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惹妹妹生氣了，誰還管心理有疾病的小屁孩？

張舟沒再提周文的事。

但喬鈺仍與他保持冷戰。

結束期？未定。

倒是離島前，周澤安單獨找他聊了幾句，是沖著周文來的，“老二的況我與小鈺保持同樣的態度。希張老師也替我們保守。等他初中畢業，心理徹底穩固后，他自己再做決定。”

張舟點了下頭，算是應了，又道：“妹婿……”

？？？

張舟扭了下，才道：“能不能替我在小妹面前說言幾句？”

“……不好說。”

“那怎麼辦。”張舟快哭了，“早知道就不那麼警惕了。”

周澤安安地拍了下他肩頭，“我們這樣的人，警惕點比什麼都好，就是對親人來說，太傷人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挽救的法子。”

“所以……”

“投其所好。”

懂了，砸錢。

張舟來了神，“回頭我努力工作，爭取多寄點錢來。”

周澤安笑了，“這樣一來，小鈺會慢慢接二哥你的。”

這就上了？

張舟心頭酸酸的，但也沒啥底氣說什麼，畢竟小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接度比他高。

周澤安：“畢竟爺爺也是這麼化小鈺的。”

張舟又平衡了。

離開當天，船上。

喬鈺沒理他，甚至選了個遠點的位置坐下，和周圍嫂子們聊天。

張舟看了看小妹那張在人群中的臉……哎，回頭讓老爺子送幾張小妹的照片給自己吧。

楊彩英早在上周周末下島了，但船上這次仍有楊紅霞這顆老鼠屎。

楊紅霞還擔心喬鈺那脾氣沖，打斷攀張舟呢，沒想到對方主坐這麼遠……

倒是給了機會。

“你就是張老師吧？我是彩英的姑姑，我楊紅霞，張老師你我楊同志就好。”

“你好。”

“彩英那孩子，老跟我念叨張老師你。說張老師你人好，對多有照顧，我還以為張老師你上了年紀，沒想到這麼年輕啊……”

“嗯。”張舟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楊紅霞才不在意對方的冷場，繼續熱臉冷屁，“張老師臨時調到這邊大學城的？是不是過不了多久調走啊……”

張舟皺眉，警惕地看向楊紅霞。

楊紅霞心頭咯噔了下，道：“張老師這麼年輕，還沒結婚吧？要不要我給你張羅張羅，介紹個對象……”

鋪墊了這麼多，一旁八卦的人就等著楊紅霞來這一出呢。

楊紅霞話一出，旁邊的人就嗤笑：“我說楊紅霞，又到推銷你侄呢？生怕張老師跑了？得了吧，就你侄那子，誰敢娶回家啊？再說，真跟張老師了，豈不是和喬大妹子姑嫂了？人喬大妹子能干？”

張舟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提調度問題是怕自己哪天離開市區了，沒法推銷自己侄啊。

是他神經張過度了。

另一個嫂子高呵：“喬大妹子！你二哥真娶了楊彩英那姑娘，你咋辦？”

喬鈺裂開，笑容邪，“能咋辦？斷絕兄妹關系唄！反正是半路認的。”

一片寂靜。

針落有聲。

是喬鈺打破了沉默，咯咯笑：“騙你們的啦。哎喲，我咋可能這麼霸道啊？還管上面哥哥們的婚事？瘋了不？”

旋即，其他嫂子也笑起來。

只有張舟察覺到，小妹說的……是真的。

肯定是這嬸子惹過小妹！老爺子也說過，小妹不輕易生氣，除非結下梁子。

他默默和其他人換了位置，遠離這個楊紅霞同志。

楊紅霞：……

下了船。

張舟想和喬鈺說兩句，結果后者冷哼一聲，昂著脖子如高傲孔雀般離開時。他見狀，這一路的煩悶散去不。

至對他哼聲了。

司機照時來到碼頭，搖下車窗后，看了眼喬鈺的背影，不解地對張舟道：“張老師，你小妹不同我們一路嘛？”

“現在估計不想和我在同一輛車上呼吸。”

司機：？能說人話嗎？

張舟拉開車門，坐上車后，才道：“先去郵電亭，我打通電話。”

“是，張老師。”

半個小時后，郵電亭。

遠在京市的張老爺子聽完張舟這幾日的描述，許久的沉默。

腦海里反復回著：一個團級在家里灶頭轉，便宜孩子們包攬所有家務，他那命苦的孫等著吃現，啥事兒不干，只管到嘮嗑。

比他這個年過半百的人還先過上退休生活……

不管怎麼樣，似乎，貌似，孫的婚姻生活沒想象中那麼不幸？

“那周澤安和前頭那個……”

“我登島這幾日，二人連面都沒見過，不過人家早就嫁人了，雙方都不想有什麼牽扯，在部隊里影響也不好。”

“嗯。他對小鈺……”

“是騙不了人的。爺爺，我看他對小妹是喜歡的，小妹還沒開竅呢，說不準還惦記著亡夫，反正吃苦的不是小妹。”

張老爺子總算放下一顆心來。

他家孫沒吃虧！那就好，那就好。

張老爺子最后才問了下張舟：“聽你聲音，似乎還發生了些什麼？”

張舟翻了個白眼，“爺爺你終于想到我了？真行吶，有了孫，就忘了孫子是吧。”

“你吃你小妹的醋？”

張舟被懟得一噎。

他就是想侃下老爺子。

小妹格討喜的，多一個親人喜歡沒什麼不好。

張老爺子：“好了，電話費貴，趕長話短說。”

“……”親爺。

張舟也不愿多說，道：“沒啥，就是和小妹發生了些小矛盾。”

“那你完了。”張老爺子幸災樂禍道：“你小妹最記仇，想想怎麼哄吧。”

錢包不保。

過了半個月，喬鈺的車轱轆到了，調回京市的張舟也寄來了錢票和一張信。

信里沒多說，只讓保重，還順帶提及俄語磁帶寄去了島上。

看在錢票的份兒上，用一張信紙回了一個字。

不久后沒抱任何希收到回信的張舟，興地拆了信封。

張老爺子恰好經過，問了句：“誰的來信？”

“小妹。”

張老爺子邊疑邊走了過去，嘀咕：“不應該啊，以小鈺的脾氣，不搭理你才是最正常的。”

噗——

看到那張紙上，一個大大的“哦”字。

張老爺子都被孫這份調皮逗笑了。

張舟愣了下，沒了脾氣，也笑了。

“瞅瞅我認回來的親孫，可吧。”

張舟點頭，表示認同：“可。”

太有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