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凈塵:“………”
不愧是許諾。
被砸暈了,人也一塊暈了,就算現在趴在蕭凈塵上,他都不會害怕了。
臨近晚上,下起了大雨,雨水混著風將窗戶砸的砰砰作響,最倒霉的是,這屋子還水了。
一點也就算了,的到都是,許諾連電褥都不敢開了。
屋子里變得冷,許諾想了想,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去了隔壁蕭凈塵屋子里。
蕭大老板還在里屋昏睡,晚飯都沒吃,許諾看了看被罩起來的飯菜,咽了咽口水。
“算了,你沒有這個口福,就讓我來替你。”
很容易,即便吃過一頓,再吃一頓也綽綽有余,更何況蕭凈塵這邊的菜全是素的,油鹽,吃著完全沒有負罪。
將臥室的門關上,許諾坐在桌邊,一邊聽著外面的雨一邊吃著飯。
回復著許游跟許楚楚發來的消息,就是信號不好,通常一條消息轉半天才能發出去。
剛吃完,比下雨屋子水還糟心的事兒來了。
頭頂燈泡呲呲兩聲后,啪一聲熄滅了,停電了。
屋的蕭凈塵被凍醒了。
周圍看不見的黑暗令他慌張一瞬,匆忙的著夜燈,卻發現小家伙沒電了,一點亮都吐不出來。
手不見五指的場面令蕭凈塵呼吸逐漸變的重。
毫無亮的地下室,他被人摁在椅子上,束縛住手腳,看不到周圍人,只有嘲笑跟鄙夷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他聽到了爺爺的聲音,沒等他出聲,指尖傳來劇痛。
周圍的哄笑聲更大了,他痛的整個人不可控的痙攣起來,因為看不到,眼睛空的瞪大,冷汗直流。
慘聲卻讓那些惡魔更加開懷。
蕭凈塵以為這道影會隨著指甲長出,而散去。
但是并沒有,夜夜亮著的燈,以及十七歲時被人下藥扔在了倉庫里的恐懼,都在提醒著他,過去的痕跡沒有因為他的外表跟格的變化消失。
他討厭許諾,也不過是因為事暴后,有人問是不是做的時,這人笑嘻嘻的回答:是我啊,誰知道他反應會這麼大
自此,蕭凈塵徹底記住了這個名字。
聽到房間里傳來的聲響,許諾心想自己在人家屋子里待一會兒還是要跟主人說清楚的。
【我只是在客廳的待一晚上,幾哥不至于連這都不允許吧】
外面那樣的天氣跟溫度,許諾要是在外面待著,許游跟許楚楚第二天就可以來給收尸了。
“蕭總,我房間水了,我能……能在這里借助一晚上嗎……我不進去,就在這兒待著……”
調整好語氣,許諾輕輕敲了敲臥室門。
結果等了半天,里面都沒有回聲。
猶豫一下,還是沒多管閑事,尤其對方還是蕭凈塵。
【沒有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
客廳沒有沙發,只有老式木頭做的長椅,上面鋪著繡著‘花好月圓’的墊子,裹著自己帶過來的棉被,許諾看了眼信號徹底沒了的手機,嘆了口氣。
剛準備閉眼,里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給許諾嚇了個激靈。
【蕭凈塵是不是克我,怎麼我每次睡覺他都得干點讓我無視不了的事兒】
怕老板死屋里,自己還是唯一的嫌疑人,許諾被迫再次去敲門,屋依舊沒有回應,直接打著手機手電筒,推門進去了。
這一看。
霍。
蕭凈塵狼狽的跪坐在床邊,旁邊是倒塌的柜子,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額發了,呼吸起伏劇烈,眼神沒有焦距。
“蕭總?”
許諾了他一聲,他還有理智,用胳膊擋住臉,聲音因為恐懼變得沙啞:“滾。”
【好嘞】
從善如流的轉,走了出去,只是要關門的時候,這人再次出聲,語氣很是急促:“別關門!”
許諾只好停住手。
【行唄,不關就不關】
回頭再瞥了一眼那人坐在地上的慘樣,有而發:【你跌倒了,在這時扶你一把的是朋友,能扶你兩把的是家人】
【而扶你幾把的是小三】
蕭凈塵:“………”
許諾這炸裂發言的影響,再加上手機從客廳傳過來的線,窒息如同水般褪去,就連手指間虛幻的痛疼都停下了。
許諾把手機放到旁邊,因為亮刺眼掀起被子蓋在了頭上。
系統不解的問:【你把手機燈關上不就好了,這樣不窒息嗎?】
許諾悶聲道:【別管】
系統沉思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這燈是留給那邊屋里的蕭凈塵的。
都說許楚楚圣母,善良,但有時候系統覺得其實這詞也適合搬到許諾上。
誰對好,都記在心里,總會找時間記得報答,哪怕被人傷害過,只要對方表現出一點好來,也不會多計較。看似記仇,實則心得很。
兩世都沒有父母疼,一個人跌跌撞撞長大卻無師自通擁有著人最的部分,這就是許諾。
蕭凈塵徹底清醒后,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
許諾又不怕黑,為什麼要一直亮著燈。
長時間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有些不舒服,開被子翻了個,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差點把送走。
“唔!”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沙發邊上的影嚇了一跳。
蕭凈塵沒有半點被發現了的不好意思。
“高中時,有一次你給我下藥,把我關在了育場廢棄的倉庫里。”
咽了咽有些干的嚨,蕭凈塵看著頭發糟糟,眼神有些朦朧的許諾,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提起了這件事。
頭有些痛,里好像有另一力量拉扯著他,試圖讓他不要深究,但剛才被回憶籠罩的恐懼讓他難得想要做起了抗爭。
許諾哪里知道他為什麼提起這件事兒。
【啊?什麼下藥?我給你下藥干嘛??你乃子又不大】
“啊……記得,對不起。”
許諾是真的想不起來,要說下藥的話……
【營的時候?不對,那次是顧弄旋迷弟干的,賴我上來著,還是畢業舞會的那杯酒?也不對啊,那藥是喜歡男三的人下的,蕭凈塵下藥是哪次來著?】
蕭凈塵眼底蔓上復雜,還有一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惱火。
“不是你,為什麼要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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