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枝已經顧不上其他,翻開手機,把上次拍到何承天跟孫薇薇的視頻發給段蕾。
末了還把孫薇薇朋友圈里曬的那些珠寶全部截圖給段蕾。
“孫薇薇已經坐牢,我二叔還能逍遙法外是因為他把孫薇薇當了替罪羔羊,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跟你解釋的,但這些都是他們兩個曾經茍且的證據。”
段蕾臉煞白,“這……這珠寶能證明什麼?”
還沒來得及看那段視頻。
何易枝扯角,再度提醒,“你現在耳朵上戴的那個耳釘,就是孫薇薇朋友圈里其中一條項鏈的贈品,諸如此類的小東西多了去了,你回家自己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段蕾看到了視頻,的車輛遠不及的心。
何承天跟孫薇薇,他們居然——
“禾盛我能不能留住是個未知數,但最后這些財產會為你跟我二叔的共同財產嗎,也是一個未知數。”
何易枝起,走到段蕾旁邊,上下打量,“跟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比起來,你差了不止一點兒半點兒。我二叔連我哥都下得去手,干這種拋棄臟糠之妻的事兒,更是得心應手。”
“你別胡說!”段蕾當即反駁,“你哥的事兒跟我們——跟你二叔沒關系!”
何易枝只是想借此敲打段蕾,何承天的心如此狠,連殺人的事兒都能干出來,不會顧念舊。
但段蕾的決絕,讓在一瞬間恍惚了。
雖然何勝華相信何承天不會害哥哥,但禾盛出事之后,何承天的一系列行為已經讓何易枝確定,哥哥的死就是何承天做的。
可這會兒段蕾的語氣,讓不得不質疑自己一直以來的確定。
“何易枝,你這視頻……是合的吧?你想挑撥我跟你二叔的關系?”段蕾不管不顧,又或者說不相信何承天會害。
何易枝回過神,點到即止,“是真是假,你自己查一查你買的那些珠寶就知道了。”
雖然段蕾戴的是非賣品,但那套的項鏈里非賣品也很難得,能查出來是誰買走的。
折回辦公桌旁,打通線把趙念喊進來,送段蕾離開。
段蕾沒再說什麼,一聲不吭地走了。
何易枝知道會查,能做的僅限于此,收拾東西帶何勝華去醫院,找焦濟施針。
禾盛的事影響了施針的進度,拖了一天姍姍來遲。
再見焦濟,的心有些復雜,畢竟剛從梁邵行里知道,他與焦濟相識。
并且,焦濟能及時趕到南洲,給何勝華做手,也是梁邵行持的。
“何小姐,不用生疏,還像以前一樣就行。”焦濟給何勝華做常規檢查,沖一笑。
張姨在家里帶著何希,獨自帶何勝華來的。
“沒有生疏,但還是得說一句,很激焦醫生能在千里迢迢外趕回來給我爸做手,并且照顧他到現在。”
以前是激,現在知道他是承梁邵行人,不知放棄了什麼才趕過來,就更激了。
“不必激我。”焦醫生毫不猶豫地說,“我在國外一直做醫學研究,回來之后梁邵行有注資我的研究還能繼續,沒什麼損失,反而——你確實應該謝他。”
何易枝嚨發,不清楚焦濟知不知道和梁邵行已經離婚了。
覺得,現在的梁邵行不愿看到,也就不需要為了這事兒再特意謝一次。
焦濟目落在不遠的一扇門上,那兒是他的辦公室,這邊是理室。
片刻,收回目他把銀針拿出,找準位扎在何勝華的頭頂。
何勝華齜牙咧,何易枝趕忙握住他,防止他掙扎。
“何叔叔現在越來越棒了。”焦濟夸贊。
“那是,我答應希希了,我不會,要做他的榜樣!”何勝華咬著牙撐下去。
何易枝不莞爾,每天看到何勝華跟何希打鬧,是糟糕狀態中欣的唯一來源。
沒一會兒,焦濟施完針,招手喊來護士,照顧何勝華。
末了他帶何易枝回辦公室。
他辦公室一分為二,另外一部分被白的簾子遮著,約可見一個黑影站在那里。
何易枝沒多問,在焦濟對面坐下,“焦醫生,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是,關于你父親的病。”焦濟坐下,沉一口氣,語氣略帶惋惜,“針灸這麼久,一點兒效果都沒有,他康復的幾率……是越來越小了。”
何易枝抿了抿。
焦濟繼而嘆氣,“這樣說有些殘忍,但是如果今天施針結束還沒什麼效果,就結束這種療法吧,節省開支。”
節省開支,四個字擊碎了何易枝的心理防線。
一直想把禾盛扶起來,無非是想要錢給何勝華治病。
現在禾盛岌岌可危,并且希渺茫,何勝華每一次治療的費用對將來的,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當然,你父親如果有什麼其他況,我會盡力研制解決辦法,如果有更好或許治愈你父親的辦法,我也一定會照做的。”
焦濟信誓旦旦。
何易枝的手握拳,微微頷首,“知道了,謝謝焦醫生,我考慮考慮。”
心里已經有準備,但真到了這一刻,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甚至站不起來,兩條沒什麼力氣。
“你的失眠,現在怎麼樣了?”焦濟又關心起的,“看你臉不太好。”
“最近忙,確實沒怎麼休息好。”何易枝語調苦。
的現狀,哪里是用失眠來形容的了的?
五年前的夢魘,現在一閉眼就能侵的腦海。
嚇得不敢睡。
不過已經放棄治療了,心頭著的事一堆,緒影響會失眠很正常。
省下來的錢,留著以后花。
“焦醫生!”突然門外傳來護士焦急的喊聲,“病人暈倒了!焦醫生快來啊——”
何易枝一怔,下一秒‘噌’站起來,直接往治療室沖。
原本坐在椅子上乖乖施針的何勝華這會兒倒在地上,得一側銀針彎曲,竄出來一竄小珠子。
“爸!”沖過去,卻不敢何勝華。
焦濟趕過來,示意護士一塊兒把何勝華架起來。
但剛到何勝華,就猛地被何勝華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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