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老爸在后媽面前一不小心逞了威風。
又或許是一家三口逛花園廣場的氛圍太過溫馨舒適。
祁白心里想要兩手的想法悄然浮現上來。
要知道,他除了會拼樂高會打籃球,也是有一技之長的。
臭屁小子拎著包,屁顛屁顛走到盛沐沐邊,表浮夸地指了指前面一塊區域,道:
“咦,前面那群人,是不是在寫筆字啊?”
祁默淡淡瞥了一眼。
一下子就看穿了祁白心里在想些什麼。
盛沐沐還沒反應過來,回答道:
“對呀,許多老人家喜歡用海綿制的筆蘸水在地上寫字,怎麼,你想去學習學習?”
祁白若無其事走向那邊,隨口回應一句:
“我過去看看。”
祁默斂住察一切的目,隨他們走過去。
“老大爺您好,能借我寫寫不?”祁白表依舊傲,語氣卻陡然間變得乖巧溫順。
對一位正在寫字的老大爺道。
老大爺驚訝轉頭,沒想到這麼年輕的小屁孩居然會主提出寫筆字。
難得難得。
笑瞇瞇地將筆遞過去。
“給你試試。”
盛沐沐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已經聽見祁白低低“嗯”了一聲。
接過海綿做的筆,從一旁的塑料桶里蘸了清水,有模有樣地寫起來。
驚訝地用胳膊輕輕了邊男人,問:
“小祁同學會寫筆字?”
祁默角微揚,眸溫。
“嗯,他小時候跟著老太太一起長大,老太太一手字很好看,他也學了點皮。”
盛沐沐緩緩點頭。
哦,皮而已哦。
皮也不錯啦,現在年輕人大多用手機打字,能將名字寫漂亮已十分難得。
特別是男孩子,格急躁,許多人的字都像爪子印上去的,歪歪扭扭。
不知怎地,突然想到了在祁氏大樓下,那個往車上塞便簽的小伙子。
一句話錯三個,字慘不忍睹。
正想著,眼前十七歲的清瘦年已經擺開架勢。
雖是大號的筆,拿筆的姿勢還是能看出來練過。
有、東西。
祁白抿,略顯傲地撅了一點點,看得出十分認真。
海綿筆在他的控制下,于地上劃出或淺或深的痕跡。
筆力勁,收放有度,行云流水。
在地上寫下七個大字——
祁白強無敵。
他收了筆,叉腰彎看向一旁的老爸后媽。
沒有說話,用表在說:快夸我。
盛沐沐緩緩轉頭,對上祁默的目,表艱難地開口:
“祁先生,我錯怪你了。”
祁默挑了挑眉,明白的意思,“沒事。”
盛沐沐:“論臭屁程度,祁白才是爹中爹。”
祁默眸頓了頓:“……”
祁白:“?????”
這是在夸他嗎?
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表揚,祁白悻悻地又找了一塊干燥地面,揚了揚下道:
“看我給你們表演一個‘永’字,寫好‘永’字就能寫好書法,小時候太總這麼教我,看我給你們紗紙屁一手。”
盛沐沐瞪圓了眼:“小祁同學,你從哪學來這些奇奇怪怪的歇后語。”
祁白桀驁不馴的眸子眨了眨,如實回復:“跟你學的。”
盛沐沐一時啞口,緩緩開口:
“學習能力很強,以后不要學了。”
祁白:“哦。”
說罷,洋洋灑灑寫起來。
盛沐沐微微嘆了口氣,聽到耳邊傳來祁默從腔溢出的淡淡笑音。
低沉,好聽。
他們兩人在旁邊認真瞧著祁白寫字。
微風涌,溫度正好。
盛沐沐突然發現,的包不知何時跑到了祁默手中。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微彎,拎著手包的肩帶,姿態隨意慵懶的站著,側臉英俊迫人。
盛沐沐恍惚間竟真的出現一種,旁邊人是丈夫,對面人是兒子的錯覺。
一切太過自然而然,太過生活化。
似乎已經逐漸適應了祁太太這個份。
并樂在其中。
不遠,有小孩在廣場上躲貓貓追逐的嬉笑聲。
再遠一些,賣綠豆湯的商販推著小車吆喝。
樹蔭下有幾個人小跑過去買冰鎮綠豆湯。
因為突然跑,樹下打瞌睡的小狗被驚醒,警惕地汪汪了幾聲,發現沒有異常,又趴下去。
再遠一些,是廣場舞隊伍的音樂聲。
臨近結束,播放了一首經典老歌。
語調舒緩,輕。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后坐著搖椅慢慢聊——”
旁氣場強大的男人余察覺到的視線。
沒有轉頭,仍舊目視著前方,忽地眼尾微翹。
磁低啞的嗓音裹著初秋夜風,輕輕緩緩傳到耳畔。
“這樣的日子很好,你覺得呢。”
盛沐沐愣了愣。
下意識凝視他。
男人幽深如墨的瞳眸,深不見底。
分辨不清是隨口一句嘆,還是另有所指。
盛沐沐沉默了幾秒,只覺得周圍空氣都變得起來。
彎了彎眸,回道:
“嗯,我也覺得很好。散散步,吹吹風,如果是傍晚,還能看到日落,和染了金邊的云層。”
男人眸微,心里的一上無數溫。
忽地偏頭,視線直視過來,凝視著晶亮的雙眸,緩緩道:
“散步,吹風,看日落。
這些在遇到你之前,
作走路,刮風,和天要黑了。”
隨著他清潤低啞的嗓音落下,盛沐沐覺得自己腦袋嗡地一炸。
媽呀!!!!!
這個男的怎麼這麼會說話!!!!!!
太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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