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國外生活過,就不用我給你翻譯了吧。”
徐淼怪聲怪氣地說。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干脆和我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蘇七月扶著額頭,哭笑不得。
徐淼清了清嗓子:“還是我來給你念吧。”
“陳清淮,華國人,世勛貴族陳家未來繼承人……”
蘇七月聽著,只覺得滿頭霧水,看一臉傻樣,徐淼心里油然而生對牛彈琴的錯覺。
拍了下額頭,搖晃起蘇七月的肩膀:“七月你清醒一點吧,陳清淮是陳家的人,陳家是什麼地位,你懂不懂?說是國外第一首富也不為過,至于裴蟄衍,那狗東西也只能在華國作威作福,真對上陳家這艘巨,你覺得裴家能多久?難道裴蟄衍是救世主嗎?還是撒旦?”
徐淼唾沫橫飛的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高,語速也越來越快,剛開始蘇七月懵了,后來,聽著徐淼給他分析,頓覺醍醐灌頂。
之前總以為自己會給陳清淮帶來厄運,也害怕裴蟄衍發瘋傷害到陳清淮,現在看來,倒是杞人憂天。
蘇七月埋下頭,過了片刻,辦公室里響起幾聲苦笑。
徐淼見蘇七月終于清醒了,很是欣:“你呀你,說你當局者迷一點也不為過,平常聰明的,怎麼一遇到裴蟄衍就犯傻?”
心里不解,徐淼抬起手,了蘇七月的腦袋,想在查看上頭有沒有缺口。
蘇七月笑著推開:“干嘛呢你!”
徐淼叉著腰,理直氣壯道:“看看你腦子是不是被那狗東西打壞了,我領你上醫院治治!”
“胡說八道什麼,快走吧你,工作做完了嗎?明天可是周末,今晚和小嚴約好要見面吧,遲到了我看你怎麼和人家代!”
徐淼洋洋得意:“我不怕,小嚴只會關心我累不累。”
到一萬點暴擊的蘇七月:……
“快走吧你,秀恩遭雷劈!”蘇七月把攆了出去。
被揍了,徐淼笑嘻嘻,還沖蘇七月吐了吐舌頭:“你就是羨慕嫉妒恨,有本事你也找一個,讓我也羨慕羨慕你!”
“找就找!”
“那我可等著了!”
徐淼轉過,狡詐的狐貍一般笑了笑。
等徐淼走了,蘇七月反應過來,剛才不會中計了吧?
半晌,蘇七月揚起角,愉悅地笑了起來。
吃完午飯,蘇七月回到辦公室,書走進來。
“蘇總,有一位姓蘇的小姐說要見您。”
兩個人都姓蘇,雖說蘇是大姓,可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書不敢耽擱,午餐時間還沒過,就趕來向蘇七月稟告。
“先請進來。”
蘇七月先皺了下眉,隨后說道。
蘇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
沒過多久,書就把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青春洋溢的孩領進來。
蘇一看到蘇七月,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書見狀懵了,趕把紙巾遞過來,蘇道了一聲謝,“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蘇七月和書面面相覷。
把蘇拉到沙發坐下,看著蘇用了半包紙巾,眼睛也哭腫了,蘇七月溫聲說道:”你是公司的藝人嗎?有人欺負你嗎?放心,我是老板,我給你做主。”
蘇七月聲音溫,行事作風卻又鎮定果決,難怪表哥得要死要活。
蘇在心里想著,噎兩聲停止哭泣。
見蘇不哭了,蘇七月松了口氣。
“到底出了什麼事?能跟我說說嗎?”蘇點了點頭。
蘇七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先別說話,補補水,眼睛也別了,免得影響上鏡。”
蘇七月這麼大一個老板,又這麼會關心人,表哥淪陷有可原。
“七月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蘇,陳清淮是我表哥,我們之前通過電話的。”
蘇七月緩緩睜大眼,“原來是你呀,你來找我有事?”
蘇不好意思地扭了扭子,“對不起七月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跟我表哥沒關系,你別怪他。”
蘇七月滿腦袋問號。
這丫頭一進來就哭,現在又說些讓人不著頭腦的話。
蘇七月垂下眼眸,心里想著要不要給陳清淮打個電話,讓他把這丫頭接回去。
思索過后,蘇七月抬起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我怎麼會怪你表哥,我們是朋友。”
聽到“朋友”二字,蘇著急了:“不能是朋友,怎麼能是朋友呢?”
蘇七月:??
見蘇七月眼里閃過驚詫,蘇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補救:“對不起七月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哎呀,上次岫岫給你打電話那件事,是我一時疏忽,才讓鉆了空子,我已經和岫岫父親好好談過,岫岫也已經被送出國了,七月姐,絕對不會為你和我表哥的麻煩,真的,你信我!”
蘇的眼睛很大,瞳孔黑亮亮,像兩顆寶石嵌在潔白的面頰上。
此刻雙眸水盈盈,眼睛像是會說話,蘇七月是做了母親的人,看著覺得心里乎乎。
“好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沒有生你表哥的氣,至于你口中的那個孩子——我并不在乎。”
蘇一聽,頭皮都炸開了。
怎麼能不在乎?
難道七月姐一點都不喜歡表哥?一直以來,都是表哥在剃頭挑子一頭熱??!!
蘇心慌得厲害,覺自己要裂開了,怎麼辦怎麼辦,是不是來錯了!
蘇又害怕又驚慌,整個人如同熱鍋螞蟻,突然,的肚子咕嚕嚕了起來。
蘇七月悶悶一笑,蘇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頰。
糾結了半天,昨晚也沒睡好,表哥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人,要是被攪黃了——
就是陳家的罪人!
自己手腳,誰知道肚子這麼不爭氣,就不能過會兒再嗎?
蘇吸了吸鼻子,眼見著又要哭了,蘇七月見狀趕說道:“我帶你去吃飯吧?”
蘇眨了眨眼皮,淚珠沿著臉頰下,正好落在角。
“食堂大廚的手藝很不錯,糖醋小排做得最是正宗,要不要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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