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是什麽正經工作。
鐘晚沖了個澡,就披著酒店浴袍,在沙發靠窗的位置看書。
還是那本《放生》,裝包裏帶著過來的。
臨近十點,玄關那邊“滴”地一聲響,梁序之回來了。
他一進屋,擡手熄滅了房間裏大多數的燈,幾乎只留了角落暖黃的閱讀燈。
梁序之到客廳的時候,就看見鐘晚整個人窩在沙發角落,抱著一本黑封皮的書,一素白的絨料浴袍,長發披垂在肩側,很安靜的樣子,讓他的思緒也沉靜下來。
他走過去,垂眼,而後眉頭微皺了下。
“這是在做什麽?”
鐘晚合上書,順著他的視線看,回答:“充電。”
頓了下,補充:“用線充充電寶然後充電寶充耳機和手機。應該…不會炸吧?我已經充了有一段時間了。”
梁序之顯然沒遇到過這種問題,沉默兩秒,安全起見,直接把那幾線都拔了。
“為什麽要這樣充?”
鐘晚眨了下眼,“因為我只帶了一線。”
“打電話讓人送上來。”
“一開始手機也沒電了,固定電話離得太遠,在書房,我也懶得。”
“……”
梁序之徹底無言以對,扔下一句讓現在給管家打電話,了西裝外套,進屋去洗澡。
.
鐘晚打完電話,掛斷時,客廳裏又只剩下一個人。
獨自承攬這個“最歡迎”的沙發角落。
等充電線送過來,再次給手機上電時。
這時,腦中浮現出剛才梁序之臉上難得一見的複雜表,莫名抿著笑了一會兒。
樂完,鐘晚斜靠在沙發上,看著窗外昏沉的夜。
這面窗戶也靠近海灣,只是跟港島的角度不同。遠的瞭塔泛出點點亮,越過這邊海,約還能看到港島方向蜿蜒的幾座山,雖然只有極淡的影子。
鐘晚也無法否認,在和梁序之獨時,拋去其他,一切仿佛都日漸融洽的。
可只要摻雜了任何多餘的人事,他們之間的距離又是天塹一般的遙遠,中間隔著的也是無法越的高山。
但至當下,他們之間是沒任何阻隔的。
鐘晚倏地站起,往浴室走去,輕扭開把手,推開那扇門。
看見男人上只松松披了條浴巾,正在鏡前用電剃須刀掛胡子。
梁序之從鏡子裏瞥一眼,帶著些危險的語氣,但被剃須刀嗡嗡運轉的聲音沖散了許多。
“我看你膽t子是越來越大了。”
鐘晚朝他笑,還沒來得及開口,聽到嗡嗡聲消失。
他將剃須刀扔到一邊,轉,很輕易就將橫抱起來,走出去,扔在床上。
梁序之睨著,時間好像都靜止了。
他鉗著肩膀將翻了個,扯過一條什麽東西,覆在眼睛的位置,環了一圈。
鐘晚的視野剛被黑暗籠罩,與他之間的距離就毫無預兆地趨近負數。
應該是他額前的發,下冰涼的水珠,滴落在的背上。
許久,梁序之看見面前的孩轉過頭,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吻住他。
在意識最模糊,什麽都看不見的時候,短暫分開,著他鼻尖,輕聲喚了他的名字。
那時,他也有一剎那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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