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擔心我？怕我撐不住？”周靳聲注視著，他生病臉虛弱，有種病態的平靜，顧不上什麼形象，姿勢又慵懶，隨意著床頭，腰后墊了好幾個枕頭，襯衫領口隨意散開，出紗布一角。

程安寧看他這幅病態模樣，平白被勾起了想狠狠欺負他的念頭，平時很難看他這幅樣子，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傷了，病懨懨的。

“別擔心，真死不了。”

他真是骨頭，全上下是最的。

程安寧很無可奈何，蹭到床邊，了態度，說：“如果晚上你還發燒，那就去醫院，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沒得商量。”

“好霸道的寧寧。”

“你來，誰霸道誰知道，我沒你霸道不講道理。”

周靳聲的聲音還是虛弱的，說幾句話休息一會才能繼續說，“霸道我承認，我什麼時候不講道理了？”

“你什麼時候講過道理？你明明就是‘打橫嚟’。”（橫行霸道、不講道理）

周靳聲輕笑，雖然傷了，勝在心愉悅，還非要逗，“唱首歌吧。”

“不會唱。”

“地盡頭不是唱得很好？”

“你不想去醫院，你把閉上，嘈喧閉，好撚煩。”（吵死了，煩死了）

在周靳聲看來，程安寧跟應激炸的小貓一樣，越是兇的，他越是來勁，想逗玩，越炸越好，想起小貓，他沒忘記那只布偶貓，“見到那只貓了？”

“見到了。”

“還沒取名字，你想想什麼名字。”

“乖寶，把眼睛和都閉上，好好休息，別又發燒了。”程安寧突然想起來，“對了，你不，要不要吃點東西？”

周靳聲說：“你是不是還沒吃？”

“我不。”

“不也要吃點，不用管我。”

程安寧是真不，已經到沒知覺了，主要還是沒有胃口，不過考慮到他的況，等會要吃點藥，不能空腹，跟他說了一聲，下樓去找東西吃了。

張賀年好像走了，但是葉準回來了，對程安寧揚起熱烈的笑容，“程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嗎？賀哥說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這幾天我也會在這里。”

桌子上放著早餐，都是沒開過的，程安寧說：“謝謝你，我暫時沒有什麼事，我拿點吃的上樓。”

“好，以后你和周律師的一日三餐我來負責，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我就行。”

“麻煩你了。”

葉準笑笑。

程安寧拿上早餐上樓，一模外面包裝盒，溫熱的，剛好可以吃了。

回到房間，程安寧一邊拆包裝一邊說：“你想吃什麼？有小米南瓜粥，這好像是百合紅豆粥，還有配菜。”

周靳聲說：“你先吃。”

程安寧沒理他，拆開一份小米南瓜粥，拿勺子舀了一勺直接喂到他邊，很強勢說：“快吃，不吃也得吃，多給我塞進去點。”

周靳聲沉默。

“張，快點。”

“我是病人，有你這麼強勢的？不該溫一點？”周靳聲揚了揚眉。

“你可真挑啊，還要我溫，免費勞力你還要求這要求那，磨磨唧唧，快點張口，冷了就不好吃了。”

周靳聲忍俊不，眼窩都是笑意，起程安寧‘霸道式的服務’，吃了一口，他咽下去，說：“我一口，你一口，你吃多我吃多。”

吃點粥還要搞你一口我一口，懶得理他，端起另一碗飛快喝了半碗，說：“快點，別耍流氓，快點吃。”

周靳聲笑意漸深，吃了小半碗便不吃了，程安寧沒勉強他吃完，墊墊肚子，吃飽后，程安寧他的額頭、臉頰，還好溫暫時正常。

正要回手，被周靳聲一把握住，他的手好冷，骨節分明修長，他握著的手放在他口的位置，“寧寧，你媽媽有沒有聯系你？”

“沒有聯系。”自從那天在酒店房間吵過之后就沒聯系過了。

“別跟吵架，跟吵架，你心里也難，怎麼罵我都我應得的，是我把你帶壞了，沒有我的話，你應該早就遇到合適的人結婚生孩子了，過上平穩的生活，不用跟我擔驚怕，整天掉眼淚。”

“你不是說我命不好麼攤上你，哪有那麼多如果。”

認命，也承認對他的，拋棄自尊、自我，什麼都顧不上了，沒有人能替代得了周靳聲，也不會再喜歡別人，心里只有這個人。

被這個人占據得滿滿當當。

周靳聲彎，沒再說話。

……

晚上七點多左右，程安寧接到王薇的電話，手機屏幕閃很久沒有接，還在意王薇說了不得周靳聲死的那些話，周靳聲現在傷這樣，真的差點回不來，只要想到這，一陣陣后怕。

掛斷后，王薇又打過來，程安寧出了房間才接的，避開周靳聲，冷冷的語氣問王薇有什麼事。

王薇語氣也不好，“你在哪里？”

“我很好。”

“程安寧，我在問你你在哪里！”

“您有什麼事可以直說。”程安寧冷冰冰的，那天在酒店房間都說開了，也不想再裝了，當然，不是要跟王薇斷絕關系，母關系怎麼可能斷得了的，還是會孝順王薇，但周靳聲這件事上，不愿意再遮遮掩掩。

破罐子破摔了。

至于跟周靳聲有沒有結果是另一回事。

“我堅決不會同意你跟周靳聲的事，你要是還想認我這個媽，你趕回來，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王薇在酒店待了好幾天，在等程安寧跟服，然而程安寧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覺到不安，實在坐不住了才打給程安寧。

“媽，我沒辦法當做什麼事沒發生過。我那天跟您所說的話，都是認真的，我的態度不會改變，您接也好，不接也罷，只能是這樣了。”

“好，好一個不接也罷，程安寧，你被男人迷得神志不清，你就那麼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