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濃,距離五莊觀不遠的山林之中,一簇篙火冉冉升起,金蟬子師徒在火堆旁圍坐一團。
離開五莊觀后,許長生便將金蟬子等帶到了這里,此靠近溪流、地勢平坦,倒是可以暫時歇息。
“貧僧知曉西方與截教積怨頗深,既然許施主肯施手相救我等,莫非是已放下那些仇怨?”
金蟬子看著許長生,疑問道。
許長生嗤笑一聲,且不說截教放不放得下往日恩怨,以接引與準提的秉,有朝一日,一旦他們有了覆滅截教的能力,定然毫不手!
只見許長生微微搖頭道:“西方視截教為眼中釘中刺,仇怨怎會輕易化解,我救你等,不過覺得你們也只是些可憐人罷了!”
“此話怎講?”
金蟬子更是疑,連忙問道。
豬剛鬣和沙僧等人也認真的傾聽著,唯有六耳獼猴眼神中帶著一不善的看著許長生。
許長生自然也察覺到了,但卻是不聲,神依舊淡然的說道:
“因為你們都只是西方教的一枚棋子,西行取經也不過是他們壯大實力的手段!”
聽到此話,豬剛鬣和沙僧面頓時難看下來,不過金蟬子神依舊不變。
從接引給他恢復了前世記憶之后,他便知道了一些,故而此時還能保持鎮定。
許長生注意到了金蟬子的面,當即淡笑說道:“前世為西方弟子,看來你也知道一些幕,即便如此,你也依舊愿意為西方教效力,對嗎?”
金蟬子沉默片刻,微微搖頭,隨即面苦笑道:“當然不是,不瞞你們,之所以我了取經人,便是與西方教觀念不同,頂撞兩位圣人,這才被打回,轉世為凡!”
“接引與準提皆是心思深沉、險歹毒之人,所以才與天庭聯手,湊齊了你們幾個一同西行。”
許長生冷笑一聲道。
豬剛鬣和沙僧對視一眼,眼神之中都帶著怒意,他們二人先是天庭的棄子,又了西方的棋子,可謂凄慘至極了!
完全被西方與天庭玩弄于掌之間!
“可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呢?”
金蟬子嘆息一聲說道。
對于他們來說,西方與天庭的強大,不是他們可以反抗得了!
知道真相,也只能是抑痛苦與憤怒任其擺布罷了。
“其實我完全可以殺了你等,讓西方計謀落空,但我并不想這麼做。”
許長生淡淡說道。
金蟬子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之后,心中也下了一個決定。
眼神陡然堅毅起來道:“貧僧決定不去西天了!”
金蟬子這個決定,倒是讓許長生有些刮目相看,要知道,如若金蟬子不繼續西行,接引與準提定然不會放過他!
這是舍棄命所下的決定。
而豬剛鬣也立馬附和道:“去個屁的西天,俺老豬早就想散伙了!”
沙僧與六耳獼猴則是沉默不語,一旁化為白馬的小白龍也無比安靜。
事到了如此地步,他們已是進退兩難!
去不去西天,可能都是死路一條。
許長生也沉默下來,神似是在思慮著什麼,片刻之后,卻是緩緩搖頭道:
“不,西行還是要繼續的,便是沒了你等,接引、準提也會找到替代者繼續完他們的大計!”
金蟬子神一愣,仔細一想,也的確如此,他們本就是棋子,了他們,以西方與天庭的勢力,找到新的棋子也是輕而易舉的。
”可繼續西行,不就讓他們得逞了嗎?”
金蟬子神為難的說道。
許長生淡淡一笑,緩緩說道:“這可不一定,如若你不去西行,必然難逃接引、準提的毒手,難道你愿就這樣死去?”
饒是金蟬子修佛多年,可依舊看不破生死,能夠活著,誰又想死呢?
“難道你不想擺棋子份,從此掌控自己的人生嗎?”
許長生又再次說道。
“可是這跟繼續西行又有什麼關系?繼續走下去,我們依舊在西方二圣的掌控之中!”
“不,有我在就不一樣了,我會幫助你們的。”
許長生淡淡說道。
看著許長生如此有把握,金蟬子卻是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反倒是豬剛鬣當即便應聲道:“沒問題,我會按照您所說的去做!”
它曾見過許長生的強大,知道這是連西方二圣都要畏懼三分的人。
所以才如此毫無顧忌的相信許長生。
金蟬子思慮片刻之后,終于緩緩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走下去吧!”
如許長生所言一般,他也不想就這樣丟了命,不如不顧的搏一次!
金蟬子都答應了,六耳和沙僧等也紛紛出聲應下。
許長生出滿意的神,微微點頭,看著金蟬子問道:
“你的記憶已經恢復,但法力卻沒有,對吧?”
金蟬子頷首道:“不錯,西方接引只給我恢復了前世記憶,卻并未歸還我的法力神通!”
“放心,我會助你重獲法力!”
許長生淡淡說道。
聽到這話,金蟬子終于出喜,他心底是非常能夠擁有神通法力的。
“真的嗎?”
“這是自然,一個凡人可無法對抗西方,我會讓你變得強大起來!”
許長生認真的說道。
一旁的六耳獼猴目不轉睛的看著許長生,但思緒卻是不在許長生上。
而自從被鎮元子所傷之后,便一言不發的無比安靜下來,
眼見事都說清楚了,許長生也沒有久留,緩緩起道:“你等明日繼續西行即可,如若有麻煩,我便會出現!”
說著,許長生的形立時消失在了原地,不見蹤影!
夜幕之下,金蟬子師徒卻是久久無法眠,都為今夜的事到震撼。
而金蟬子往口中塞下一枚仙丹之后,也是靜靜的打坐起來。
至于這仙丹,乃是許長生離去之前給他的,助他恢復法力所用。
夜之下,六耳獼猴目西方,突然緩緩起,想要往林子里走去。
突然背后響起一道聲音道:“猴子,你干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