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凱出院當天，趙一鳴以為程進會在羅佳面前出現，結果程進一如既往，從晚上九十點鐘坐到凌晨五點多就走。

趙一鳴有些看不懂，如果程進是苦計，為什麼不讓羅佳知道？

除非…羅佳沒用護工，程進只是擔心半夜有需要，并不是來演的。

羅凱學校直接派人來醫院接他，他坐在椅上跟羅佳告別：“姐，不用擔心我，你回去后別著急上班，先休息幾天。”

羅佳應聲，又對教練道：“麻煩您了，有任何事您隨時通知我。”

羅凱走后，趙一鳴下夜班，他主羅佳去吃飯。

羅佳下意識：“你先休息，我請你吃晚飯。”

趙一鳴笑：“咱倆是只能吃一頓飯嗎？”

羅佳一愣，最后跟趙一鳴并肩出了定安醫院。

羅凱回校后不住宿舍，住在學校安排的方便照顧的單間，隊醫帶著一個185以上，長得很帥的男人進來。

羅凱不認識，隊醫介紹：“這是我們骨科界的大神，程進，程主任，你手后的治療方案和恢復指導都是他幫你搞的。”

羅凱站不起來，禮貌點頭：“謝謝程主任。”

他問：“程主任是咱們學校的新隊醫嗎？”

隊醫笑道：“校長倒是想。”

羅凱沒聽明白，隊醫說：“程主任有事兒找你，你們先聊。”

房門關上，屋里只剩程進跟羅凱。

羅凱滿臉寫著茫然，程進坐在他面前，微笑：“你好弟弟，我程進，你姐是我朋友。”

羅凱頓時愣住，羅佳說分了。

程進從十九歲男孩眼中看出警惕，收起笑容，“我做了很大的錯事，你姐很生氣，我不敢在面前出現，省得惹不高興，只能來見你。”

羅凱盯著程進那張‘不像好人’的臉，著心里關于錯事的幾種猜測。

他問：“什麼錯事？”

程進：“我沒劈。”

羅凱眼帶打量。

程進：“我也沒騙錢。”

羅凱狐疑更甚：“那是什麼事？”

程進：“大半年前我發現當時的朋友思想開小差，我跟提了分手，但我心里不爽，總想證明的猶豫有多離譜，所以我追了你姐。”

“我追你姐的目的不單純，可你姐真的很好，好到我本不想再提以前，只想跟好好過每一天。”

“你住院前一天你姐發現我當初為什麼追，很生氣…”

羅凱不知何時沉下臉：“不該生氣嗎？”

程進直視那張眉眼有幾分相似的面孔，不躲避：“罵我鬧我打我都行，我活該，可什麼都不做，只想分手。”

羅凱攥拳頭，“滾。”

程進：“弟弟，我真的很喜歡你姐，你幫忙…”

話未說完，靠在床頭的羅凱忽然傾朝程進撲來，兩人一個床上一個床下，距離不算遠。

羅凱這拳準招呼到程進臉上。

不是程進躲不開，而是他不想躲。

育生渾都是練，羅凱怒火中燒的一拳，程進偏頭，里很快涌出腥味。

“滾出去，別我下床揍你！”

程進了下角，轉過臉，心平氣和：“你打不到我靠近點，你的現在還是不能下床用力。”

說著，他真把椅子拖近半米，坐在羅凱一手就能打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