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沐沐徹底放開了手腳。
有模有樣擬了一份借貸協議。
某天,祁默回來,一只腳剛邁臥室。
守在門口的盛沐沐第一時間將協議遞了過去。
“祁總,請簽字。”
男人正在松領帶的手指一僵。
愣了半秒后忍俊不接過協議,在的名字旁邊寫下他的名字。
盛沐沐鄭重其事把協議收好,并再三向他承諾:“一定會在約定時間本息歸還,絕不跑路。”
祁默失笑:“嗯。”
自從公司上市之后,經他手的合同從來不低于九位數。
已經很多年沒有因為一份區區兩百萬的協議弄得如此鄭重其事。
“簽好了,還需要我做什麼嗎?”祁默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
盛沐沐:“不用了,等著我的好消息就好。”
祁默視線落在自信勾起的角上,結輕輕滾一下,手指稍稍用力扯下領帶,語氣染笑著道:“好。”
見盛沐沐雀躍轉離開,他垂眸看向手中合同。
【附加備注:若規定期限債務人盛沐沐未能履行還款義務,債權人祁默有權以任何方式追討欠款。】
——祁默;盛沐沐。
這恐怕是他這輩子簽過最特別的合同。
他走進書房,將這份合同和一堆金額后面至九個零的項目合同放在了一起。
*
花店進展比盛沐沐想象中還要順利。
用半個月時間在附近考察了一圈,選中了距離溪語悅庭不到一公里,周圍還有三個高檔小區的門面。
門面共兩層,一樓外面有將近五十平的延展空間,正好可以用來做室外玻璃花房。
站在尚且空空如也的店鋪門外,盛沐沐已經可以想象出幾個月后穿過彩玻璃照進來的好畫面。
店鋪地址確定后,盛沐沐開始聯系進口鮮花供應商。
充分發揮從前被某寶雙十一訓練出來的極強比價能力。
在一堆供應商傳來合作優惠機制中,篩選出最適合自己的方案。
本著“節約本等于提前盈利”的想法,盛沐沐使出小時候和逛街時學到的還價手段。
只不過,是在菜場賣菜阿姨手中多拿幾蔥。
而則笑語嫣然間讓供應商答應贈送與花束配套的小賀卡。
可不要小瞧這些賀卡。
計劃花店推廣所想的小點子里,它派得上大用場。
就在剛冥思苦想決定店鋪名稱時,口袋里傳來震。
還沒等解鎖屏幕,手機又嗡嗡嗡地震了好幾下。
隔壁別墅的宋太太把盛沐沐拉到了小區業主太太群。
并連續發了三條歡迎消息,約約向其他人傳達“我和祁太太了好朋友”這一值得炫耀的潛臺詞。
【宋太太:咱們群來了新朋友,是我家隔壁的祁太太,祁太太人又又好相,歡迎歡迎[鼓掌]】
【趙太太:是祁默祁總的太太嗎?】
【錢太太:當然了,宋太太隔壁是祁宅,歡迎祁太太。】
【孫太太:早就想認識祁太太了,上次在小區門口撞見過一次,材真好,給我們分一下材管理妙招唄[微笑][玫瑰]】
【李太太:下午茶約起來。】
【……】
盛沐沐進群之前,宋太太曾和簡單介紹過,這個群里的人與年紀相仿,大多三十歲上下,都住在這個小區,平時偶爾會相約一塊做做容,聊聊八卦,打打麻將,來消遣時間。
說實話,盛沐沐很不習慣商業互吹沒有營養的水群聊天。
但為了花店能夠有第一批客人,這還是偶爾會在群里冒冒泡,盡量參與大家的話題。
盛沐沐發現其他人昵稱都是“X太太”這樣的格式。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隨大流,依舊用自己名字做群昵稱。
不為別的。
只是想著,等到和祁默離婚那天,如果還在群里,還得把昵稱改回來,怪尷尬的。
可即便每天頂著【盛沐沐】這個大名和大家聊天,太太們還是張口閉口稱呼祁太太。
這時,盛沐沐才徹底理解那天祁默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如果是你的話,其實可以考慮看看兼顧實店鋪。”
如果是你的話……
言外之意,包含了如今祁太太這個份。
祁默不愧是年紀輕輕就帶領祁氏集團上市敲鐘的功商人。
短短談之間,已經站在的角度,替考慮自優勢。
真是只狡猾的老狐貍啊!
盛沐沐在心里默默嘆。
沒有任何貶義。
可以說是贊。
在從前世界,學生時代竇初開的盛沐沐曾地短暫暗過幾個人。
長大后,認真總結過喜歡男生的共同特點——
無一例外,必須要聰明。
很雙標。
可以偶爾大腦宕機犯蠢,但邊另一半一定得聰明。
出類拔萃的聰明。
知世故而不世故的那種聰明。
也正是因為參了這一點,才找到自己母胎單的原因。
自從畢業后開始工作,失去校園青好濾鏡,接到的男人一個賽一個的圓。
十個人里大概有五個普信,三個油田,一個懂王。
剩下的一個說不定還是姐妹。
哎。
和從前到的人相比,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友好了。
換句話說,應該是的“假老公”祁默實在太好了,不在上述行列。
等等!打住!
為什麼要拿祁默去對照自己的擇偶標準。
這很奇怪。
盛沐沐思想剎車,撥回正途。
以的格,無法心安理得接在自己創業過程中了祁太太份帶來的便利。
在心中暗暗想著,等花店盈利之后給祁默分紅。
哪怕他不要,也一定要以別的方式給他。
不想欠人債。
另一邊,祁白也發現這段時間盛沐沐每天早出晚歸十分忙碌。
他沒有多打聽。
盛沐沐不是他想象中的惡毒后媽,但也沒有必要特意與拉近關系。
做個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互不干涉,好。
這天,祁白逃掉晚自習,和衛朝南約了打籃球。
前往籃球場的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擋住去路。
柳真真鼓足了勇氣站在祁白對面,怯生生抬眸。
“祁哥哥……”
上次柳真真想在祁白酒中下藥沒有功,本來想著只要祁白沒有察覺,以后總有機會。
可沒想到那天之后,祁白總是對淡淡的,連話都不愿意和說。
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祁白瞥了一眼,不耐煩道:
“別擋路。”
扔下這句話,他繼續朝前走。
上次盛沐沐告訴他酒被人下藥后,他便和柳真真徹底斷了聯系。
本來也不算很,斷毫無思想負擔。
沒有把話挑明是因為他怕麻煩。
沒想到柳真真今天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柳真真見祁白不想理,心生焦急,往前追了兩步。
咬了咬牙,喊道:
“祁哥哥,我見到你后媽和一個男人進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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