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一下子就在了被地位。

因為是下班高峰期，又是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沒一會兒就圍上了圍觀的人。

趙秀珍見狀，愈發痛哭流涕，聲嘶力竭的哭訴著：“顧經理，都是我的錯，是我狗眼不識人，是我得罪了您。我向您道歉，我向您說一萬遍對不起。”

知道，只有把自己說得越慘，貶低的越可憐，效果才會越好。

不僅顧傾城會不忍心，圍觀的人也會同。

到時候，哪怕迫于輿論力，顧傾城也一定會原諒。

所以，趙秀珍不余力地賣力表演著。

只是，顧傾城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雙手抱臂，就那樣冷眼旁觀的看著趙秀珍。

若說剛剛那一跪，是容的，也的確起了一些惻之心。

尤其是趙秀珍說的第一番話，的確是真摯的。

只是隨著圍觀的人群多起來，趙秀珍的態度立馬發生了變化，不是寄希于自己的誠懇道歉打顧傾城，而是輿論的聲音迫不得不原諒。

這個心思，顧傾城就不能容忍了。

所以，心里好不容易升起的那點兒憐憫之心，瞬間被趙秀珍消耗殆盡。

既如此，也沒什麼好心疼的。

向前一步，看向趙秀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見終于有了反應，趙秀珍立馬點頭如搗蒜：“當然當然，都是真的！”

“好。”顧傾城頓了下，接著鏗鏘有力道：“既然如此，那就履行承諾向我說一萬遍對不起吧。”

趙秀珍明顯愣住了，整個人都是茫然的狀態。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不可置信的問：“你……你說什麼？”

“怎麼？你剛剛自己說的話不算數了？”顧傾城反問。

趙秀珍環顧了一圈四周，見有人拿了手機，心一橫，咬牙道：“好，我道歉。”

“對不起，顧經理。”

“對不起，顧經理……”

“……”

趙秀珍開始像復讀機一樣重復著。

隨著時間的消逝，趙秀珍的道歉次數也越來越多，人群里，逐漸有了反對的聲音。

“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當眾辱，只要不是罪大惡極，得饒人且饒人吧！”有人對著顧傾城喊道。

“是啊！你一個年輕貌的姑娘為難一個中年人，傳出去怎麼也不彩吧！”

“對對對，況且已經這麼誠心向你道歉了，你還要怎樣，非要對人家趕盡殺絕嗎？這小姑娘看著漂漂亮亮的，沒想到心腸這麼歹毒！”

人群里的聲音，充斥而來。

都是貶低、謾罵。

不得不說，趙秀珍這場輿論之戰利用的很漂亮。

只是，今天的顧傾城早已今非昔比。

或許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心里沒什麼波起伏，眸也顯得格外淡定。

先是掃視了一圈剛剛開口打抱不平的幾個人：“如果你的兒，你的妻子，你的姐妹，被辱、打罵、被扣上小三的帽子，還被帶人圍毆，踐踏尊嚴。你們會原諒嗎？”

幾人瞬間歇了氣，全都默不作聲。

顧傾城乘勝追擊：“還有，既然你們覺得一萬遍太多，既然你們如此善良、寬容，那就替一起喊一萬遍吧，我不介意。”

“至于你。”顧傾城的目最后落在趙秀珍上：“你如果愿意喊，我絕不阻止，可以錄好音傳給我，我會認真聽完。”