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林又幫他倒了一杯茶,“你慢慢喝,喝完以后繼續說。”
“你這樣搞得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一樣。”司柏晟心里的不滿都發泄的差不多了。
他冷靜下來,坐到司柏林對面,“大哥,我不是容不下一個人,司家也不是養不起,實在是看到那張臉……我會想到霍阿姨,還有念念。”
司柏林又何嘗不是?
在S國的時候,他確實是被那張臉吸引到,所以才讓司機停車,救了陸知嫻一命。
但他從來沒有要把陸知嫻當替的意思,他之所以會把人帶回家,是因為父親病重。
他嘆了口氣,“司旭晟,你最近一直忙著拍電影,有去看過父親嗎?”
“我當然有,電影是我畢生的夢想,可父親也是對我很重要的人,但是我不明白一點,咱們明明是在說替的事,你為什麼要提到父親?你不要轉移話題!”司柏晟說著說著又開始急了。
他甚至還把二哥牽扯進來,“如果這件事告訴二哥,二哥肯定也會罵你糊涂。”
“我沒想過讓嫻嫻當替,在咱們三個心里,念念就是念念,咱們還有大把時間去找,可是父親呢?的況你也知道,很有可能活不過今年。”
提到父親,司柏林神凝重。
司柏晟也冷靜下來,他猜到了大哥的目的,“你是想把那個人帶到父親面前去,讓假扮念念,如果父親知道真相,他肯定會氣死的。”
這點司柏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苦笑一聲,“可我要是不這麼做,父親能活多久?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司柏晟沉默了。
許久后,他搖了搖頭。
司家有著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療團隊,他們都沒有辦法治好父親,他一個導演又能有什麼辦法?
“我也沒有辦法,司柏樽也沒有辦法,但是咱們三個都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去死,所以就讓我嘗試一下,好嗎?不為別的,只為了父親。”司柏林言辭誠懇。
司柏晟除了點頭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他的眼眶逐漸潤,聲音也有點哽咽,“如果這件事讓念念知道,肯定會怨咱們的。”
是他們這三個哥哥太沒有用了,這麼多年過去都沒有把妹妹找回來。
還有霍阿姨,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了無音信。
“念念不會的,我不會因為嫻嫻就減對念念的,我相信也能理解咱們的苦衷。”司柏林拍拍他的肩膀,“父親和霍阿姨都是很好的人,念念肯定也特別善良。”
“但愿吧。”司柏晟站起,“這段時間我就不回家住了,我知道你帶回來的孩很無辜,但是我不想看見那張臉。”
他說著轉往外走。
司柏林喊住他,“其實我心里還有個想法。”
司柏晟轉過頭來洗耳恭聽。
“嫻嫻和霍阿姨那麼像,你說們兩個會不會是母?我想和測一下DNA……”
“等等,你和嫻嫻是怎麼認識的?”司柏晟打斷他,“在把人帶回來之前,你難道沒有調查過的家庭況嗎?”
如果沒有的話,那他這件事做的太荒謬了。
司柏林當然有,“媽媽是保姆,父親是司機,可是和霍阿姨長得像。”
“那又怎麼樣?如果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或者是被人收養的,那我支持你去做檢測,可惜不是,有爸媽,答案已經很明確了,絕對不可能是念念,你何必浪費時間?”
司柏晟對此堅決反對。
他這個人很不喜歡浪費時間,既然已經知道答案,那就不要一遍一遍的求證。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大哥,你是請來演戲給父親看的,如果去做基因檢查,那你敢保證不會生出其他心思來嗎?”
司柏林覺得嫻嫻不會。
雖然他們兩個相的時間不長,但面對嫻嫻,他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和待在一起也會覺特別放松。
但司柏晟不這麼想,“知人知面不知心,虧你還是個商人,怎麼連這點都忽略了?我不反對你相信,但如果生出了不好的心思,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不容許任何人妄想取代司念念。
司柏林沒再說什麼。
等司柏晟離開后,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講了很多很多,最后還是決定先不做基因檢測了。
當然,他做出這種選擇并非因為不相信陸知嫻,而是想斷了自己心里那不切實際的妄想。
嫻嫻不是念念,沒有萬一,他必須要把這兩個人分清楚。
他現在也沒有繼續工作的心,直接開車回去。
等他到家,陸知嫻已經從花園回到客廳,管家正在給講有關司老先生的事。
“嫻嫻,你在家待的開心嗎?”司柏林大步走過來,坐到邊。
他給了管家一個眼神,管家心領會神,轉離開了。
客廳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很開心,我特別喜歡這個地方。”陸知嫻向他表示了激。
為了又補充一句,“等你父親好起來,我會主離開這里的。”
雖然很想一輩子待在這里,但是理智告訴不能這樣。
才不要當一條賴皮蛇。
“嫻嫻,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既然你那麼喜歡這里,那你為什麼不考慮一直留下來?”司柏林口而出。
等他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的時候,話已經全部說完了。
陸知嫻笑了,“我如果留下來,那念念怎麼辦?我們兩個長得應該會很相似,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多尷尬啊,我想和弟弟出去租房子住。”
他們姐弟兩個在一起,可以相互依偎,互幫互助,彼此間也算是有個依靠。
雖然這樣日子會清貧一點,但會很開心的。
“這樣也好的。”司柏林不得不承認。
這個選擇對他,對司家,對陸知嫻來說都是最完的選擇。
他今天回來還有一件事想說:“嫻嫻,如果程硯南過來找你,你愿不愿意和他見面,或者說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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