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惜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白超越和宋嶸，眼中閃過一詫異。

白超越一米套裝，宋嶸則穿著深灰西服，看起來都很正式，像是剛剛開完會就過來了。

“怎麼，不歡迎嗎？”

白超越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

季予惜回神，立馬道：“怎麼會呢！來，干媽，進來坐。”

季予惜和左曜宸側讓兩人進屋。

宋嶸路過的時候，還被季予惜給瞪了一眼。

一定是這個家伙在使壞！

“叮咚叮咚”的音樂聲還在客廳回。

小羊羊和允云聽到靜，好奇地探出頭來。

兩個小家伙穿著舞蹈服站在那里，一模一樣的小臉蛋，一個眼睛亮晶晶地笑著，一個則微微蹙眉。

白超越和宋嶸看到這一幕，齊齊愣在了玄關。

“這、這是……”

白超越的聲音有些發，目在兩個孩子上來回逡巡，“這是你和左曜宸的孩子？雙胞胎？”

宋嶸也滿臉震驚，“之前怎麼從沒聽說過？”

小羊羊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扯了扯季予惜的角，仰著小臉問，“麻麻，他們是誰呀？”

允云則站在原地沒，只是警惕地看著這兩個人。

他下意識地整了整自己上的可舞蹈服。

想盡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不想被宋嶸看見。

季予惜無奈地看了眼左曜宸，“事說來話長，進來說吧。”

左曜宸吩咐管家泡茶，帶著眾人往客廳走。

待大家落座后，季予惜簡單解釋了兩個孩子的來歷。

“……原來是這樣。”

白超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安了一下心的波濤洶涌，然后若有所思地看著兩個孩子。

宋嶸也是滿臉不可置信。

“你確定，這真的是你和左牧深孩子？”

他的目最后定格在小羊羊上。

左牧深和左曜宸是長得很相似，但他們的孩子，也太相似了吧？

季予惜也是一臉尷尬。

“這倆孩子真的不是雙胞胎。”

白超越放下茶杯，子微微前傾，仔細端詳著小羊羊的五。

自言自語：“仔細一看，這眉眼間的神韻，還有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季予惜的表瞬間冷了下來。

白超越自知失言，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拍拍手。

“來，向，外婆。”

小羊羊甜甜地喊道：“外婆！”

白超越他的頭，又看向了另外一個。

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你也可以我外婆。”

左霆昀高冷地別開了眼。

而季予惜，也是沉默了一下。

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以及那個未曾謀面的生父……

左曜宸察覺到的緒變化，輕輕握住了的手。

“如果有緣——”

或許他們會相認的。

可沒想到，季予惜搖搖頭。

“我并不想知道他是誰。”語氣淡漠。

小羊羊到媽媽的不開心，立刻撲過來抱住的胳膊，“媽媽？”

允云也往季予惜邊靠了靠，小手悄悄拽住的角。

宋嶸盯著客廳里的形，趁著白超越和季予惜被孩子們纏住的空檔，一把將左曜宸拉到了臺。

“你真的不覺得奇怪嗎？”

宋嶸低聲音，左右看了看確保沒人注意這邊。

“這兩個孩子，不管是長相還是神態，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說話時偏頭的角度都一模一樣！”

他越看越覺得頭皮發麻。

而左曜宸倚著臺欄桿，和的目過薄紗窗簾落在客廳里玩鬧的兩個孩子上。

小羊羊正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什麼，允云則安靜地坐在一旁，時不時點點頭。

左曜宸并未說話。

宋嶸忍不住了。

“這本就不正常。”

宋嶸又湊近了些。

聲音得更低，“就算是同胞兄弟，也不可能像到這種地步，你就沒想過……”

“你是想說親子鑒定？”

左曜宸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眼神依然停留在孩子們上。

宋嶸一愣，隨即點頭，“這事要查清楚也不難，現在的技很，是堂兄弟還是親兄弟，鑒定一下就可以了……”

“不必。”

左曜宸轉過，神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時間會給出我們想要的一切答案。”

宋嶸：“……”

他看不懂左曜宸了。

“你看他們現在這樣，不好嗎？”左曜宸用眼神示意客廳里其樂融融的一幕。

此時小羊羊正手舞足蹈地說著什麼，白超越被兩個孩子逗得直笑。

允云聞言微微紅了臉，下意識地往季予惜邊挪了挪。

季予惜手了他的頭發，眼中滿是寵溺。

白超越早已被兩個小家伙迷得神魂顛倒，連季予惜遞過來的茶水都忘記接。

被兩個孩子夾在中間，一時竟分不清該先看誰。

手想小羊羊的頭，又舍不得忽略允云。

看著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只覺心都要化了。

宋嶸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張了張，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左曜宸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夜漸濃，白超越起告辭。

季予惜帶著兩個寶寶回去睡覺了。

“曜宸，能單獨聊幾句嗎？”白超越看向了左曜宸。

左曜宸頷首，跟著走到門外的走廊。

“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白超越靠在墻邊，神凝重，“關于秋蕪。”

左曜宸眉頭微蹙，示意繼續。

他有預，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白超越躊躇片刻，低聲音道，“合歡的生父，是個很神的人，我只見過一面，卻記憶猶新，那時候季秋蕪剛跟他在一起，沒人知道他的真實份。”

“那個男人太神了，季秋蕪不肯說他的份。”

向客廳里的季予惜，“合歡太像父親了，特別是那雙眼睛。”

眸深邃，一時似乎陷了回憶之中，聲音喃喃：

“連小羊羊也和那人十分相似。”

左曜宸的目也凝重了起來。

“后來呢？”他問。

白超越從回憶之中離，道：

“后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們突然分開了，秋蕪帶著孩子嫁給了季盛華。”

嘆息一聲后，語重心長地看向了左曜宸，“你要多加小心，好好保護合歡和孩子們，特別是現在，最好不要讓外人知道孩子的存在。”

“我總覺得，當年予惜忽然失蹤，秋蕪忽然死，不是意外。”

左曜宸沉默片刻，從袋里取出那枚白超越給季予惜的玉佩。

瑩白的玉質在燈下泛著溫潤的澤。

“這個玉佩你以前見過嗎？”他指著上面繁復的紋路，“你知道這些花紋代表什麼嗎？”

白超越凝神看了半晌，卻搖了搖頭，“抱歉，我雖然一直擁有這塊玉佩，但我也不清楚這個紋路的含義。”

但又道：

“那個男人深不可測，我總覺有一天，他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