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杰這麼問，林凡臉微變，戒備地看了一眼四周，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些都屬于公司機，可不能隨便問！”

面對林凡的警告，何杰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就是覺得反正咱們也不虧，項目被搶就搶了唄，程總何必把火氣撒在你上呢！”

何杰一副同林凡的模樣，林凡卻毫不為自己委屈。

他神兮兮地近了何杰，“這掙一個億和掙十幾個億，要是你，你選哪個？”

何杰瞬間瞪圓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十幾個億？這個項目能掙這麼多？！”

“你小點聲！”

林凡慌張制止著他，生怕這話傳到別人耳朵里。

他勾住何杰的肩膀，“也就看在咱倆認識好幾年的份上我才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何杰連連點頭，還在回味著那十幾個億的震撼。

總裁辦公室，程硯南正盯著電腦監控，眸晦暗不明。

看來公司是時候該換換了。

他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的未來來電，心里了一瞬。

但他此時沒心思想其他，隨即就撥通了項目負責公司的老板的電話。

“喲，程總，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呢！”裴子明討好地問候著，完全不敢怪程硯南打擾了他的休息。

程硯南冷聲開口：“裴總將這個項目說撤走就撤走，讓我怎麼能安穩睡著呢？”

裴子明嘖了一聲，“程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這這些年就是混個小本買賣，難得昂立集團出高價注資這個項目，我只能對不起您了。”

“那如果我出他們的雙倍呢？”

輕描淡寫地一問，卻讓裴子明立刻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抑著心里的驚喜，難以置信地同程硯南確認：“程總，您都不問問昂立集團出了多就敢說出雙倍？您就不怕最后回不了本兒？”

程硯南不以為意，“你覺得我們程家會差錢嗎？我要的是把這個項目跟到底。”

裴子明的角都快不住了，恨不得立刻開口答應，卻勸自己忍下去。

他故作為難地說道：“這讓我沒辦法跟昂立集團那邊代啊！您容我考慮考慮，我明天上午答復您。”

“嗯。”程硯南低聲應了一聲，隨即掛斷電話。

裴子明則興地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發財了發財了！看來我這次真得要逆襲了！”

裴子明傻樂著，他還不知道他將面臨的會是什麼。

……

程家的這場認親宴在各種寒暄客套中落幕，程心語早就累了，沒等散場就陪著張勝男先回了程家老宅。

這一路上，程心語都低垂著頭，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惹得張勝男擔心。

關心問道：“心語啊，你這是怎麼了？從酒店出來就看你不大高興，是有人欺負你了？”

程心語抿搖了搖頭，表卻著委屈。

問道：“，如果我和陸知嫻同時喜歡上了一個人，你會做主全誰？”

這個問題讓張勝男心頭一，言又止。

程心語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問，唯一的解釋就是說的況已經發生了。

一邊是自己看著長大，親手培養的陸知嫻，一邊是失散多年，失而復得的親孫。

手心手背都是，張勝男并不希們兩個為了一個男人結仇。

程心語不依不饒，“，你就說嘛！無論怎麼選擇，我都不會生氣的。”

這種話都是騙人的。

張勝男知道躲不過去，深深嘆了口氣。

語重心長地說道：“這種事別人做不了主。就算你們同時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做選擇的也不該是我，而是那個被你們喜歡的男人。”

程心語不以為然，“可是以您的地位，只要您一句話，這婚事也就了。就像硯哥和梁一樣。他們的婚事不就是您定的嗎？”

“那不一樣。”

張勝男拉住程心語的手，耐心跟解釋：“你硯哥的婚事更像是一樁生意，他是將來要接管公司的人，所以邊必須有個賢助，梁就是合適的人選。而且有梁家幫扶，阿硯的地位也能立得更穩。”

“但是你不一樣。”說起程心語的婚事，張勝男的目都和下來。

抬手幫程心語將額前的發捋到耳后，喃喃道：“你是個孩，無論你嫁人不嫁人，無論你嫁給誰，程家都能永遠做你的后盾給足你底氣。”

“只希你快快樂樂的，有個你且你的人陪在你邊，這就夠了。”

張勝男早就替程心語安排好了。

名下的房產將來會過戶給程心語兩套，都是價值過億的獨棟別墅。

程心語還有誠心集團10%的份，以集團每年的營收來看，單單是分紅，就足夠程心語滿世界折騰。

程心語坦然著這些，卻仍然貪婪地想得到更多。

譬如——宋承毅。

撒般地抱住張勝男的手臂，“，你就全了我吧！我真得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心的人，你總不愿看著我整日在家里唉聲嘆氣吧？”

說得實在夸張，張勝男皺起眉頭，好奇地問道：“是誰那麼大魅力？居然把我孫迷這副樣子？”

程心語出幾分難得的，“是……是宋承毅。”

聽到這個名字，張勝男臉頓變，角的笑容也消失。

“他不行！”

“為什麼？”程心語又急又不解。

張勝男冷哼了一聲，“宋承毅可不是什麼心思簡單的男人，而且他之前花邊新聞不斷，這樣的男人不適合你。”

程心語賭氣地松開手，嘟起，“我看就是偏心！我明明聽說之前很看好宋承毅的，還想把他和陸知嫻撮合在一起呢！”

“就是想全陸知嫻，到底我不如，沒在邊陪伴著。”

程心語說的是氣話，卻也在無形中刺痛著張勝男的心。

何嘗不希這十六年陪在邊的是自己的親孫？

至于撮合宋承毅和陸知嫻……

張勝男重重嘆了口氣，“我撮合他們倆，是因為知嫻就算嫁給宋承毅，那也是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