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誰一直在提醒著他，一切都是他梁換柱李代桃僵得來的東西。

每到這種他自己都要信以為真的時候，那片烏雲就會下來，晴空萬裏驟變。

沒有什麽真正屬于他。

事不過三，越明珠已經第三次在他面前倏然提起曾經的事了。

他完全不知道的事。

見他的視線終于移回來，越明珠的臉湊近，長長的睫幾乎要刷在他下上。還在說話：“你怎麽看著我但不理我，其實我不覺得這是你的糗事，其實對我來講……”

輕而甜的聲音如薄紗般籠罩在四周，人難以逃。

裴晏遲手起的下，低頭，直接覆了上去，力行堵住了的聲音。

嘰喳聲終于停止。

原本只是簡單的相，但似乎天然有著敵深陷的本領，越往深越撥開所有道貌岸然的僞裝，一切都失去了章法。

驟然被人堵住呼吸，越明珠睜大眼睛，反應過來後也沒好到哪去。本什麽都不懂，下意識跟著翕抖，青得勝似迎合。

齒相欺之際，似乎連燭都愈發迸發出空前的燥烈，他突然想，哪怕還沒有理幹淨遠在江南的尾重要嗎？

假的永遠不了真。

弄假真，刻舟求劍，得來的太多虛花。

——但明明可以有更多真的東西。

後頸被控住，男人的手段愈發明目張膽，不再是迫使無法往後，而是更惡劣地迫不斷向前。

鋪天蓋地的窒幾乎將越明珠淹沒，覺自己的癥狀越來越嚴重了，頭暈眼花到了極點。

糾纏之間，有人好像在的名字，然而又好像是幻覺。

氣息越來越稀薄，眼前的景也越來越模糊，哪怕近在咫尺都看不清楚裴晏遲的臉。

只能覺到他上有什麽跟平常完全不一樣的東西，無形鋪一張網，將籠罩其中。

四下鼓噪喧騰又分外安靜，微弱的燭火在漫長的糾纏中近乎消散，直至吱呀一聲，窗被推開，一道月灑昏暗的殿中，像是某種毫無征兆的侵與沖撞。

越明珠的視線被月輕輕刺了一下，作忍不住停住。

氣息聲微微滯住，極為短暫的安靜之中，好像又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在更近一點的地方。

那是個很悉的聲音，在意識渙散的瞬間，拋開一切理智、記憶與印象，純粹發自本能地覺到似曾相識。

有人來了嗎？

但不容越明珠順著聲音的來找尋過去，放在頸後的大掌上移，穿過散的如瀑青，重重在了的後腦勺上。

再度傾覆過來。

像是為了懲罰的分心，作比之前強勢蠻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