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邵行不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他不喜歡冤枉人。
調查的過程中,他確實因為著急而導致心不怎麼好。
心不好,他就想找突破口,在屜里拿出那部手機,看了看聊天記錄。
確定上次聊天,‘你可以的’也有見一面的傾向,他發了消息過去。
我不行:【今天晚上有時間的話,請你吃頓飯。】
你可以的:【行是行,不過……我們還是喊上你表哥吧。】
‘表哥’?這個字眼陌生,梁邵行反應了一會兒,想起來那是蘇元岸。
我不行:【時間地點我安排,等會兒發給你。】
你可以的:【好。】
梁邵行打通線,讓秦宋選一家中高檔的餐廳,末了又把定位發到對方的微信上。
——
新聞沒了,董事們也安靜下來,何易枝的心不錯,所以才在對方提出見面的時候,答應得這麼爽快。
發完消息,就給蘇元岸打電話,說了約高材生見面的事。
“你……你真的要見啊?”蘇元岸這兩天心虛的厲害。
就怕梁邵行找他,履行承諾約何易枝出來呢,結果……何易枝自己就答應見面了?
何易枝聽他語氣不對,“不是你讓我安你表弟的嗎?我也不是非要見,是他說見面,我是怕拒絕讓他心里有影,而且我覺得當面談談或許更能發現他格的問題缺陷。”
其實不太清楚,到底是這個表弟格真有問題,還是送外賣太忙了。
聊天的時候,有種頭上一句腳上一句的莫名其妙。
總覺得……他好像認識很久了,但又好像互相不,客氣地說東說西。
自認為也是‘閱人無數’了,坐下來聊兩句,大概就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脾氣。
對癥下藥啊,對方要真格有缺陷,也要找到跟他聊天的竅門,多開導開導。
思來想去,又填了一句,“你別多想,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想給你表弟把病治好了。”
病?蘇元岸可不敢接話,表弟有病是他自己杜撰的。
但怎麼何易枝還真聊出他有病來了呢?
“你想沒想過,他沒病但是裝的?”
何易枝:“……”
一整個懵住,說,“這不是你表弟嗎?他有沒有病你還不清楚?關鍵是,你跟我說的他有病啊?”
上的疾病就不說了,治不好,但關心的是心理上的疾病。
這東西,真有可能讓人想不開自殺啊。
這人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能挽留一條生命自然要挽留!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真的要見?”蘇元岸抓耳撓腮,不好解釋,只希過后何易枝別罵他。
何易枝沒什麼可猶豫的,“他把位置都發給我了。”
蘇元岸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掛了何易枝電話,他給梁邵行打過去,一接通就笑得很狗,“我之前說了,幫了小何妹妹這個忙,我把妹子給你約出來,這不這兩天剛忙清了,沒想到你比我還著急,自己約了啊……”
“馬后炮的事,不用干。”梁邵行沒指他約。
他還能不知道蘇元岸是哪種人?
蘇元岸悻悻一笑,“晚上一起,你倆多尷尬。”
梁邵行思考一二,拒絕,“你不用來,我要跟解決一些事,不方便有第三個人在場。”
“不是!”蘇元岸急了,“你剛見面就上床啊?不合適吧!”
“我沒你那麼猴急。”梁邵行嗓音清冷,大白天的就令人背脊發涼,“我再說最后一遍,不許跟著。”
他急了,蘇元岸不敢不從。
但蘇元岸也不敢讓何易枝心寒,干脆心一橫就把手機關機了。
晚上,何易枝來到定好的餐廳。
南洲這種有特的中檔餐廳很多,何勝華出事之后,極再像以前那般出高檔場所。
這家中檔餐廳來的是比較多的,對方把位置選在這兒意外。
又冥冥之中覺得,或許這個人比預想中的,更好通,更有禮貌一些。
門口的服務員引著進餐廳,典型的南方格局,竹窗隔開的單獨位置,原木的四方小桌子,包廂角落的花架上盆栽茂盛。
坐下來后,讓服務員先下去,等人。
然后把這個包廂發給了‘我不行’。
但等了約莫十來分鐘,服務員匆匆過來,“小姐您好,麻煩您能不能換個包廂?”
服務員后面跟著四五個客人,看樣子是就餐沒合適的位置了。
這兒只有兩個人,人家要安排小一些的位置。
“行。”何易枝起拿著包,跟服務員去了最門口的一個包廂。
靠著窗,能看到餐廳門口出的客人。
看了看腕表,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十分鐘了。
不過這會兒正好是晚高峰,懷疑對方是送外賣太忙所以遲到。
又冷不丁想起自己換位置了,迅速掏手機,沒來及發消息,窗外一抹悉的影匆匆而來。
深冬的夜晚寒冷,霓虹燈灑滿整座城市,但街道仍舊蕭寒,行人匆匆。
梁邵行的鼻尖泛紅,眸深邃子筆,黑的呢子大更顯他氣勢非凡。
服務員打開門,他微彎下腰進來,目猝不及防的同何易枝的撞在一起。
隔著竹窗,四目相對,瞬間就認出彼此。
他沒進來的時候何易枝就認出來了,但沒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后,迅速低下頭,心里‘咯噔’一聲。
背著他又出來‘私會’男人,這要是被抓包,豈不是又解釋不清楚了?
小小的竹窗隙,掌大的小臉表堪稱彩。
梁邵行眉骨攏,同問他有沒有訂包廂的服務員說,“來找人,找到了。”
他單手兜,兩步路進了何易枝所在的包廂。
雖然包廂不是全封閉式的,但他一進來,周那凜然的氣息,瞬間就把何易枝團團包裹住。
“你在這兒干什麼?”梁邵行在旁邊停下,出手在桌角扣了扣。
讓別低頭裝看不見的。
何易枝抬頭明艷的面容綻開一朵花,“真巧啊,我過來吃個飯。”
“自己?”梁邵行往旁邊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位置,雖然這里是個二人座,但這地方可離著家或者禾盛,十萬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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