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別墅。
夜沉靜,月和。
南綃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輕閉著雙眼。
耳邊有若若現的蟬鳴,和時不時隨著微風飄來的桅子花香。
南綃很喜歡這個院子,倒不是因為它象征著份地位,而是它時常給一種寧靜,遠離城市的喧囂,會讓的心平靜許多。
也曾跟霍寒霖說過,喜歡這里,不過現在想想他當時的表,應該也是想說,只有錢多的地方都喜歡吧?
“對于第二的比賽,你有什麼想法?”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南綃睜開眼,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的影子將的臉籠罩。
他俯視著自己,那如雕刻一般的臉上不帶一表,垂下的眸子里更像是要將人冰凍一般。
“全力以赴。”
回答著,是真實的想法。
可顯然,的這個回答沒有令霍寒霖滿意。
“你已經進Mg,不需要再參加這樣的比賽。”
他好像已經替做好了決定。
可是這樣的要求,與他的事業,他的榮譽等等都沒有關系,而是為了那個人。
南綃終于坐直,向他投去不可思議的目。
“我進Mg憑的是自己的本事,參加MJ的比賽也是通過正規渠道報名,我倒是好奇,是什麼讓霍先生三番五次的阻止我?”
當然知道為什麼,但是想從他的口中親耳聽到。
霍寒霖微昂著頭,瞟過來的目滿是不屑。
“月蕊很需要這份合作,曾經在國外時是有機會進MJ的,所以……”
“所以,跟我有什麼關系?”
南綃打斷了他的話,而后站起,直面于他。
“我是媽,還是祖宗,想要什麼我就得讓出來?男人我讓了,位置我讓了,就連工作都要我讓,霍寒霖,你的月蕊會不會太無能了?”
最后一句,南綃是吼出聲的,咬著牙,雙目腥紅的樣子,讓眼前的男人不愣了一下。
不知從何時起,霍寒霖覺得他本就不了解南綃,或者說之前的一直都是裝的。
“南綃,你太狹隘了,從不需要你讓什麼,上一次Mg的比賽,你已經贏了,而……”
“怎麼樣?是我讓賄賂主管的?是我讓失去比賽資格的?還是是我教這些骯臟齷齪的手段?”
南綃的聲音有些嘶啞,確實夠了。
的忍耐是為了讓自己清凈,可這樣的退讓卻讓這對男覺得可隨意欺負。
白天月蕊挑釁侮辱,晚上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霍寒霖又來拿那人的事惡心,不能忍。
南綃后退一步,又繼續說了下去。
“你有腦子,你也不想想,如果月蕊對自己的水平有自信,為什麼會去做那樣的事?包括《春蕾》的事,你覺得都只是巧合嗎?”
很早之前就知道,說這些霍寒霖不會信,但還是沒忍住。
也如所料,霍寒霖不愿意聽。
“南綃,收起你的小人之心,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卑劣嗎?”
卑劣?
這個詞用得可真好。
南綃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的芒漸漸熄滅,連怒火都不復存在。
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心里嘲笑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期待什麼。
“我不會給月蕊讓路,想要什麼憑自己本事去拿吧。”
南綃沒再看他一眼,而后向樓上走去。
霍寒霖眸子收。
他當然不是怕南綃搶了月蕊的風頭,而是覺得南綃會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對月蕊不利。
他不再要求南綃,卻也不會放任不管。
南綃所承的煎熬,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不過,也深知,留給難過的時間不多,接下來的時間還要為比賽做準備。
這一晚,霍寒霖沒有留宿霍家別墅,而是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酒吧里的音樂以及人群,會讓人暫時忘記煩惱。
不過,霍寒霖不是來買醉的,而是知道要晚上找陸謙,只能來這里。
在霍寒霖的威下,陸謙將好不容易約到的們遣散了,寬大的卡座里也只剩下他們二人。
“霍大爺,你知道那幾個有多難約嗎?知道我搭了多錢嗎?”
陸謙倚靠在沙發里,一臉的不愿,不過對于霍寒霖能在深夜出門,也確實令他意外。
“說吧,什麼事?”
“MJ你了解多?”
霍寒霖忽略掉了他那些廢話,直奔主題。
“很了解,MJ是近幾年國際上公認的設計師的天堂,換一種說話,只要是學設計的人,都想與MJ合作,不過MJ一般都在國外有合作,在國,應該是第一次。”
陸謙確實了解,陸家的公司在國外與MJ有過合作,所以他也知道一些。
“人員呢?我需要一份詳細的人員名單以及他們的職位,最重要的是這次在國的那些導師的背景。”
霍寒霖轉頭看向陸謙,眉宇間滿是鄭重。
“沒問題,明天給你。”
陸謙應下,但想想又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對一個設計公司這麼興趣?再說,以你的能耐要查那些基本資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陸謙不解。
“這件事我不希別人知道。”
霍寒霖說著時,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陸謙聳了聳肩膀,一副隨他的樣子,也不再追問。
這也是他們兄弟多年的默契。
當然,如果陸謙知道霍寒霖接下來要做的事,他也絕不會將這份資料給他的。
MJ的第二比賽還是到來了。
南綃與月蕊再次面,二人心中自然都有芥。
“不如做個約定,拋開以前,盡心比完這場比賽,如何?”
月蕊輕挑眉,眼中的笑意滿是算計。
其實就算不說,南綃也知道在想什麼。
“隨便,不過我提醒你,如果你什麼手腳,你一定無緣冠軍。”
南綃不是威脅,而是深知月蕊的為人。
“拴在一繩上的螞蚱,我什麼都不會做。”
這倒是月蕊的真心話,要的不只是南綃的不手腳,而是需要的幫助,助在比賽中更上一層樓。
南綃沒再說話,算是默認了的提議。
不過,二人終究是敵人,又怎麼會真的誠心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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