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往椅子后面靠了靠,儼然一副只是聽聽的架勢。
也不知道這半個月姜婭是怎麼忽然想通的,之前是什麼都不聽,現在竟然都有能力安安馨了。
溫頌喝著果,聽著姜婭和安馨一起對各種跟孫躍彬在一起的時間線。
他出軌的事板上釘釘,追安馨的時候還假裝自己是單。
跟姜婭在一起的時候可能是有的,但也扛不住兩個人都來自普通家庭的事實。
起了不想努力的心之后,他就開始想著各種歪門邪道。
挑中安馨,除了漂亮心,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有錢,還是有錢家的獨生。
想借此飛上枝頭變凰,或許還想更惡毒地以此來吃絕戶。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馬上就要落空了。
兩個人對完了各種各樣的細節,姜婭是早就失了,安馨也從一開始的難堪轉變了憤怒。
眼看著兩個人都還沒想好后續應該怎麼辦,溫頌適時出聲:“所以現在你們兩個都確定,是一定會跟孫躍彬分手的對吧?”
“是。”
安馨和姜婭異口同聲地回答。
溫頌舒了口氣,還好現在兩個人腦子都清醒了。
了下道:“你們現在要做的呢,肯定是及時止損,肯定是不能再繼續跟他浪費時間了,找個合適的時間,快刀斬麻。
“然后吧,這個虧肯定也不能就這麼吃下去了,你們算算這麼長時間在他上花了多,決定不能讓渣男占到便宜。”
安馨和姜婭對溫頌的這個提議完全表示贊同,當即又開始拿著手機查找各種轉賬和購買記錄。
姜婭倒是還好,花的錢倒是不算多,但確確實實投了很多時間和力。
當初的時候,省吃儉用給孫躍彬買禮,甚至出去租房的錢都是給的。
不過這些都比不過流產的那次給上帶來的傷害,當初孫躍彬就沒給過什麼買營養品的錢,現在都要分手了,這筆賬自然是要重新算算了。
到了安馨這里,投是一回事,最多的還是各種各樣的賬單。
孫躍彬想要的什麼奢侈品,是說買就買,車子、服、鞋子、包,還有各種電子設備。
吃飯的餐廳,出去玩的花銷,節日和生日的轉賬,各種各樣,不到一年的時間,加起來竟然也有幾百萬了。
這些錢對來說不算什麼,如果只是正常的分手,肯定是不會計較的,但現在面對的是一個渣男,肯定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安馨和姜婭都是一邊查記錄一邊在備忘錄上做記載,過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幾乎同時將手機到了溫頌的手里。
溫頌有些惶恐的接過,竟然也有被人這麼信任和依賴的一天。
仔仔細細看了兩個人的賬單,只能說安馨和姜婭骨子里都是好人,只是實事求是地算了筆賬單,完全沒有涉及到賠償的事。
溫頌看了眼安馨,顯然對賠償這種不是很在意,現在估著只覺得心里一陣惡心,所以必須也要惡心一下孫躍彬。
而姜婭,關于流產的那次,竟然只算了手費是多,其他的費用一點沒算。
溫頌將手機還了回去,指了指上面道:“別的不說了,這個必須要賠償,憑什麼讓死渣男好過。”
姜婭猶豫了一下,其實是最清楚孫躍彬的財務狀況的,加上姜婭的那些錢,他本就還不上。
溫頌就跟猜到了心中所想一樣,“還不還得上是他的事,你要不要是你的事,你要了,但是他不給,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他拿出來。”
姜婭這才點了點頭,將手機拿過去又加了進去。
見這里終于算完了,溫頌再次提議:“我的建議是直接你們兩個人一起見他,不然他可能會不認賬,或者是挑撥離間。
“還有這些錢,給他定個期限還回來,立字據,如果不還抵賴,直接給他發律師函。”
姜婭和安馨對這個提議都沒有意見,安馨直接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待會兒就約他過來。”
姜婭點頭:“可以。”
們都沒意見,溫頌肯定就更不會有意見了。
快刀斬麻,還不用擔心夜長夢多。
的視線快速掃過咖啡廳,沒有包廂,但是有幾個地方是用帷幔隔出來的。
溫頌指了指那邊:“你們待會兒去那里吧,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話音剛落下,的手腕就被安馨給拉住了,姜婭應該也是想拉的,但估計又有點不好意思,手懸在了半空中。
“頌頌,你留下來吧,有你在我總覺得心里更有底一點。”
安馨說完就眼地看著,姜婭的眼神里也帶上了祈求。
“這是你們的事,我不八卦,也不想聽。”
“我們待會兒去那邊,你就在這里等我們可以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溫頌哪里還說得出拒絕的話。
勉強點了點頭,“那你們去跟服務生說換位置的事吧,我去那邊角落里等你們。”
安馨和姜婭的臉上這才出了笑容,們兩個去了帷幔擋住的簡易包廂,溫頌則是去了最角落的那張桌子。
人家的私事,手已經很不好了,再多的還是別聽了。
去坐著又點了一杯果,安馨已經約了孫躍彬出來了,只用等著他出現就可以了。
溫頌坐在椅子上實在是有些無聊,看了一會兒育兒科普,又看了一會兒珠寶設計,甚至還過了一遍英語單詞。
孫躍彬還沒來,安馨和姜婭的事沒解決也走不了,可是都快要無聊死了。
在手機上翻了又翻,想到裴青寂今天去見朋友了,還好奇他這種格的人見朋友會去干什麼。
心里還在想著,手已經非常自覺地撥通了裴青寂的號碼。
嘟嘟嘟地響了幾聲,總算是被接通了。
“裴青寂,我給你說……”
話音還沒落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不屬于裴青寂的男聲。
像是在抱怨,好像還帶了點嫌棄,“弟妹啊,你能不能快點過來把裴青寂給領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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