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要人命的疼痛狠狠的咬噬著姜瑤的皮，讓忍不住出聲音。

唐程昊跟著跑出來，邊跑邊看了一眼地上的姜瑤，提速追著南舟去了。

南舟趕到陳夢的公寓的時候，只見小區里一輛急救車正閃著燈，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垂頭立在擁哄鬧的人群中。

還有好幾個警察也在。

南舟看得雙發，心里涌上恐慌。

圍觀的人群低聲議論。

“年紀輕輕的，做這種傻事，唉……”

“就是啊，有什麼想不開的……”

“估計是心理有問題吧。”

……

唐程昊比南舟鎮定一些，但仍舊嚇得嚨發干。

他推開人群，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后，癱坐到地上垂下頭。

南舟心里一沉，正要站過去確認。

“南舟……”

一道弱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讓他渾一震。

他從來沒有覺得陳夢的聲音這麼讓他舒坦過。

他剛轉，陳夢就跑過來跳到他上掛著！

的抱著他，臉上是得意的笑，沒有半分剛才在電話里的囂張失控。

南舟只覺得很不真實，大腦還于缺氧狀態。

他木木的任陳夢抱了半分鐘，才把從上剝了下來，把渾上下打量了一遍。

除了聞到上有些酒氣外，沒有別的異常地方。

他的心臟這才落回肚子里。

他拽著陳夢怒氣沖沖的往外走，陳夢乖巧的跟上。

到了無人的花壇邊，南舟雙手叉腰，冷聲問道：“很好玩是不是？！”

陳夢看他這副樣子，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俏皮的笑：“你擔心我？”

“你能不能一點？！”

“你看你冷汗都出來了。”陳夢拉起袖給他汗，被南舟一把拂開，仍舊沒有生氣。

陳夢抓著他的手臂搖了搖，撒一般哄著南舟：“好了，我之前是沖了一些，對你說了難聽的話。但是我知道你給姜瑤輸，我就是擔心、氣憤嘛。你也不能全怪我啊。”

“所以你就拿這種事開玩笑？！”

陳夢撇了撇：“一部手機而已……反正我知道你在乎我就行了。”

就在要墊腳去摟南舟脖子親吻的時候，唐程昊來了，便悻悻的松開了手。

唐程昊難得正經一次：“大小姐，這種游戲可不好玩兒。”

陳夢輕哼了一聲：“誰他得罪我。”

南舟轉就走了，陳夢要跟上去，被唐程昊拉住了，他有些言又止，最后說：“你到他底線了，他心不好，今天讓他靜靜。”

陳夢也看出來了，南舟估計是被嚇著了，剛才臉白得異常，氣低得可怕。

不不愿的“哦”了一聲。

唐程昊：“你快上樓去，我去看看他。”

他追上南舟，拍了拍他的肩，最后什麼都沒說。

“去哪里？”唐程昊有些擔心他。

南舟在車上沉默了很久，最后道：“回家。”

唐程昊打了個響指：“ok.”

他看南舟仍看著窗外，安道：“以前的事別想了，向前看。”

江晚棠從三樓跳下去的時候，南舟十四歲。

他跑到臺往下看，媽媽的腦袋下面一灘暗紅的跡，越流越多，猙獰無比。

可惜了，這樣也沒能一了百了，反倒收獲了一張椅。

南舟的狐朋狗友里面，只有唐程昊知道這件事。

南舟靠在車上，仿佛終于下了決定，疲累地說：“我不會和陳夢在一起的。”

他絕對無法接，邊出現第二個江晚棠。

人失控帶來的飛狗跳的日子，他早就夠了。

唐程昊疑：“可是你剛才真的很張。”

南舟：“我當然張，如果因為我出了事，你覺得后果我承擔得起嗎？”

唐程昊撇了下：“你這個冷無的家伙。”

不過也是，許知山那麼疼陳夢，要是出了事，南舟的皮不得被他剝一層？

唐程昊：“那你不是還要靠許知山嗎？沒了陳夢，他還會幫你？”

“會有別的辦法的。”南舟連氣息都帶著濃濃的倦意。

唐程昊勸道：“其實你就像現在這樣做個南家二爺也沒什麼不好，就算吃產吃份，你一輩子也吃不完。”

南舟側頭看著他，扯出一個笑：“你不懂。”

私生子的份，別說南家那些人不待見，就連社會上的人，有幾個不是當面著南二，背面朝他吐口水的？

在南家，有錢才有話語權，尤其是他這樣的私生子。

他要做南家的當家人，把這些年失去的尊嚴全都拿回來。

唐程昊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些事，的確無法同。

“那你對姜瑤……到底什麼意思？”

姜瑤出事那晚，南舟是先給在S市的他打的電話，但是他正好出差在外地，沒法趕回來。

大半夜的，南舟慌的聲音沒有任何掩飾，連他都覺得意外。

南舟想到姜瑤以前在自己面前那副忍氣吞聲、暗暗咬牙的樣子：“我只是覺得我們像的。”

“屁！你不去擾別人，人家能過得好得很！說不定早就和呂山結婚了！”

南舟沉的睨了他一眼。

唐程昊：“你放過人家吧，也不容易。”

南舟搖了搖頭。

姜瑤是他唯一的樂子。

他咧一笑：“給你說個好玩的。”

“什麼？”

“姜瑤還喜歡我。”

“切，吹牛吧你！你把人家折磨那樣，會喜歡你？！”唐程昊覺得南舟有妄想癥。

南舟想到呂山那通充滿警告的電話，得意的說：“真的，親口說的！再說那時候班里，誰不知道喜歡我？而且你不知道嗎，有些人就是有傾向，再說了，我現在對，還算好吧……”他語氣不算太確定。

唐程昊還是搖頭：“多年的事兒了，以前那是不懂事，青春期嘛，現在，我還真不信。”他見過姜瑤面對南舟時眼里的那種恐懼，那分明是害怕、抵、厭煩，“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南舟鼻腔“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證明給你看，老子長得帥又有錢，有人喜歡很稀奇嗎？”

唐程昊忍著笑：“不稀奇不稀奇，是陳夢就不稀奇，是姜瑤就是天下奇聞。這樣，你倆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我讓我爸把城南那塊地給你。”

南舟現在對合作是來者不拒的，他眉間爬上欣喜：“一言為定！”

唐程昊“哈哈”的笑著：“瞧你這迫不及待的樣兒，搞不好是你上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