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擺在任峻面前的,無非就是兩條路。
一條路,承認自己殺錯了。
另外一條路,就是堅持自己殺對了。
思索了片刻,任峻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下令將剩餘的活口,全部都殺了。
沒了苦主,自然就沒有訴訟。
……
……
另外一邊,程昱這邊找到了荀彧,兩個人一頭,便是立刻將崔琰的策略猜測得七七八八。;
這就像是下棋一樣,最開始誰都沒有落子的時候,誰也不清楚對方究竟是要下在哪裡。就算是相對簡單路數簡單一些的中國象棋,在沒開始棋子的時候,有誰會知道這一局是炮二平五還是卒三進一?
可是只要落子了,大概就有些套路可言了。
先前荀彧和程昱等,都大上認為崔琰會在許縣城發,畢竟這才是最直接的途徑,就像是當頭炮要是不防守,中卒輕易被吃掉,不僅是中央防守被,甚至還會牽扯到周邊側翼的問題。
結果沒想到崔琰竟然繞開了許縣,而是由外而!
這就讓荀彧和程昱的應對有些偏差了……
當他們兩個人還在商議崔琰下一步會做什麼的時候,就聽到了城外任峻『擊敗』了『軍』的報告!
當然,上報給荀彧這裡的,自然是屬於比較詳細的版本。;
荀彧一聽,頓時變了臉,『莽撞了!』
程昱低聲說道:『此定為崔氏毒策!』
荀彧看了程昱一眼,嘆息一聲,『某大意了……』
程昱說道:『令君事務繁重……』
荀彧擺擺手,將程昱後半截的話打斷,事至如今,先是要尋得應付之法。
任峻雖然滅口,但是最多只能是死無對證而已,並不能做到毫無破綻。
因為在大漢當下,這些學子並不是後世米帝欠學生貸款一輩子都還不起的窮鬼。能讀書的,家裡都是有些余財的,換句話說,最低也是個寒門。
一兩個寒門學子,殺了也就殺了,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來,可是現在是幾十上百人!
幾乎可以預見,這一次的事件,肯定會牽扯到潁川,甚至是整個豫州的地方鄉紳群!;
至於冀州的學子……
兩個人對視一眼,幾乎都是瞬間確定下了對應的方針。
一切都是冀州學子教唆的!
程昱低聲說道,『令君……崔氏子今於獄中……』
程昱話沒說完,自己便是神一。
荀彧也是變,『速令提來!』
他們兩個方才議論崔琰這一招由外而頗為毒辣,卻一時沒想到崔欽上,等到想要轉移責任給崔欽的時候,才意識到對於許縣來說,有城城外之分,同樣的,在許縣之中,也有外之別!
丞相府,朝堂左近的,自然就是曹氏把控,嚴防死守,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在這些重要部門之外呢?
比如……
監獄。;
等到了程昱再次前來的時候,就發現崔欽已經死了。
死在了牢房裡面。
或許在他死前,他依舊不明白為什麼會變這樣。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
他不是應該好好的抱著溫潤的姬,在初春的夜晚,著快樂的生活麼?
他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抓來,也就更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在牢獄裡面,還有人會殺他。
這或許很早就有了答案,也或許永遠都不會有答案。
來自於部的破壞,往往會比外界的危險更難防備。
刀槍,水火,雖然令人恐怖,但畢竟還是有形之,只要預先做好了準備,也是能夠抵擋一二的。可是在人自的病痛災害,往往是悄無聲息,防不勝防,直至發出來的那一個瞬間,才會讓意識到,原來某早就已經出了問題!;
天亮了。
許縣之中的鍵盤俠出了腦袋,跳將出來,探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說荀彧等人試圖遮掩,但是很憾,這事本遮掩不住!
就算是沒有崔氏暗中搞鬼,那些死在城外的學子也不是沒有家庭朋友。僥倖躲在護城河下,沒被任峻殺死滅口的學子,幾乎是瞬間就點燃了原本籠罩在許縣之中的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