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車輛不多,兩人隔著馬路,說話聲音皆是不大。
但彼此都能聽到。
傅行琛驀地扯角。
他雖然在笑,眼中幽深的黑眸卻是無比的寒冷,“蘇先生什麼癖好,喜歡深更半夜找別人的老婆。”
他們太久沒聯絡了是不,但一句蘇先生瞬間就從不變了對立。
“行琛,給點兒余地和私。”
蘇封塵沒想到,兩年不見,那個以前笑如花的姜黎黎像變了一個人。
沉默寡言,臉上的笑容也了很多。
眉頭總是皺著,著一淡淡的哀傷。
有一被得不過氣的沉悶,很……令人心疼。
也不知這兩年經歷了什麼。
“我們的事,就不勞你一個外人費心了。”
傅行琛又坐回車上,關了車門發引擎駛離原地。
他只需要確認,姜黎黎還沒有那麼的膽子,留蘇封塵在這兒過夜即可。
至于要怎麼管教姜黎黎這個不聽話的妻子,他還沒想好。
邁赫飛速駛離街頭。
蘇封塵眸復雜,良久輕嘆一聲,朝自己的車駛去。
——
夜深了,姜黎黎的緒上來了。
是因為蘇允柚問起今晚為什麼這麼晚回來。
起初不想說林夕然搬和傅行琛婚房的事。
耐不住蘇允柚一直追問,撒了個謊百出,只能如實代。
“林夕然是故意的吧?”蘇允柚揪著兔子抱枕,咬牙切齒。
姜黎黎躺在貴妃榻上,長發散落目視天花板。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盡快把婚離了。”
在這之前,還愁于怎麼跟傅行琛離婚。
經過這事兒,決定用最直接的方式去離。
面對面地把話說開了,不能再拖著。
拖來拖去,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離!”蘇允柚氣勢洶洶,“明天我找兩個保鏢,我跟你一起,咱們到行云集團去傅狗!”
姜黎黎蜷了下,搖頭。
“他再過分,我也只想離婚,不想惹事。”
主要是,惹不起。
“那等你離完了,我找個他討厭的麻袋,把他兜起來揍一頓。”
蘇允柚替憋屈,總覺得這口氣出不去,死了都不能瞑目。
不論怎樣的委屈,都不如將來能明正大的站在傅行琛面前,更讓揚眉吐氣。
姜黎黎連夜重新整理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這次,一分錢沒要。
不是窮志氣,只是懶得跟傅行琛廢話。
只要他離婚,怎樣都可以!
揣著堅定的想法,次日早上早早地起來,拿上離婚協議書直奔行云集團。
八點,按照以往傅行琛的行程,他應該在公司。
姜黎黎站在公司門口給他打電話。
打了兩遍,沒人接。
只要又給孫庭打。
孫庭很快就接了,“夫人,您有事嗎?”
“我要見傅行琛。”直主題。
“傅總在開會,今天上午都會很忙,您有什麼事等傅總回家再說吧?”
聽姜黎黎的語氣,孫庭就知道大事不妙。
以前送東西,要麼是識趣的不上來,要麼是放下東西就走。
從未這麼語氣生地要求見傅行琛過。
姜黎黎不跟他打太極,“他在忙也有忙完的時候,要麼讓我上去等,要麼我去找前臺預約跟他離婚的行程。”
不乏有著威脅的意思。
今天,勢必要見到傅行琛。
孫庭不敢做主,掛了電話后請示正在開會的傅行琛。
偌大的會議室,傅行琛坐在首位。
他西裝革履,英的面容著凝重。
聽孫庭說完,他劍眉擰一團。
“讓上來等,剛好我要跟算一筆賬!”
十分鐘后,姜黎黎出現在傅行琛辦公室。
不清楚傅行琛是故意拖延時間,還是真的在忙。
在辦公桌前站得筆直,手里握那份離婚協議書。
傅行琛開完會回來,便看站在那兒。
腰板得很直,烏發自然披散在背部。
聽見開門聲,回過頭來。
跟他墨瞳對上的一剎那,抿了抿瓣。
今天傅行琛穿的黑西裝,是買的。
結婚一周年紀念日的時候買的。
但領帶不是選的那條,是林夕然送他作為生日禮那條。
“這是離婚協議書,你看一下,如果沒問題就簽了吧。”
把離婚協議書放在傅行琛面前。
傅行琛落座,骨節分明的手把領帶扯散。
他確實擺出一副要好好談談的架勢。
但他卻沒看離婚協議書,而是從右手邊的屜里拿出一張紙給。
辭職報告。
林夕然的。
姜黎黎心頭微,林夕然要辭職?
不明白地看著傅行琛,“什麼意思?”
“人是被你氣走的,你要負責。”
傅行琛理所當然。
“被我氣走的?”姜黎黎愣是被氣笑了,“你的妻子——我,也是被氣走的,你怎麼不讓負責呢?”
一個小三還有理了?
何況,指著辭職理由一欄說,“林副總說了,因工作不順才決定離職的,跟我無關。”
傅行琛眉梢輕挑,對前面那話不以為意。
他向指著的地方,沉聲道,“是公司副總,想離職要經過董事們的同意,若說因個人原因董事們必定刨問底,你是打算讓告訴大家,你容不下我邊有人嗎?”
姜黎黎:“……”
什麼容不下傅行琛邊有人?
書辦多個書,公司上下多個職工,說過什麼嗎?
若非要用容不下這三個字來形容。
那就是容不下自己老公的床上有別的人。
容不下自己的婚房里出現另外一個主人。
這有錯嗎?
“你想讓我怎樣負責?”
不明白,難不要來頂上林夕然的位置?
傅行琛不假思索,“去把請回來。”
“回不回來,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姜黎黎臉一沉。
想把人請回來,要為那天自己說過的話道歉。
要承認自己冤枉林夕然了,傅行琛跟林夕然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這不是讓林夕然騎在脖子上欺負,是什麼?
“我一句話可以辦到的事很多,但你要與我離婚,我憑什麼替你出面?”
傅行琛振振有詞。
仿若這是姜黎黎自找的。
他是故意的。
姜黎黎看得出,輕輕咬了下瓣。
“如果我去了,你會跟我離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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