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陸時驍拉著往旁邊躲了躲，怕兩側的樹枝刮到。

    “隻是說實話。”

    兩人一言一語很快來到宋歡的墓碑。

    陸時驍把東西放下，一樣樣拆開擺好。

    薑也站在一側看著，隨後視線落在墓碑上。

    上麵的照片是薑錦年準備的，宋歡披散著頭發，笑得很開心。

    臉頰兩側掛著兩個酒窩，印象中，宋歡很笑。

    在出生前，薑錦年就已經和謝煙勾搭上，自此，宋歡的笑容就消失了。

    也是看到這張照片才知道，原來宋歡有酒窩。

    一會功夫，陸時驍已經把東西都擺好。

    鮮花選的是宋歡喜歡的鬱金香。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看了眼，是宋紀明打來的。

    接通，隨後走到不遠去聽。

    宋紀明說，隔壁政委送了好多荔枝，讓有空來拿一些，或者去那邊住幾天。

    不然吃不完。

    薑也知道，宋紀明是想了，找理由讓過去一趟。

    “好，我找個時間過去。”

    宋紀明笑著說好，又叮囑了幾句，便掛了。

    薑也轉，看見不遠的陸時驍跪在墓碑前，不知道在說什麽。

    流出的眼神帶著真誠，又好像帶著愧疚。

    慢慢靠近，在距離幾米的地方停下。

    陸時驍說，“之前瞞著你和小也來往，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

    “也請您放心把給我，我會好好對。”

    “決不讓委屈。”

    薑也看了會，低垂著眼，下心底翻湧上來的緒。

    幾秒後，神恢複正常，走上前。

    “說什麽呢？”

    陸時驍起，“沒什麽。”

    薑也扯了扯角，看著他道，“你去那邊等我好不好？我想跟我媽單獨說幾句。”

    陸時驍嗯了一聲，隨後走開。

    薑也坐在墓碑前，盯著宋歡的照片看了好一會。

    “媽，對不起。”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現在，都對不起宋歡。

    “我還是選擇和他在一起，我放不下，也不想再錯過。”

    抬手，挲著照片，認真道，“是我欠你的。”

    “下輩子，我還當你兒，到時候，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五年前該說的對不起，如今終於說出來。

    當初，出院後沒來拜祭宋歡，不敢來。

    選擇離開京都，也是在逃避。

    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宋歡的死，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都做噩夢。

    夢見宋歡渾鮮站在麵前，質問為什麽要和陸時驍在一起。

    為什麽要選擇留下和他的孩子。

    如今，終於站在宋歡墓碑前，說出自己早就該說的對不起。

    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深深吸了口氣起。

    “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陸時驍背對著這邊，指尖夾著了一半的煙。

    聽見聲響後他轉，一眼看到薑也有些泛紅的眼眶。

    他上前幾步，把人摟進懷裏。

    誰都沒說話，薑也在這個擁抱裏汲取他釋放出來的關心。

    許久後，仰著腦袋看他，臉上掛著釋懷的笑，“回去吧。”

    “好。”

    *

    第二天，薑也拎著小行李箱下樓，客廳裏第一次坐滿了人。

    “爺爺，我去外公那住幾天。”

    薑宏清還沒說話，一旁的薑雲忍不住出聲道，“每天就知道獻殷勤。”

    “討好完小姨父，又去討好外公了。”

    薑也聽到提到陸時驍，心裏一。

    下意識看向薑宏清，而後者，顯然也注意到了薑雲口中的那個小姨父。

    他抬眸，看向薑雲，“什麽小姨父？”

    “就……陸時驍啊。”

    薑雲說道，“昨晚和姐姐一起吃飯呢，還差點對我手。”

    薑也皺眉，“胡說什麽，明明是你口無遮攔。”

    “我哪一句胡說了！”

    薑雲見薑宏清關心，立馬起，“你當年和男人搞，難道不是事實嗎？”

    “你被搞大了肚子，不是事實嗎！”

    “夠了！”

    薑宏清嗬斥道，“閉，我說了，誰都不準再提五年前的事！”

    “爺爺，你總是護著幹嘛？”

    薑雲無端端又被嗬斥，心裏不服。

    “你看看把慣什麽樣了！被男人搞大肚子，還害死自己媽媽…… ”

    “薑雲！”

    薑錦年起拉了一把，“閉。”

    謝煙見薑宏清是真的生氣，給薑雲使了個眼神，示意安分點。

    “記住，你們小姨和陸時驍已經離婚了，他和薑家沒有任何關係。”

    薑宏清厲聲道，“也不再是你們的小姨父！”

    薑也站在原地，聽著薑宏清憤怒的話，麵沉鬱。

    爺爺似乎，更討厭陸時驍了。

    “小梁！”

    薑宏清衝著門口喊，“送去宋家，寸步不離，不允許和七八糟的人見麵。”

    薑也張，言又止。

    想辯解，又怕自己越是幫陸時驍說話，薑宏清就越是厭惡他。

    索拎著行李箱離開。

    “小姐，老首長最近心不好，對誰都這樣。”

    小梁覺到薑也低沉的緒，安道，“過段時間就好了。”

    薑也嗯了一聲，心裏卻比任何人都清楚。

    薑宏清心裏這口氣，短時間怕是消不了。

    除非徹底和陸時驍斷了。

    下午3點，到了宋家。

    一進門就喊張嬸，“我來了。”

    “哎，小也，來啦。”

    張嬸從廚房出來，眉眼都帶著笑。

    “吃飯沒？”

    薑也站在鞋櫃換鞋，“還沒，你隨便弄點吧。”

    “好。”

    聽到張嬸進廚房的腳步聲。

    抬眼往客廳走，沒走幾步，卻看見客廳坐著一個人。

    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眼神詫異。

    最後還是忍不住抬手了眼睛，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那是宋靜。

    即便過了五年，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怎麽？不認識了？”

    宋靜側目，眼神鄙夷，“這是我家，我出現在這，不用意外。”

    薑也看了許久，還是沒控製住心底的驚詫。

    徑直往廚房走，拉著張嬸，“怎麽……回來了？”

    張嬸往門口看了眼，眼神同樣複雜。

    “說來話長，我有空再跟你說。”

    薑也坐在飯桌前，目盯著一，還是沒從看見宋靜的意外中走出來。

    “聽說，你五年前被男人搞大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