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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臣》 第一千章仗打錢糧

虎銳的王帳設在大營的正中,外層是飛鷹軍護衛,飛彪防前營,飛獅看護輜重,五千重騎則在后營之中,虎銳還不知道自己的王牌已被江安義探知。

王帳,戎彌國主召集隨軍的四大金護將軍商議軍,道:“據科托夫所說,鄭軍又研發出了新軍械,前次在化州失利便是鄭軍改進了投石車,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加上諸國各懷心思,才會葬送掉大好局面。”

佩里在金護將軍中排位第五,是個純粹的將領,只喜歡帶兵打仗,從不摻與到政治爭斗之中。虎敢為王的時候,佩里便在戎彌西疆鎮守,得田韋國不過氣來。幾年前東侵失利,虎銳將佩里調回國都新月城,讓他練新兵。

看到國主出怯意,佩里沉聲道:“兵來將擋,只要事先知曉,這些新軍械并不可怕。就拿鏡盾來說,要對向,太東升西落,我軍駐扎在西面,午時之前作戰鏡盾影響不大。鏡盾主要是影響戰馬,大王可令人制造馬 眼罩,戰馬套上眼罩后可由將士掌控,就不用擔心鏡盾的影響了。”

赤扣哲也想到了這些,不料被佩里搶了先,悻悻地道:“鏡盾威力有限,關鍵是鄭軍新制的腳弩可以連番發,殺傷力很大,要多制些鐵盾抵。”

卑俟斯道:“我聽科托夫所說,這腳弩的弩箭用木制,價格不菲,鄭軍應該沒有太多的儲備。屆時可用小兵馬吸引鄭軍弩,多打幾天,消耗掉他的弩箭。要多派細作前去打探,看看鄭軍還有什麼新軍械,免得猝不及防之吃虧。”

虎銳側召喚后侍立的稠可多,道:“稠可多,你帶人去探探。”

虎敢死后,稠可多了虎銳的親衛長、金刀護衛首領,率領著二百親衛隊,保護虎銳的安全。這些衛士有戎彌國本土的高手,也有重金從他國招募來的好手,此次出征虎銳將他們悉數帶來,除了保護己安全外,還有意讓衛隊充裝諜探,搜尋鄭軍的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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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可多是戎彌國人,天資過人,年時游歷西域諸國,就學于眾多武學高手,短則一旬,長則半年,便能將其技藝通,而且不拘泥于招式,融洽貫通自,似是而非深得髓。二十六歲,稠可多遠赴安印國天羅教學藝,三年后藝出師,被其師天羅法王譽為武學奇才。

戎彌國主虎敢聽到稠可多的聲名,禮聘他為宮中金刀護衛,為其在國都立擂一個月,約戰天下高手。稠可多一月之間敗盡西域高手,因其法矯健如鷹,被西域武林尊稱為“西域雄鷹”。

為金刀護衛后,稠可多并未沉迷于花天酒地,而是潛心研習武功,與軍中好手較量,百尺竿頭更上一步,深得國主虎敢信重,將王宮的護衛安全將于他的手中。井門關前稠可多敗在江安義手中,引為奇恥大辱,回到天羅教重新苦修兩年,虎銳繼承王位后接連接派人相請他才回歸戎彌國。此次出征,稠可多有意再次與江安義手一雪前恥。

國主有令,稠可多恭聲應諾,帶著選的十名手下騎馬繞道來到梟鎮。細作早已探明,鄭軍的重要軍械儲存在梟鎮之中,防守嚴

今夜無月無星,稠可多與眾手下站在梟鎮四里外的高遠眺,只見燈火通明,整個梟鎮像一團燃燒著的篝火。稠可多目敏銳,看到不時有人影閃,應該是巡視的鄭軍。梟鎮防守十分嚴,要想不被發現潛鎮中很難。

“彌羅,你帶人從南面潛,若被發現不用糾纏,徑直回營便是,不用等我。”稠可多吩咐道。虬須漢彌羅明白稠可多是想聲東擊西,讓自己等人吸引鄭軍的注意力,他好潛梟鎮。首領的功夫彌羅十分佩服,他一個人潛梟鎮鄭軍想要抓住他也難,所以彌羅放心地應道:“遵令。”

一刻鐘后,梟鎮南側的鄭軍發現了細作,警報聲四起,蹄聲大作,等今夜值守的鄭將趕到時,細作已經逃走,從殺死的兩名細作的容貌來看,應該是戎彌軍派來的。

西側,稠可多從鄭軍的巡隊間隙過,了樓上的鄭軍注意力被南側的喧鬧吸引,本沒有留意到暗影之中有輕煙一般的形飄過。稠可多穿白袍,一襲寬大的白袍為了他的標志,因此有人稱他為“銀鷹”。可是今夜為潛梟鎮,稠可多特意地換了黑袍,而且將寬大的袍袖用皮筋扎,有點像鄭國的箭袖了。

