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陸老爺子微微一怔,狐疑地看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當然希裴嫣繼續當我的孫媳婦,可人家現在不愿意當你的妻子了,我想也沒用。”
陸修丞抿抿,眼神著堅定之。
“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爺爺,我的記憶已經全部恢復了,我知道我曾經犯下很多錯,做過很多傷害嫣兒的事兒,我打算重新追求嫣兒,用我的余生來彌補。”
“爺爺您放心,我陸修丞這輩子只有裴嫣一個妻子,我認定了。”
陸老爺子很是震驚,“你……你確定要這麼做?”
陸修丞堅定地點點頭。
陸老爺子沉默片刻,又問,“你不是懷疑害死你母親的那個罪魁禍首是嫣兒的母親嗎?你不繼續調查了?”
五年前,當陸老爺子得知陸修丞所作所為,大發雷霆,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陸修丞把自己在心底的懷疑告訴了陸老爺子,得知他是因為上一輩人的事才對裴嫣這麼狠心,他差點氣暈過去,大罵陸修丞糊涂!
如今聽陸修丞說他已經恢復記憶,那麼代表他也想起來他母親慘死的事,生怕他又因為那一點點沒有證據的疑心,重蹈覆轍。
陸修丞眸黯了黯,他沉默許久,慘淡一笑。
“事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揪著往事不放。”
他不打算再追查下去,因為他害怕繼續追查下去,真相是慘痛的,他怕自己無法接現實。
陸老爺子定定著他,搖搖頭,“想通了就好,上一輩人的事不該牽扯到你們這一代人,你和嫣兒還是有緣分的,你應該珍惜這段緣分。”
門外,阮涔南冷眼看著里面爺孫兩人,心中冷笑。
原來如此。
當年陸修丞對裴嫣那個態度,都是因為他懷疑裴嫣的母親害死了他的母親。
——可他真的能做到不調查他母親死亡真相嗎?
阮涔南并不覺得陸修丞能做到他所說那般。
這時,后傳來人疑的聲音。
“阮先生?”
阮涔南形一僵,調整好面部表,轉過,笑了笑,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他上下打量裴嫣,發現只有輕微傷,松了口氣。
他上前一步,一臉關切之,“你沒事就好,我剛忙完看到新聞,就過來看你了,結果去了icu,我發現里面躺著的人不是你,詢問護士,們說你來這里了。”
裴嫣不有些驚訝,手中拎著一個大袋子,“你怎麼認出來的?”
“形,雖然戴著你的那條四葉草手鏈,但形和你不一樣。”
聽到阮涔南的回答,裴嫣不咂舌,之前一心想著怎麼引蛇出,倒是錯過這麼一細節,阮涔南倒是觀察細致微。
“你的事我還沒跟朝朝沐沐說,們很想你,一直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阮涔南不著痕跡掃了眼手中的袋子,笑著說,語氣溫至極,“等會兒你要跟我回去嗎?”
聞言,裴嫣眼底閃過一抹疚之,也很想自己的寶貝兒子兒,因為最近事太忙,導致都沒時間陪伴們。
“好,等我進去跟他們打聲招呼。”
阮涔南想了想,輕聲詢問,“需要我陪你嗎?”
裴嫣微微遲疑了下,想到陸老爺子剛才問那個問題,看上去還想撮合和陸修丞復合,點點頭,“好。”
雖然不知道陸修丞怎麼想的,但那不重要,只想跟陸修丞劃清界限,撐死只是合作關系,不可能再進一步。
可不想重蹈覆轍。
阮涔南角微微揚起,順手接過手中的袋子,牽住的手,對上裴嫣疑的眼神,他解釋道:“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不親一些,覺怪怪的。”
裴嫣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隨后兩人牽著手走進病房。
聽到靜,爺孫兩人循聲去,當看到他們手牽手走進來,陸老爺子有些吃驚,在他印象里,裴嫣子比較矜持,不會和陌生男人有過于親的舉。
看來裴嫣和這個男人關系不一般。
陸修丞眸一沉,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雙手,只覺得很是刺眼。
“嫣兒,這位是?”
裴嫣接過袋子,放到床頭柜上,一邊將里面一盒盒飯菜取出來擺在桌面上,一邊介紹道:“他是阮涔南,我的未婚夫。”
甚至有些不敢和陸老爺子對視,怕老爺子看出眼底的心虛之。
“未婚夫?”
陸老爺子角的笑意一僵,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他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總覺得他的眉眼有些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面對老爺子的審視,阮涔南大大方方沖他點頭示意,溫文爾雅,但眼底卻無半點溫度。
“老爺子,飯買回來了,都是比較清淡的,我要回去了,明天再來醫院看您。”
陸老爺子雖然心中很是不舍,但還是點點頭,“好,路上小心。”
眼睜睜看著裴嫣跟著別的男人離開,陸修丞心如刀割,俊臉冷沉,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緒。
如果不是老爺子在這兒,他怕刺激到老爺子,他早就沖上去把裴嫣搶過來了。
陸老爺子瞥他一眼,見他臉難看,冷哼一聲,“想追就去追,別把自己憋壞了。”
陸修丞回過神,搖搖頭,眼底帶有勢在必得之,“不急這一時,如果我現在追過去,恐怕嫣兒會覺得我無理取鬧,更討厭我。”
陸老爺子哼了一聲,似是有些不滿,“我看你什麼時候才能把我孫媳婦給我搶回來。”
“不急,這一天很快就會來了。”
陸修丞平復自己的緒,淡淡一笑,突然想到什麼,抬眸看向老爺子,“對了,爺爺,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陸老爺子興趣缺缺,他已經這把年紀,只想兒孫繞膝,對其他事不興趣,偏偏陸修丞又和裴嫣不合。
“嫣兒有兩個孩子,一兒一,我懷疑他們是我的骨,您恐怕很快就要當曾祖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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