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沉默了一瞬。
以為云賀的格,會趁病要命之類的,卻沒想到會說出這種話。
眼神做不了假,許諾知道憑他的格,也懶得撒謊。
好歹跟許諾在一起生活過很長時間,云賀見雙眼不自覺的放空,發起呆來,能猜到在想什麼。
“你是覺得,我沒有趁機跟那個聲音合作,仗著知道你的,對你做什麼,不符合我的人設?”
許諾表沉重傾拍拍他的肩膀:“是啊,你ooc了。”
【你明明比尿尿俠更像反派】
云賀站起,燈打在他腦后,臉部瞬間變得朦朧,許諾一時之間看不清他的神。
“我再怎麼對你。”
“一切都在你活著的基礎上。”
他回到原本的位置,憔悴偏執的臉上出不屑的緒:“況且,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兒。”
要要恨,都是他的緒,那個聲音憑什麼以為這樣就能挑撥他跟許諾之間純粹的復雜。
退一萬步講,世界上有誰會純粹的對另一個人好,知道自己曾經是有利可圖還能減虧欠,憾的卻是現在的自己對許諾沒有了用。
許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人心還是復雜啊】
【只有拉屎永遠純粹,黑是天堂,黃是油多,綠是失調,紅是杠裂,了就干燥,吃的不好就竄稀,更壞就噴竄稀,它永遠不背叛、瞞你,是你忠誠的警戒者!】
屎門!
云賀:“………”
發完呆,許諾回過神跟他對視:“那個聲音沒騙你,我確實是為了治病才接近你的。”
忽略云賀的眼神,許諾往里塞了塊荷花糕,慢吞吞的繼續道:“我得的是癌。”
云家主藥學醫學方面,云賀大學剛畢業時,還在自家醫院實習過兩個月,跟尋常實習生一樣,各個科室都待過,大大小小的案例見識了個遍。
唯獨一個字,只要它出現,所過之輕則人財兩空,重則家破人亡。
它是人間象化的災厄。
許諾沒事兒人一樣的喝著茶,全然不顧云賀瞬間慘白的臉。
“你看,我說了也沒用。”
原本的投胎計劃被人砍斷,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自救,若是可以,誰會想做拯救者。
有那閑工夫多啃點絕味鴨脖不好嗎
哪怕事先有過猜想,但真當這個字從許諾口中吐出來的那一刻,云賀依舊大腦空白了一瞬。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也不算太久,上輩子吧】
“從我有記憶開始吧。”
扣在桌上的手機‘叮’了一聲,是許諾給封煥朝設的特別提醒。
“總之,不管你怎麼想的, 謝謝你沒有同意跟那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合作,這件事兒也請你幫我保。”
云賀看出想走了,當即道:“我幫你保,你能給我什麼?”
許諾低頭在兜里翻了翻,將東西遞過去。
云賀一看。
是牙簽。
許諾語氣堅定道:“你放心,我沒用過。”
云賀剛要接——
“但是有沒有被其他人用過我就不知道了。”
扣手機卡槽時,找不到針,在地上撿了個牙簽,了才用的,后來包紙里準備扔掉的時候,發現附近沒有垃圾桶,只好順手揣兜里了。
云賀額頭青筋暴起,如臨大敵般盯著那牙簽,也不知道他心里天人戰到了什麼程度,竟然真的緩緩手接過了那……牙簽。
許諾:???
【不是,爺?這你都要啊】
“你真要啊。”
云賀瞪一眼:“給都給了,想后悔?”
許諾滿臉無語的回去:“行吧,你想要就要吧,沒事兒可以跟它比比大小,增添優越。”
云賀聲音氣急敗壞道:“不用比,我也有優越。”
許諾不興趣的擺擺手,忙著低頭看男朋友消息,結果屏鎖還沒解開,就被云賀從后面拉住了。
“還有誰,下個任務目標是誰?”
那聲音說,只要干涉許諾尋找到下個任務對象,它會想辦法催生的病,就能把人熬死。
云賀覺得它腦子有病,小孩一樣的天真,他確實想要攪渾許諾的生活,讓眼里只有自己,哪怕對方討厭自己也在所不惜,但這不代表著他想要許諾死。
許諾眼神微微閃爍。
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只要能活下去,可以利用一切。
“你要幫我嗎?”
轉看向后的云賀,語氣平靜的問。
后者緩緩勾起一個清晰的笑:“當然。”
只有他知道的。
是想到這點,云賀的便沸騰了起來。
許諾回自己的手臂。
“一個死在過去的人。”
云賀:?
因為線索貧瘠,許諾著系統發一切能用的幫找信息,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死好幾千萬的人,能靠著這一句話找到人,還不如現在開始等死得了。
最后系統用盡畢生所學(給隔壁王系統端茶倒水暖床)總算確到了一個差不多的時間段。
【男五大概是死在了2012年冬末,你上個任務世界造的bug】
但今天,聽到云賀說的那個奇怪聲音后,系統有了其他猜想:【雖然我不想謀論,但男五意外死亡,會不會跟這個什麼狗屎聲音有關】
那許諾就更不能讓背后之聲音得逞了。
“2012冬末,別男,家世很好,大約能跟你勢均力敵,年紀大概不超過30歲,我猜可能是s市老牌的家族的其中之一。”
云賀眉頭擰了起來。
“你怎麼從一個死人上獲取‘謝’?”
許諾搖搖頭:“得知道他是誰,才能回到過去。”
游戲都打不開,怎麼通關呢?
云賀一下理解了。
“知道了。”
沒說什麼‘給我吧’或者‘這有什麼難’,云賀只點了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該說不說,這人不發瘋的時候還帥的。
下一秒,他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云賀隨手關上了鬧鐘,對上許諾疑的眼神,雙手兜解釋了一句:“到了我去找封煥朝麻煩的時間了。”
許諾:“………”
直接說到了找揍時間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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