘆了口氣,“真真,別鬧了,我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知知底……
你瞧,離開京市,那些人我都沒帶,唯獨帶了你一個,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說明你在我心底是特殊的。”
真真心中嗤笑了下,道:“平白無故的,突然說這些干嘛?怪惡心的。”
“……”
鐵牛下床,套好頭,才道:“以人的眼來看,周武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怎麼知道。”這次到真真無語了。
“你不知道?他可是第一個拒絕你的男人,你會不知道?”
真真回憶了下,還真是。
笑了,“大概是有擔當有能耐的人吧?如果我在之前就……”
遇到他而不是你,就不至于沒退路,淪落到這副田地。
真真家境不錯,和鐵牛是自由,當初家里不允許,為私奔。
之后發生的事,腦子里的水流干了,就了現在這樣。
想過回去,可鐵牛不給退路。
是他邊離得最近的人,也是經常由他神上的傾吐,同時也是離他最遠的人。
大概是的言又止,惹怒了鐵牛,后者不高興了。
氣?也只是一瞬。
鐵牛笑了,“打賭嗎?”
“賭?什麼賭?”
“他的擔當和能耐,在金錢面前能維持多久。沒有男人會為了沒有緣關系的家人付諸一切……這一切都是他的偽裝罷了。”
“這個賭有意思,賭注是什麼?”
“你贏了隨你要求,我贏了……真真,我們金盆洗手吧。”
真真不解,真真驚訝:“我們?你轉子了?不嫌我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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