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麗娜下抖了三四下。看上去很高冷的江大攝影師，衛晉不知真假的朋友，材完指數五星，說服難度系數也是五星。

“唐制片，江攝影師雖然很合適，但也有自己的工作，應該沒有時間吧。其實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您也可以試試。”

唐朵笑：“前期拍攝素材足夠，我也可以選擇上一組。”

韓麗娜心想，唐制片和郁總還真有夫妻相，說話噎人的調調都像：“還是江攝影師更合適。不止外形和氣質非常契合，還有國際頂級秀場的攝影經驗，了解T臺。”

唐朵原本也考慮過，實在不就自己親自上。只比莫莉莉稍矮了兩厘米，型差異也不大。

但是不想和聞聲諾同臺，不想留下一和他同框的影像。

韓麗娜離開，郁文舟問：“為什麼推薦江染？”

唐朵：“除了剛才韓麗娜說的，我想給染姐多些正面曝，對提高在網上的正面輿論，還有職業知名度都有幫助。而且，我想欠個人。”

韓麗娜著頭皮去找江染。遠遠看到像個王端莊又冷厲，側跟著高大的衛晉拎著相機包，像個四品帶刀護衛。心里嘆了口氣。

“江攝影師，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江染停住腳步：“什麼事？”

韓麗娜尷尬的勾勾角：“替換莫莉莉的藝人因為航班取消，來不了了。只能在組里找人替代。但是氣質和材合適的人屈指可數。”

江染挑眉：“直說。”

“現在符合的人只有兩個，郁文嬡總裁和你。”雖然周圍沒人，韓麗娜還是低了聲音，“但是郁文嬡總裁年齡又有些大了，關鍵是大老板，咱也不敢請。”

江染看了下時間，還有三個小時開秀，試化妝彩排，從外面調人確實來不及：“田沅呢？”

韓麗娜低下眼睛看江染脖子以下：“，撐不起來。而且我的服比較適合妖艷或者冷艷風。”

江染覺得這是唐朵在給下套。二選一，郁文嬡肯定不可能親自走秀，妖艷和冷艷說的就是了。

自己長什麼樣，就算不照鏡子都清楚。畢竟每次進一個新環境，在展示拳腳功夫前，都會有人說是裝高冷的妖狐貍。

江染瞪了眼點頭表示贊同的衛晉，問：“唐朵怎麼說？”

韓麗娜直言：“說，如果我能說服你或者郁文嬡，節目片尾設計師的介紹部分，給我單獨加五秒時長。”

江染氣笑：“是制片人，自己為什麼不來找我？”

韓麗娜牙一咬：“因為，郁總著急帶回去，表演用大、腹直、外腹斜撐開襯紐扣。”

衛晉給江染耳語：“嫂子這兩天心不好，郁哥哄。還讓我們也都小心伺候著。”

江染以為衛晉指的是莫莉莉的事，不自覺點點頭。

倒不認為唐朵會因為有人惦記郁文舟還搞事而不爽。給節目造這麼大麻煩，作為制片人確實會頭疼。

如果是攤上這個事，又要不耽誤錄制，又要考慮組組外的輿論，還要不影響后期剪輯，現在一定是沒任何別的心。

韓麗娜覺得事有緩，繼續道：“我這兩套服都是復古裝，裝是新龍門客棧老板娘風，300公支苧麻材質。莫莉莉的艷是表演出來的，而你是天生的。再給你畫個金鑲玉的妝，絕對是這期的炸款。”

衛晉見過那套服，跟著韓麗娜的描述已經幻視出江染風萬種撐坐在餐桌上的模樣。嗯，等回去一定要在餐桌上試幾次。

韓麗娜看著衛晉一臉幻想加陶醉，用奔赴刑場的表補充：“你可以先試試，我絕對不勉強。如果試過不滿意，我自己走秀，就算砸了也無所謂。”

江染淡淡看著韓麗娜：“第一我還要給走秀攝影，第二我不喜歡曝，第三我討厭被道德綁架。”

韓麗娜被駁得有有據。

衛晉：“你要不想，我去跟郁哥和嫂子說。”

江染轉頭：“但我可以先試試服。”

韓麗娜不明白這是什麼邏輯。但驚喜絕對是給足了。

江染跟著韓麗娜去了演出廳，看到小穿了一套改良唐裝，被老師指點著在T臺上練習。

韓麗娜半解釋半抬高自己的作品：“本來唐制片想讓郁總親自上，而且郁總試穿服特別有味道，飄逸中帶著野，集人和風流矜貴為一。哎，只可惜服有點小，才不得已換了這位先生。”

江染點頭，師兄還真是寵。

韓麗娜眼睛，小聲說：“郁總給這位先生許了好的。”

這是提醒也可以要些好。江染笑著沒接話，去后臺試服。

衛晉趁著這個機會，悄悄給唐朵打電話：“嫂子，你是不是有什麼用意啊？”

唐朵：“江染要開工作室。一個合格的攝影棚從店面到裝修、設備，要花不時間和本。我欠個人，就可以把盈那個多余的騰出來借給他。”

“盈有多余的影棚？”

衛晉問完，立刻一拍額頭，現在沒有不代表一個月后沒有：“嫂子，我真謝謝你。”

唐朵笑：“你再慫恿一下，應該會同意。”

唐朵推斷，江染此刻應該也覺得欠著和郁文舟的人債。

DM給江染的幾個大單，酬勞遠遠高于市場價。江染為了解決家里的問題，接了活兒。肯定想著如何報答回來。

現在需要幫忙，江染正好還人。

你我本無，欠來欠去就有了。

衛晉掛了電話暗忖，跟著郁哥果然長得快，現在的唐朵今非昔比。

江染很快換了輕薄的領長出來，流黃底染了黛藍的長葉和湘萱草，仿佛國畫里走出來的巾幗仕。

衛晉眼前一亮，忍不住地雙手挲在腰側，仿佛寶玉見到了胭脂：“好姐姐，這布料穿可舒服？”

韓麗娜打斷衛晉幾乎要按捺不住的野火燎原：“這料子容易出褶皺。”

衛晉悻悻地松開手。

江染的聲音著理：“我先去臺上試一下。”

衛晉想跟去，被統籌強制去化秀妝。江染獨自去前臺試走。

專業的T臺顧問金姐，負責指導江染：

“上不要，對，用帶著走，重心再高一點兒。”

“轉，現在轉。對，先轉子，再轉頭。漂亮。”

“留頭時眼神一定要看著評委，完。”

“親的，要不是你年齡太大，我一定會說服你做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