梟鎮之燈火通明,大道兩側相隔不遠都著火把,不時有巡邏的隊伍穿過。喧鬧聲逐漸安靜下來,搜尋細作的鄭軍逐漸回歸,梟鎮似乎恢復了平靜。稠可多在一棟石屋之后,沒有立即前行,而是靜心屏心探聽周圍的靜。片刻之后,他聽到前、左傳來細微的呼吸聲,顯然狡猾的鄭人設下了暗崗。

前三丈外是高樓,那里視野開闊,稠可多聽清里面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呼吸聲細微綿長,應該是好手,稠可多冷笑一聲,徑直朝前的高樓掠去,站在那里應該能清楚地了到整個梟鎮的概況。

三丈開外的兩層木樓以前是間茶樓,往來的商旅會這里歇腳談生意,四周的房屋低矮,二樓的視線極佳,所陶安云選擇此作為哨點。陶安云曾是軍中斥侯,多次出戈壁打探報立功,江安勇提拔他做了旅帥,管轄百人的從九品上的陪戎校尉。

陶安云邊的伙伴是他麾下的劉景瑁,三年前伍,小伙子為人機敏,肯學上進,陶安云年過四旬,沒有家世,很喜歡劉景瑁,把他當子侄,只要有任務便帶著在邊,提點他。

“小劉啊,這次與戎彌人戰可是個好機會,爭取多立功,說不定打完仗你也是旅帥了。”陶安云笑道。

沒有點燈,借著街道兩旁火把窗而亮,兩人坐在西窗旁的桌邊,打理著窗外的況,街道上不同有同僚走過,兩人都很放松。夜間守哨十分寂寞,江安義下令值夜的暗哨發一份夜宵:風干的牛或羊半斤,烤制的面馕一個,果脯一包,但不準飲酒,隨皮囊中裝著濃茶。

劉景瑁見陶旅帥有些艱難地咽著干,忙從旁的皮裘中拿出茶囊,替陶安云倒了碗茶水,茶水放在羊裘袋中仍有微溫。

陶安云就著茶水將干吞下,嘆道:“如今當兵可算福了,軍中的裝配比起以前來可強太多了,想當年老子出關打探報,別說喝茶,能有馬尿喝就不錯了,有的時候干脆就只能喝自己的尿。”

劉景瑁想到要喝尿,苦著臉道:“那哪喝得下。”

“喝不下就得死”,陶安云的聲音大了幾分,查覺到自己的失態,低聲音道:“你們這些新兵蛋 子沒吃過苦,打起仗來也不知頂不頂用。”

劉景瑁不服地道:“陶叔,你可是看過我訓練,哪回過懶,你不是常說平時多吃苦打起仗來活命的機會就大,這次隨大軍出征,我可不比人差。”

陶安云笑道:“你小子訓練起來確實沒懶,到時候你就知道陶叔沒有騙你。自打江大人主政化州,咱們大營的日子是一天好過一天,多虧了江大人啊。以前咱們別說有吃,就連該發的軍糧都被克扣,餉銀發到手有一半就謝天謝地了,哪像現在該有的軍餉一文不,伙食有菜有,打仗還有補,立功能封賞,裝備就能多給咱們一條命。”

嘆地拍拍上的鱗甲,里面還穿著皮甲,桌上放著上好的鋼刀,陶安云有些出神,若是當初也有這樣的裝備,許多袍澤就不會戰死在沙場之上。

劉景瑁有些興地低語道:“陶叔,我聽人說江大人與管帥好的穿一條子,在大營里安了不親信,江大人才會不斷地給大營送銀子。陶叔,咱們是江將軍的麾下,這裝備在大營里可是頭等,其他營的弟兄可羨慕得很。”

陶安云懶聲道:“這化州有了江大人才得了安寧,咱們當兵的也過了幾天好日子,現在江大人帶著咱們出來,咱們打好仗回報就是,其他的事咱們管不著。”

劉景瑁是化州人,說到江大人滿是激地道:“我家多虧江大人才……”

陶安云笑地端著茶聽劉景瑁說話,眼角的余掃到東面窗戶黑影一閃,多年的斥侯經驗告訴他有人潛,手中茶碗一甩,朝東窗丟去,正要起拔刀高聲喝問,那黑影卻如鬼魅般一閃而至,一只手掌向他的口拍來。

“啪”的一聲輕響,手掌快速地印在陶安云口,陶安云覺像有無數把小刀向心口扎來,子猛地向墻上撞去。稠可多一掌擊實,看也不看,反手一掌拍向愣在一旁的劉景瑁,劉景瑁猛醒過來,雙手護住口向后倒去。

勁風從面門上方刮過,劉景瑁倒在地上,竭力向旁側翻滾過去,稠可多一愣,沒想到自己居然失了手,這小子反應十分靈敏。只是想從自己手中逃沒那麼容易,稠可多輕哼一聲,形躍起,腳尖朝劉景瑁的頭顱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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