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剛到碎片,就被細小尖銳的地方劃破,瞬間鮮紅的流出來。
“啊!”驚呼一聲,手腕突然被梁邵行拉住,人被拉起來。
他轉在桌上了幾張紙,摁在手指上,“已經壞了的東西,沒必要這麼張。”
唐星冉看著地上的碎片,“可那是你十八歲時伯父送的,你一直都很寶貴,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算了。”梁邵行嗓音涔涔,“何易枝那邊,你不用再管了,等著想開了主來找你吧。”
“邵行哥哥,我思來想去……小何總會生氣在理之中,畢竟是禾盛的負責人,份擺在那里,我不該給打電話,也不該通過加微信的方式道歉,我應該當面去找。”
‘犯了錯’的唐星冉又委屈又堅強,沖梁邵行扯出一個笑容,“我其實也去了禾盛幾次,但都沒有見到小何總,邵行哥哥,你要是真的想幫我,能不能幫我見到啊?”
梁邵行掃了眼地上的碎片,眉心擰,“是的工作態度出現問題,拎不清自己的位置,就算見面也不見得能談。”
“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唐星冉輕聲細語,分外懂事,“我多點兒委屈沒關系,只要能把項目搞定就行了啊。”
的手止了,梁邵行松開后,折回辦公桌前,打通線讓保潔來理一下。
末了見唐星冉堅持,他才應了句,“我會安排你跟見面的。”
“好,謝謝邵行哥哥,那你忙,我就先走了!”唐星冉滿意的笑了,轉離開。
沒一會兒,秦宋帶著保潔員進來,看到摔壞了的座右銘亦是張了一番。
“邵爺,這——”
梁邵行向來寶貝這個座右銘,負責打掃辦公室的人從來不他的書桌。
何易枝走的時候氣沖沖的,秦宋立刻就猜到,“是何小姐打碎的?”
“本事不大,脾氣越來越大。”梁邵行嗓音淡漠,看著保潔員一點點把東西打掃起來,丟進垃圾桶里,心頭一沉,“若是換了別的合作商,能容這樣胡鬧?”
秦宋輕嘆一聲,“邵爺,您若想教何小姐,不如把話說得通一些,親自去教,也不至于生這個氣。”
何易枝畢竟是從小慣著長大的,就算沒有禾盛負責人這個份,也當慣了大小姐。
遇到事,骨子里的傲然不允許隨隨便便就低頭,梁邵行的教育方式,是把放在自己手底下摔摔打打,想磨掉一的傲骨,那怎麼可能呢?
肯定會反抗啊!
“不教了。”梁邵行掃了眼角落上空著的工位,揮手道,“把那張桌子給我撤掉。”
“這……”秦宋提醒道,“蘇總那邊好代嗎?”
梁邵行不悅地看過去,“我做什麼,需要向他代?”
可當初,如果不是他拗不過蘇元岸,也不能把何易枝給留下啊?
難道現在,就拗得過了?
秦宋心底疑,不敢辯駁,立刻找人來把桌子撤了。
——
何易枝是在唐星冉的朋友圈看到,梁邵行辦公室里,那張桌子已經被撤掉的。
雖然還是沒有加唐星冉,但偶爾會在申請列表,打開唐星冉的朋友圈看看。
這幾天都沒什麼態,唯獨今天發了一張梁邵行的辦公室。
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腳底,被踩在冰冷的地上,被雪凍了冰。
突然就鬧掰了,很慌,忍不住找林綿綿出主意。
林綿綿問了事經過后,稍微指責了一下,“你摔他東西干什麼?”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拍一下,但是覺得拍桌子沒氣勢,我就想拍個東西……我手還疼呢,但我也沒想到……那玻璃的擺件那麼輕,一下子就被我甩地上去了。”
何易枝后悔死了,不摔了東西還咬了梁邵行。
可當時實在氣不過,唐星冉只是加微信,沒有通過,一個電話沒有,也從未來禾盛說過什麼,難道這就算是給臺階下了嗎?
“拿跟梁邵行號的微信加你,你不通過很正常,但是你現在有求于他,你就得學會揚長避短,你無法忽略唐星冉給你帶來的傷害,你就得忍著,最起碼別惹惱了梁邵行,才有可能獲取更多的好。”
林綿綿提都沒提,拿離婚這事兒威脅。
知道目前的何易枝做不出威脅梁邵行的事來,那就只能勸何易枝,委屈委屈,再委屈。
何易枝坐在飄窗上,看著漫天的繁星,眼眶盈熱,“我當時沒忍住,他都已經把辦公室的桌子撤掉了,我回不去了,禾盛要怎麼辦?”
“桌子撤掉還能搬回來,你不要氣餒啊。”林綿綿勸,“你找個機會見他一面,跟他解釋一下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管想什麼辦法,先把關系緩和了。”
就算何易枝沒有錯,也得低頭,畢竟商圈這吃人不見骨頭的地方,于弱勢。
林綿綿見不說話,又添了句,“從今天起,你別把梁邵行當你老公了,你當他是商業大亨,他是你惹不起的人,你能在人家手底下學習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人家給你什麼氣,你都得忍著。”
說來說去,如果不是唐星冉跟梁邵行這層關系,讓何易枝的心里很難,那天也不會在項目部甩臉子走人。
到底還是緒化了,但實在不知道……有哪個人能容忍自己丈夫和別的人整天出雙對。
“我知道了,我以后會控制我的緒,畢竟最后難堪的,都是我自己。”
林綿綿心疼,但其實這種東西,不是旁人勸說就管用的。
安了何易枝幾句后,掛了電話直接給蘇元岸打過去。
蘇元岸那邊吵,應該是在酒吧,“小綿綿,咋了?”
“蘇先生,枝枝這邊兒有點兒況,可能需要你幫個忙。”林綿綿不再勸說何易枝,但不得不背后里幫何易枝,“您現在說話方便嗎?”
“你不用說,我知道需要幫什麼忙。”蘇元岸睨了眼梁邵行,“放心,這事兒我記著呢,我會擺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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