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回來的路上遇到朋友,就閑聊了幾句,沒想到打擾到您休息,是梔不懂事了。”
龍老夫人沒有順著寧梔的話,而是輕輕用手指指了指邊的位置。
那是一張矮一點的凳子,待客時加位置用的,往常放在儲間。
現在顯而易見是剛搬過來的,什麼意思,寧梔自然明白。
龍家恐怕是查到了什麼,想從口中套話。
若寧梔當真是表現出的那般大氣無辜,自然不會計較這些。
可寧梔卻非這樣的人,心下扭曲一瞬,覺得這老太婆真是個老不死的。
但現階段還是得哄著。
寧梔定了定心神,仔細將串通好的說辭又想了一遍,這才有竹的走上前坐下。
“梔今天去了龍氏,覺得公司怎麼樣?”龍老夫人故作慈祥的問道。
“好的,公司的氛圍很好,我本想說想到基層工作歷練歷練,結果大哥太忙了,就沒機會提。”
寧梔說著,就靠到老太太邊,假裝天真地撒道:“總覺得我不能吃苦,其實我可厲害了。”
寧梔的溫言語聽起來倒真像一位不諳世事的大小姐。
龍老夫人目微閃,不遐想難道真的是誤會梔了?
畢竟寧家的事,也不一定和梔有關。
龍老夫人又隨口問了幾句,寧梔都一一作答。
“對了,我今天讓人空運了一批水果過來,正好現在可以吃一些,這是我朋友他們種植園里種的,據說專供英國皇室……”
寧梔招來傭人,吩咐他們拿上水果,順勢起走到龍老夫人邊,輕輕將一條毯抖開,蓋在龍老夫人上。
“,夜深了,注意保暖。”
寧梔溫溫的說完,又坐回原位,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龍老夫人把這一切收在眼底,垂下眼,低咳一聲后另起了一個話頭:“梔,你有心了。”
“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啊,總是會讓人想起以前的事,以前嘉譽也不是這個樣子的,要不是當初……”
龍老夫人適時的停頓一下。
寧梔心下冷笑,知道這是來試探了,當即換了一副難過的表,“,其實我也看出來了,大哥他……總是愁眉不展的,想來是心中有些地方難。”
聽言,龍老夫人嘆了口氣,順勢把之前準備好的試探說了出來:“當初嘉譽的母親去世這事,實在是對他打擊很大。”
“梔你還不知道吧,這事……說不定另有,當初或許是有人蓄意傷害。”
龍老夫人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寧梔的表。
殊不知,寧梔對此早有準備。
先是假裝驚訝,低呼一聲,又面出心痛的樣子:“不知道做這事的人有沒有找到,找到了的話,必須得嚴懲!”
寧梔說著說著,緒似乎有些激起來,眼里還噙著淚花,看起來很為這事不平。
龍老夫人觀察了半天,愣是沒從寧梔這一系列表演中看出破綻。
或許寧梔當真是無辜的。
龍老夫人又嘆了口氣,心理上卻已經偏向寧梔了。
與此同時,薄家。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電話再一次結束撥通,薄宴禮看著手機,心中有了不好的預。
半小時前,薄宴禮就聯系不上寧時鳶。
一開始薄宴禮以為只是寧時鳶一時沒接到電話,轉而打電話問了家里傭人,卻得知寧時鳶也不在薄家。
那些人對寧時鳶連綁架都能做出來,現在為了活命,只怕更不擇手段。
一想到寧時鳶有可能陷危險,薄宴禮非常不安。
“查到了嗎?”薄宴禮重新給王紹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王紹滿頭是汗,“薄總,暫時還沒有找到寧小姐,您在……”
“擴大范圍,繼續找。”
薄宴禮本想聯系一下警方那邊,但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說不定警方的速度還沒他的人作快。
警方固然能更好地搜查,但寧時鳶的境不明,萬一警方一出,打草驚蛇,對方會做出什麼事就不好說了。
安排好接下來的事,薄宴禮了眉心,腦子里快速過了一遍可能的況。
寧時鳶此時剛回到組織,拿出震了一路的手機,發現屏幕上滿是未接來電。
這些電話,全是薄宴禮打過來的。
寧時鳶一怔,心中似乎有什麼被了。
眼神暗了暗,給薄宴禮回撥過去。
“人找到了?”薄宴禮接起電話就是這樣一句。
“什麼?”寧時鳶一時沒理解,有點茫然地回復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寧時鳶蹙起眉,“薄總?”
薄宴禮半天沒說話,緩了緩神才回道:“你之前怎麼不接電話?”
“我理了一些事,所以沒有及時接通。”
寧時鳶從薄宴禮的語氣中聽出一些異樣的緒,一下就猜到薄宴禮恐怕誤會了。
薄宴禮緒慢慢平復,“原來是這樣,我聯系不上你,又聽人說你不在薄家,還以為……”
“以為我被抓走了嗎?”寧時鳶直接說,又輕笑了一聲,“別擔心,我很小心。”
薄宴禮被這一聲笑徹底安了,用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溫聲音回道:“你沒事就好,我等下就回去了。”
這話說得好像丈夫遇到妻子查崗,給妻子匯報行程一樣。
寧時鳶也不知道為什麼,臉頰有些發燙。
“好。”寧時鳶應道。
兩人不約而同的不再開口。
過了會兒,薄宴禮的手機震,是王紹的電話打了進來。
薄宴禮咳了一聲,“我還有點事,等我。”
語畢,薄宴禮將電話掛斷。
看著結束了的通話,寧時鳶神恢復往常的冷漠,“人帶回來了?”
祈司點點頭,如實回答道:“已經關在地下室了,我帶您過去。”
“嗯。”
片刻后,兩人到達關押世創的巨型籠子外。
看見兩人,世創眼里頓時一亮,“老大,祈司,你們可算是來了。”
世創鬼哭狼嚎的聲音傳到寧時鳶耳中,震得的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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