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覺得自己的心臟開始劇烈地跳著,他中好像攢著一口悶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敢這麼跟他說話的?
這是恃寵而驕。
直到此刻,他才會到原來一個人特別特別生氣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發出來的,他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他這一刻竟然被這個人氣得無言了。
好一會兒,他無語地笑出了聲。
等到理智回籠,他也往的痛:“行啊,你一輩子都恨我,那也就代表著你一輩子都會把我放在心上。也好,恨也罷,總歸有一種方式讓你永遠地記著我,刻骨銘心地記著。”
事到如今,周時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只要從此不再銷聲匿跡,不再永遠離開他,恨就恨吧。
恨也是一種的宣泄。
“你……我恨你!”
他竟然沒有暴怒?
這是姜意沒想到的。
他不按常理出牌,姜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了,只能說一句再也威脅不到他的“我恨你”。
周時見的氣勢明顯地弱下來了,心里這才暢快了些。
他今天阻止蘇莓母子出國,不是為了和劍拔弩張的。此刻,他愿意給一下臺階下。
他好聲好氣地說:“那天我太暴讓你疼了,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我現在重新再問你一遍,你要不要留在我邊?”
“不要!”
姜意非常大聲且語氣堅定地說道。
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男人。
“你還真是冥頑不靈,油鹽不進,那我們就試試看你能不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姜意,我早就跟你說過,你這輩子只能留在我邊。你不信邪,非要和我對著干,那我也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周時覺得自己都拉下面子哄了,也給道歉了,還不領?
他什麼時候對一個人這麼低聲下氣過?
姜意沒把他的威脅當回事,恨恨道:“周二,你為難一個人,你可真厲害!可真有出息!好啊,我等著你來收拾我,但是現在,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希你老實回答。”
周時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
“什……什麼事?”
“我原先的那枚鉆戒在你那里吧,你把它還給我。”
姜意說著便出了手。
果然還是被知道了。
在和蘇莓謀出國之事的時候,他就應該警覺了。
周時聞言,視線淡淡落在的手上,而后一把把的手推開,特別得意地說:“不好意思啊姜小姐,野男人送你的那枚鉆戒早就被我扔了。”
“什麼?”
姜意的心一下子就狠狠墜了深淵。
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此時此刻,的腦袋極了,只能僵在座位上大氣,而旁男人那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更是讓覺得生氣。
他到底憑什麼?
姜意左看右看,最后把視線落在了的右手無名指上,這上面套著周時送給的鉆戒。
使勁往下拽。
周時見狀,一把抓住的手,阻止把自己送的鉆戒取下來。
“那個野男人就有那麼好?他在哪里?你把他找出來,讓我見識一下那個野男人究竟比我優秀在哪里?你別忘了,你的第一次是給我的,我們之間擁有最親的關系,你理應戴著我送給你的鉆戒,你也只能戴我送的。”
“你胡說八道,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姜意揮舞著胳膊,一心只想掙男人。
周時使了更大的手勁抓著。
“你做了我的人,這輩子都不許再有別的男人。”
他再一次宣誓主權。
這話功惹火了姜意。
“你這個神經病!這個變態!你想左擁右抱,也要問問我和秦悅的意見啊。你這種狗男人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真的惡心極了。我不是你的人,我只是我,你的破鉆戒送誰送誰去,反正我不稀罕。”
姜意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
這個男人丟鉆戒的事不可原諒。
不管他說什麼,如何阻止,今天都要把他送的這個破鉆戒取下來,歸原主。
周時可以在力氣上制住。
但一直這麼鬧,他的頭也疼的。
他低吼:“你原先的鉆戒我沒扔,但你要再這麼不識好歹地氣我,我就真的把它扔了。”
姜意聞言,一瞬間就冷靜下來了。
但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無力。
知道自己又要這個狗男人的威脅了。
“你要留在我邊嗎?”
周時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雖然從的表現基本可以判斷得出的答案是肯定的,但他就是執著地想讓親口說出來。
這代表著的屈服。
姜意眼神空地看著他,悵然若失。
沉默了許久,終是弱弱地說道:“我愿意留在你邊。”
“早這樣不就好了,你看你,跟我耍脾氣胡鬧一通,最后的結局不還是乖乖留在我邊。”
周時對的回答滿意極了。
他手,溫地幫把散落在臉頰的頭發理順。
“你還會把我送的戒指取下來嗎?”
聽到這個問題,姜意猛然一驚,的瞳孔一瞬間也擴大了。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但知道這樣回答的后果。
于是,在萬般無奈之下,昧著良心說:“我不會。”
周時看此刻這副丟了魂的樣子,冷笑一聲,而后眼睛里閃爍著寒霜:“你發誓,如果你說的是假話,那麼以前送你鉆戒的那個野男人就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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