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年二十八,霍父霍母和沈父沈母收到了包裹,當兩家各自拿到碩大的包裹時都忍不住震驚了。
“這倆破孩子,咋又買這麼多東西?”徐雪梅忍不住嘀咕一句。
包裹可是扛著回到大隊的,所有人都是長了脖子想要看看沈槿桃和霍北川又給家里寄了什麼東西。
這兩家的日子簡直不要讓人太羨慕了,大家知道沈槿桃上報紙后,也聽說了沈槿桃還在學校里當老師,每個月都有工資和稿費的事,羨慕壞了啊。
以前都覺得沈槿桃只知道跟在陸青山屁后面跑,干啥啥不行,就是一大傻蛋,誰知道人家一旦清醒了,那就不得了了啊。
還有一些人心肝都要悔斷了,早知道沈家這個妮子這麼能耐,當初就應該說給自家兒子的啊。
“建民家的,你閨又給你們寄什麼了啊?嘖嘖嘖!”
“你可真是好命啊,都說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但你家這個還能記得你們老兩口,真是不錯了。”
徐雪梅聽到這話,也沒覺得有什麼,現在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在我們眼里,閨兒子那都是一樣的,我閨現在能記著我們,也是因為我以前對好,你們啊,要是以后也想閨的福,那就好好對家里的娃子,娃子可比男娃子還心些。”
大家聽見這話也就是笑笑,也沒有真的往心里去,閨和兒子那哪能一樣呢?一個是給家里傳宗接代的,一個要嫁到別人家去的,本就不一樣。
“哎喲,大嫂,你這閨確實是不錯啊,就是不知道惦記你們的時候有沒有惦記著公公婆婆,說真的,要是我以后的兒媳婦敢拉東西回娘家,我肯定打斷的。”
謝蘭芝都要酸死了,同樣是閨,沈槿桃三天兩頭的就往家里寄東西,自家閨就知道從自己手上拉,特別是陸青山傷之后,沈春苗那死妮子都在娘家打了多次秋風了,氣都要氣死了,這時候當然就見不慣徐雪梅這麼春風得意的。
“你可在那里胡說八道,我兒媳婦自己能賺錢,賺的比我家兒子還多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兒媳婦不能賺錢,我兒子的工資也是他們自己說了算,我還沒有老到不能彈,惦記他們小家的錢,再說了,我兒媳婦干啥都公平,一直都是一碗水端平的,我這心里暖和著呢!”
劉桂芬可不會讓別人說自家兒媳婦的不是,再說這麼久下來,沈家那邊有的東西他們這邊也是有的,有啥好說的。
謝蘭芝聽了這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老霍家的,我看你就是傻了吧唧的,你咋不想想,這兒媳婦嫁到你家里去,就是你家里的人了,賺的錢還不都是你兒子的?你兒子的不就是你的?三天兩頭給娘家補,那不就是在拿你的錢去補娘家嗎?偏偏你還要幫著這樣的兒媳婦說話,說你傻你還真的是有點傻!”
徐雪梅惻惻的看向了謝蘭芝,“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哦!我知道了,你覺得你閨那樣的才是對的,嫁給個干啥啥不行的男人,沒事就回娘家去拉東西,嘖嘖嘖,要你這麼說,你婿娶到你兒也算是賺了的,我婿可不一樣,我婿能耐,不用我閨去娘家打秋風。”
這話一出,周圍圍觀的人都笑了起來,劉桂芬也是忍不住笑出聲,這親家母這話聽著就舒服,要不兩人關系咋能這麼好呢?
那是一直以來就談得來的關系,怎麼可能讓謝蘭芝挑撥兩句就鬧掰了。
再說對沈槿桃可真沒什麼好說的,就說自家閨工作那事兒吧,要不是兒媳婦盡心盡力的教導,閨現在能拿六十塊錢一個月的高工資?
別看霍南希才剛滿十六歲,已經有不人打主意了,盡管霍功和劉桂芬對外都說還想多留閨兩年,但也有不人想要先定下來的,要不是他們倆一直不松口,毫不夸張的說,追霍南希的小伙子能從村口排到村尾去了,畢竟誰都想要一個吃商品糧的媳婦兒啊,何況霍南希還長得那麼漂亮。
“徐雪梅!你別太過分了!”
被到了痛,謝蘭芝看的眼神都像是淬了毒一樣。
“只要你不沒事找事,也不至于被我懟得話都說不出來,你就是欠的,我家建民好說話,但我徐雪梅可不是什麼善茬,我那幾個哥嫂,也不會看著我欺負,你要是想仗著老太太喜歡你拿我,你可是打錯主意了,最好是有多遠滾多遠!”
徐雪梅知道,自從自家男人選上了臨時大隊長后,謝蘭芝看自己和自家男人就更加不順眼了,畢竟這個位置是沈建國想要的,只是很可惜,沈建國為人世是真不行,當時投票的時候就沒有幾個人選他的。
從那之后謝蘭芝基本是表面上的和平都不想維持了,但很可惜,徐雪梅也不是好惹的,娘家就一個閨,在娘家也是寵的,再加上一直很懂事,每次回娘家總會給孩子們帶點東西,也從來不摻和娘家的事,嫂子們對也好得很,可是很有底氣的。
“我只是說了幾句實話,你用得著說那些話來我心窩子嗎?好歹咱們還是妯娌,徐雪梅你實在是太小心眼了!”
謝蘭芝氣死了。
“我也說的實話啊,那你怎麼就不能接呢?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小心眼呢?”徐雪梅原封不的把話給還了回去,然后掂了掂手上的包裹,笑著對劉桂芬說道,“親家母,咱們別搭理那些神經病,咱們回家去,拆包裹,看看孩子們又給咱們寄了什麼好東西。”
不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但謝蘭芝自己找不痛快,當然是奉陪的,能氣到謝蘭芝,炫耀一下也沒啥,可沒忘記當初自家閨被沈春苗推下水,謝蘭芝這個妯娌是怎麼說自家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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