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在心里干嘔了一下。立刻刪掉短信,把大叔拉進黑名單。
郁文舟眼眸微閃,語速放慢,是時候繼續加碼了:“我是真心實意來見你。不止因為家人婚,也因為我信任景彧。更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這句話點到了重點。來這里也是因為被婚,以及對景叔叔的信任。
唐朵似乎從他的眼睛里讀到了堅定。
他不止長得好看,還莫名地有一種親切和值得信賴的安全覺。比那個惡心大叔強千倍,比那個系草“前男友”好百倍。
現在無路可逃,連借錢都沒有抵押的資產。不如賭一把。
誰結婚不是賭呢。
更何況,他是景叔叔介紹的。景叔叔看重的人,一定不會差。
而且,雖然現在自己窮,但會努力為金牌制片人。到時候掙的錢,不會比一個小老板很多。
唐朵咬小鋼牙:“好,但我們要先說定。彩禮錢算我借的,我會慢慢還你。”
郁文舟一直盯著唐朵的反應。聽到說好,瞳孔瞬間點燃,角幾不可查地揚了一下:“都聽你的。”
唐朵攥著包:“那我先回去拿戶口本。三點,民政局門口見。”
“我陪你回去拿。我的都帶齊了。”郁文舟已經迫不可待站起。
唐朵抬起尖下看著他。他家人一定得很急。
大姨和姨夫都不在家,唐朵輕松了戶口本下來。
郁文舟踩下油門,一路綠燈到了民政局。
今天黃歷宜嫁娶,歷歷都是雙號。辦事大廳門口排了長長的隊。
唐朵剛想說兩個人流站崗排隊。郁文舟直接領著進了大廳:“我已經在網上預約好了。”
辦證過程不能再順利,連他們約定見面的服,無論款式都正好適合拍結婚照。
似乎一切都是冥冥中老天爺安排好的。
唯一的小困擾是在提證件的時候,唐朵發現郁先生的全名郁文舟。
這是一個業無人不知的名字,神的娛樂圈大佬。他旗下的盈娛樂、DM視頻平臺,都是資產百億的頂級大公司。
唐朵的偶像,學校的客座教授,金牌綜藝制片人顧南,就是DM的。
顧南在一次公開課上提過,他剛畢業時理念超前,是郁總獨慧眼,全力支持,對他有知遇之恩。
正在辦手續,唐朵也不好意思問。
畢竟“傅陸謝唐,江秦郁葉”都是平城大姓,重名同音很常見。
而且,據說那個郁文舟年過半百,是殺伐果斷的腹黑羅剎。
與邊這位斯文紳士的貌創業小老板,明顯是兩個人。
唐朵歪腦袋看了看正在讀誓詞的郁文舟。側臉的線條更加好看。
郁文舟似乎到的關注,偏過頭,著說完最后一句:“我們一定能堅守今日許下的諾言。”
或許是因為這誓詞太好,以至于讓唐朵產生了錯覺。總覺他的聲音里攢滿了深。
領到小紅本,再站到炙熱的下,唐朵有種恍然隔世的不真實。
“唐朵,可不可以拍張合影,我發給家人?”
郁文舟比高了將近一頭,唐朵只能仰著腦袋看他。晃眼,他的笑容好像有點謀得逞后竊喜的覺。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舉著結婚證,背靠民政局。郁文舟單手虛攏在肩上,似還無。連續按下快門,然后快速收回紳士手,溫存地問:“送你回家?”
唐朵懵圈了一下。他這是用完就扔?領了證,能差了,就要把送回去?
郁文舟語氣莊重:“我想選個合適的時間,正式登門拜訪。九月九號怎麼樣?寓意長長久久。到時候婚期、婚房、婚禮,都聽你的。”
“不要到時候!”唐朵小紅本。他是著急領證,可是著急救命。
那個猥瑣大叔今天晚上就要來彩禮綁人。半天都等不了,更別說九月九了。
“今天我就要搬去你家!對,立刻搬。”
郁文舟著唐朵堅定的小臉,出慷慨就義的模樣:“好,我尊重你的信任和需求,我會盡心承擔起一個丈夫應盡的所有義務。”
這話有歧義,很容易讓人誤會。
唐朵瞬間紅了臉,聲音愈發糯:“不是,我是說搬去你那里,但,但我能不能自己住。我,還沒......我們還是要再互相悉一下的。”
郁文舟愣了一下,一臉無辜言又止:“我不是隨便的人。”
氣氛一度尷尬。唐朵藏在鞋里的腳趾,用力扣著鞋底:“我的東西都在學校宿舍,今天是限時搬出的最后一天。”
“哦,最后一天。那現在就去。”
他的語氣似乎是懷疑故意找借口,要懶去他家。
唐朵有點急,生怕他誤會自己心積慮:“真的是最后一天,我原本計劃暫時搬到同學家借住。等找到工作掙了錢,就出去租房。我可以給你房租的。最小的臥室租給我就可以。”
郁文舟語氣嚴肅,表認真,毫無雜念地凝視著:“唐朵,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臥室就是你的臥室。”
唐朵不打算再和他說話了,越講越歪。
......
唐朵的學校是傳大學,離民政局不遠。郁文舟車技很穩,很快車子就停到宿舍樓下。
唐朵有點疑。他好像對們學校的布局很悉。只是簡單說了一句生宿舍在最西側,他就一路不看導航,毫無偏差地開了過來。
“你來過我們學校?”
郁文舟這次是真的頓了一下,得意忘形大意了:“送朋友的弟弟來過兩次。很久之前了。我陪你上去搬行李。”
“我東西不多,而且生宿舍不讓男生進的。你在這里等我,很快。”
唐朵沒再多想,小跑著上了樓。
郁文舟凝視著俏的背影,目隨著長長的馬尾辮愉悅地輕擺。待那抹倩影消失在樓道口,臉上終于發出忍了許久的燦爛。
翻出手機,打開剛拍的照片。指腹在孩清純無瑕的面容上輕片刻。
然后發到“平城四煞”群,炸出幾只嫉妒狗。
秦添:小朵的樣子像是被挾持的。再戴頂小紅帽,旁邊的大灰狼都不用化妝。
衛晉:不愧郁哥這半年來,天天練習怎麼溫地笑。
秦添:說什麼呢?明明是從三年前就開始練。
衛晉:說不定是十年前。
謝繼墨:禽。
郁文舟輕笑出聲:禽就禽,要臉沒老婆。
謝繼墨:是景叔叔更畜生,還是郁叔叔更禽?
郁文舟:反正,你們,都沒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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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文舟薄勾起,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
他守護了十一年的孩,看著長大。
一朝破繭而飛,心弦,夢想了三年,終于是他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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