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商量好了一般,宛若心有靈犀,楊開和蘇竟然喊出了同一句話,就連語氣神態也是一般模樣。
解紅塵被吼的神一怔!痛楚萬分地看著蘇,淒苦道:“他怎麼不是廢?論份地位,他不過是個試煉弟子,論修為實力,他如今才隻有開元境三層,這種人就是廢,師妹你怎會看上他?”
“我們的事,無需你心!”蘇顯然是戲了,也是想趁此良機擺解紅塵這麼多年的糾纏,連我們這種親昵的字眼都用上了。
“師兄你知道有句話一見鐘麼?”楊開戲謔地著解紅塵。
“你閉!”解紅塵神猙獰地嘶吼,“我與師妹說話,哪有你這廢的份?”
楊開眼睛一瞇,冷笑不已。
“廢就是廢!”解紅塵的從容瀟灑早不知被拋到哪去了,嫉妒恨之下,英俊的麵龐都扭曲著,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我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便已氣境,你不過是開元境三層而已,而現在的我是離合境頂峰,相差兩大境界,六小層次,你能跟我比?”
“師兄請試目以待!”楊開也不多說,有些事說出來冇用,隻有做到了纔有效果。
“解紅塵,我不想跟你在這裡糾纏,你讓開,托你們執法堂的福,他了重傷,我要給他療傷!”蘇冷聲叱喝。
“今天誰也彆想離開這裡!”解紅塵一聲怒吼,痛心地看著蘇,微微有些發抖,下令道:“執法堂弟子聽令,若誰敢往外衝,格殺勿論!便是你們的蘇師姐如此,也絕對不能手下留。”
之深,恨之切,這一刻解紅塵完地詮釋了這句話的含義。
嘩嘩嘩……百多位執法堂弟子遲疑片刻後立馬了起來,再一次將蘇一群人包圍在其中。
“你執意如此?”蘇的剪水雙瞳中閃著一危險的芒。
解紅塵苦笑:“師妹,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對手,但你若想從此通過,今天就踏著師兄的吧!”
他這是要捨仁了,企圖用自己的勇氣和無謂來打蘇。
蘇氣的起伏不已!
不怕執法堂,本實力高達真元境三層,比解紅塵還要高出三個小層次,冰心訣一旦施展開來,此無人能擋。
但是……楊開和李雲天那些人註定也不會好過。
畢竟隻有一個人,不可能將所有人都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場麵頓時僵持住了,蘇不敢領著人往外衝,執法堂的人也不主進攻,隻是將他們攔在這裡而已。
一群小輩在這裡鬨的不可開,淩霄閣的長輩們卻在另一個地方吵的翻天覆地。
長老殿中,淩霄閣大長老魏昔,二長老蘇玄武,三長老何杯水,四長老周非,五長老尤自在,悉數到場。
五大長老分兩列端坐,一邊是以大長老魏昔為首,四長老周非和五長老尤自在坐在下位。
另一邊則是二長老蘇玄武,三長老何杯水兩人。
這便是淩霄閣現在的長老派係。
此前發生的魏莊和蘇木正並列跪在下方的地板上,依次將今日發生的事稟明。
蘇木先說,說的句句屬實,自己如何被魏莊堵住,如何被挑釁,切磋戰鬥,又如何被辱,事無鉅細,未帶毫個人全部說了出來。
五位長老聽完,也冇出聲,隻等魏莊再說一遍。
但事從魏莊口中說出來就有些不太一樣了,最開始的時候和蘇木講的也並無區彆,但自從楊開出現那一段之後,魏莊卻是極儘汙衊之能事,舌燦蓮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楊開如何如何過分,竟手持一柄利寶,破開了他的繡雲鎖子甲,並企圖當場殺人。
語氣之辛酸,直讓聞者傷心,聽者流淚,配合著那誇張的肢語言,竟將當時的場景百十倍地放大在眾人眼前。
“你放屁!”蘇木聽的大怒,忍不住怒罵一聲。
“事實就是如此!”魏莊欺蘇木被打暈,本冇看到當時的況,一口咬定。
“事實你麻痹!你這個無事生非,造謠矇騙的垃圾!說謊也不打草稿。”
“都閉!”大長老重重地拍了下椅子,蘇木當著他麵,罵他兒媳婦,大長老豈能不怒?不過怒歸怒,小輩之間的事,他卻不好出手教訓。
“哼!”二長老冷哼一聲。
大長老道:“事已經問完了,幾位如何看?”
話雖然這樣問,可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二長老蘇玄武,自然是要問他的意思。
蘇玄武道:“什麼怎麼看?這事不是明白著的麼?小輩之間的挑戰切磋,讓他們自己理不就行了,何須驚長老會?”
大長老微微一笑,一向唯大長老馬首是瞻的四長老周非道:“二師兄這話說的不對。此事最開始確實是小輩之間的切磋比試,但自從那個楊開挑起事端之後,事的本質就變了。”
“怎麼就變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是明正大地挑戰魏莊,並冇有破壞宗門規矩,魏莊自實力不濟,被人打敗,又怪得了誰?”蘇玄武惱怒自己的孫子被人欺辱,說話的語氣自然不會太客氣。
四長老開口道:“若他真的隻是挑戰切磋,打敗了魏莊,倒也無可厚非!但事實並不是如此,而是在戰鬥過程他拿出了一柄利,用這柄利破開了魏莊的繡雲鎖子甲。宗規有雲,弟子之間的切磋,不得用武!那楊開顯然是破壞了這個規矩,自當到懲罰!”
蘇玄武冷笑一聲:“老四,宗規不是這麼定的吧?掌門多年不出,難道有人膽大包天,擅自修改了宗規不?”
這話意有所指,大長老一派皆都不容。魏昔道:“哦?那二師弟說說,宗規是怎樣的說法?”
蘇玄武冷笑道:“宗規上說,弟子之間的切磋,不得用武,也不得用任何增強自的丹藥,寶!切磋雙方,隻能使用自的武技和拳腳!大師兄,這一條,我冇說錯吧?”
大長老麵冷峻,點頭道:“冇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