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周靳聲不說話了，閉上眼，似乎累了，他這況看起來讓人心焦，程安寧沒再問下去，而是勸他：“還是去醫院吧，我真怕你撅過去。”

“哪那麼容易撅。”

“你有種活人微死的覺，你本來皮就白，現在更白了。周靳聲，當我求求你了，你去趟醫院吧，不要管周宸了，這里不是金三角，不是三不管地帶，都要鬧出人命了，肯定有人管的。”

周靳聲在這行混跡多年，牛鬼蛇神都見過，跟職業無關，是制服下那個人的問題，只要是人，就有人的惡劣面，誰也不例外。

在這行越深，接到的人越多，見到更多鮮為人知的暗面，知道越，日子越好過。

他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至于法律……

周靳聲睜開眼，說：“寧寧，你信不信。”

“信什麼？我姓程。”

周靳聲無奈，低了下頭，忍不了的冷笑話，笑完后，說：“想不想換個環境生活？換個心，重新開始。”

“你什麼意思？”程安寧頓時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不著急找工作，趁這段時間，你當給自己放個假，休息幾個月。”

“你不要拐彎抹角，周靳聲，你直接說你什麼意思。”程安寧頓時沒了開玩笑的心，面凝著盯著他。

四目相對，周靳聲垂眼，神是別人琢磨不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是說，還是出國一段時間，找個你興趣的城市，旅居，過段時間我來去接你。”

“你總想著送我走？送我出國？”程安寧反應有些大，“我不旅居，我哪里都不去，你別想打著其他注意又讓我出國。”

他之前提送出國，是有想把養在外面的意思。

眼下又提出想送出國，是他又要跟別人‘結婚’了？又要被當備選了？

程安寧驚愕之余是傷心難過，口的地方一陣陣起麻麻的酸，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緒又在撕扯，將好不容易痊愈的傷口再次撕開，淋淋的，鉆心刺骨，疼得難。

周靳聲看眼眶又紅了，說：“你想去哪了。”

程安寧很應激，“是不是我給你拖后了？還是你想回歸你正常的生活，想回歸你自己的家庭了？”

周靳聲一聽便知道想多了，他解釋說：“我哪里來的家庭，要真有家庭，也是跟你組建。”

“什麼跟我組建，我沒想跟你組建，你別胡說八道。”

周靳聲又不是沒聽到剛剛在樓下打電話的容，明明什麼都聽見了。

他是選的，撞得頭破流是自己的事。

公序良俗，他比誰都清楚，也知道利害，但這些都跟利益有關系，他和程安寧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惱。

程安寧意識過來，問他：“所以為什麼要送我出國？你是擔心我出事？因為周宸？”

“我比誰都希你好騙。”

“我還是會給你拖后，是嗎？可是你不報警嗎，你都傷這樣了，你出面報警，警方肯定會立案調查的。”

“周宸不是傻子，他之所以選擇在國外下手，正是考慮過案發地在國外取證難。”周靳聲難得繃了神，認真說：“我不是把你養在國外，我是怕又出什麼意外，寧寧，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等事過去，我會接你回來。”

在他的觀念里，程安寧從來不是第三者。

即便跟姜倩假結婚那段時間，程安寧都不是三，但他也清楚按照世俗關系上說，他和程安寧這段關系確實不彩，他沒事，男人可以無所謂，人不行，程安寧更不行，讓程安寧出國，是對的保護。

他很自私，從始至終沒想放棄過程安寧，在程安寧最難過那段時間，他都沒想過程安寧會真正離開過他，他才假意說和分開，斷清楚。

十幾年的基礎在這，他篤定程安寧不會真的狠心離開，直至消失大半年，等他察覺過來的時候，早就聯系不上了，才意識到是狠了心要結束。

但他那會不是太慌，因為母親還在周家，后來林柏森和孟劭騫出現，特別是孟劭騫。

程安寧不答應，“先把你自己的傷養好了再說，你好好躺著，我去找葉準。”

……

樓下，程安寧找葉準問能不能幫去趟張賀年家里，幫拿幾套服，不能天天穿著一套，還有幫周靳聲買幾套換洗的服。

葉準應下，立刻去辦了。

程安寧拿出手機看到秦棠微信，秦棠不放心，問怎麼樣，打了電話，不過沒接到，手機關的聲音。

程安寧回復消息：【我沒事，別擔心，我出來沒帶換洗的服，我請葉準去你家拿幾套服，棠棠，你幫我準備一下。】

秦棠：【好，給我。】

程安寧：【好，謝謝我的棠寶。】

秦棠：【不說見外的話。】

程安寧覺得自己其實算幸運的了，雖然路不順，還好有幾個朋友在，不用太多，秦棠和卓岸就夠了，他們三之間，就屬卓岸最外向，社恐怖分子，朋友一籮筐。

還吃過卓岸其他朋友的醋，卓岸有了新朋友不跟玩了，冷落過他一段時間，當時還在高中，卓岸心大，沒察覺，被秦棠提醒后連夜跑來找道歉，跟保證，絕對不是喜新厭舊的人，和秦棠是他最好的朋友，一般朋友沒得比的那種。

程安寧高中的時候，周靳聲已經在工作了，回來時間越來越，越來越見不到他，生活一下子變得很孤單，卓岸這時候又和新朋友打得火熱，導火線點燃后，直接發了。

……

樓上的房間，周靳聲接了一個電話，是李青打來的電話，跟他說了現在的大致況。

“周宸派人去金三角確認您的死亡了，我想應該沒察覺到問題，那幫人是見錢眼開的主，只有您死亡了，他們能拿到更多的錢，所以您沒死，他們也會制造死亡的假象騙周宸的錢，不過周宸沒有親自過去確認，有點可惜。”

“他是個多疑的人，不會輕易踏上這種地方。”

“算計您的那方勢力跟周家有點遠親關系，剛剛江叔聯系我，他想起來周家以前是有個遠親，按照輩分，是周宸也得喊一聲叔伯的，這人現在名字琨紗，以前周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