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萱了,出一個牽強僵的笑,笑意未達眼底,“阮姐姐喜歡就好。”
“哎喲,還什麼姐姐呀,嫂子啊!”陳媛媛笑瞇瞇地說,“你也該改口了。”
許靜萱張了張,繃著一張臉,“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時序,嘗嘗我剛剛烤的牛卷。”初棠用筷子夾起一片牛卷喂給江時序。
筷子還是剛剛用過的,沒換。
江時序也不嫌棄,乖乖張吃下初棠喂的東西。
許靜萱眼中閃過冷,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節泛白。
“很好吃。”江時序彎了彎眼睛,邊泛起笑意。
初棠笑得眉眼彎彎。
許靜萱的臉就不那麼好看了,黑著一張臉,語調冷沉,“哥哥,那我先過去吃飯了。”
初棠假裝沒看見那比鍋底還黑的臉,笑盈盈地問:“妹妹你要吃點烤嗎?我剛烤好的,你哥都說很好吃呢。”
“不用了。”
許靜萱冷著臉轉離開。
初棠跟坐在對面的陳媛媛意味深長地相視一笑。
周雪落抿笑著,對初棠豎了個大拇指。
江時序知道初棠剛剛是故意做戲給許靜萱看的,他剛剛很配合,這會兒許靜萱走了,但他還是想像剛剛那樣甜膩歪。
男人眼中噙著笑,“棠棠,我還想吃那個烤翅,你喂我?”
初棠好笑地看他,“要吃自己拿。”
“哈哈哈哈,不是吧兄弟,談個吃東西都要讓人喂啦?”秦言笑嘻嘻地調侃,“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江時序嗎?”
江時序靠在椅子上,眼底閃著細碎的睨他,心很好的樣子,“怎麼?羨慕啊?你也你朋友喂啊,你不會沒有朋友吧?”
秦言上一秒還在嘻嘻,聞言立馬不嘻嘻了。
他捂著心口,表浮夸,“殺人誅心啊!有你這樣損自家兄弟的嗎?”
秦言不服,轉頭看向陳媛媛,“媛媛,給哥喂點吃的,咱氣勢上不能輸。”
陳媛媛用筷子起一個烤饅頭暴地往秦言里塞,“吃吃吃,吃死你得了!”
“唔唔……”秦言掙扎著要拿開那個饅頭,奈何陳媛媛用了蠻力將他的堵得死死的,不讓他拿開。
桌上幾人被他們二人逗笑,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那邊,許靜萱恨得牙。
阮初棠秀恩都秀臉上來了。
一次筷子在手中被折斷,許靜萱眼神鷙。
阮初棠,我看你等會兒還笑不笑得出來!
……
吃完飯休息一陣,眾人做好準備開始登山。
秦言、陳媛媛走在最前面,周政安和周雪落隨其后,接著是顧澤川和許靜萱等人。
初棠和江時序走在最后面。
江時序走在初棠邊,一直牽著的手。
“棠棠,從這里到山頂的觀景臺大概需要兩個多小時,你可以嗎?”
“當然,我很喜歡爬山的,可以自然風,既解又不會太累。”
江時序知道初棠喜歡戶外運,以前大學的時候就經常跟社團里的朋友出去徒步、攀巖,他只是想著初棠畢業后就很出去戶外活了,怕適應不了。
初棠笑笑,“更高更險峻的山我都登頂過,五岳早就爬了個遍,區區北峪山自然不在話下。”
江時序眼中浮著寵溺和驕傲,笑得溫,“我們棠棠真厲害。”
“那當然。”
這些,江時序知道,顧澤川卻不知道。
以前初棠和顧澤川在一起的時候,多次提議想去戶外爬山,顧澤川要麼就說沒空,要麼就說爬山太累。
他不了解初棠的興趣好,也不愿意花時間去陪。
走了一段路后,顧澤川忽然停下,站在小徑旁邊,側讓后面的人先走。
等江時序和阮初棠走過來,顧澤川朝著阮初棠出手,“棠棠,累不累?”
初棠皮笑不笑的,“不累。”
江時序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不勞煩你。”
顧澤川垂眸,視線停在兩人握的手上。
初棠沒好氣地說:“讓讓,你擋住路了。”
顧澤川杵在路中間,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江時序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他,“怎麼,想近距離看我和棠棠秀恩?行啊,那我們走前面,你擱后面看著吧。”
說罷,江時序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顧澤川,笑得挑釁,“記得幫我們多拍幾張照片。”
顧澤川:“……”
許靜萱不常運,才走了半個小時就嚷嚷著喊累,將背上本就不怎麼重的登山包取下來,等江時序走過來的時候,許靜萱把登山包往江時序懷里塞。
許靜萱撒道:“哥哥,我好累呀,背不了你幫我背會兒。”
江時序指著自己肩上雙肩背包的背帶,語氣淡漠,“背不了,我這背著一個呢。”
許靜萱繼續撒:“哥哥,我真的很累呀,你就幫幫我吧。”
“好。”
許靜萱聽見江時序答應了,眉眼染上喜,角上揚。
下一秒,江時序拿出手機打電話,“我人來接你下山,既然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還沒綻放的笑頃刻間僵住,許靜萱滿眼錯愕,“哥哥,你要送我下山?”
江時序眼皮沒抬,繼續低頭撥打電話,“對啊,你不是累了嗎?”
許靜萱慌了,急忙制止他,“不用不用,我剛剛休息了一下忽然覺得沒那麼累了。”
作麻溜地將包又背回去,“真不累了,你別打電話。”
“那繼續走吧。”江時序面無表地收起手機。
一旁的阮初棠眼底閃過譏誚。
勾了勾,親昵地挽起江時序的胳膊,甜甜道:“時序哥哥,我們走。”
許靜萱:“……”
顧澤川:“……”
江時序很是用,被初棠喊得心里麻麻的,角都不住。
幾人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現一條小河。
江時序扶著初棠踩著石頭過河,“棠棠,小心點。”
最后一步石頭與岸邊的度比較大,孩子不好過河,前面幾個孩子都是被扶著過河的。
初棠搭上江時序的手借力過了河,后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初棠轉頭看去,許靜萱站在河中央的石頭上,面發白。
“哥哥,我過不去,你能不能來扶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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